正文 明月与火应是我

    正文 明月与火应是我 (第2/3页)

世间给王爷的唯一念想,向来锁在花苑内由府中画师专门打理,触既是死罪,如今画像落水损毁,王爷不会饶过他的。

    “公子,这可是在太妃世间唯一的画,也不知王爷知晓了是何等恼怒。”莲心轻蔑的看向叶烟行。

    靠在角落的公子们惊慌失措,人堆后的涟白拉住他们摇头,面上露出浅浅喜色。

    接到禀报的周衍之匆匆赶来,挥手示意不必行礼,急忙的走向被损的画像。

    南知意缓缓向前,“王爷,几年来我携女眷仆役进行祭拜,从未出过状况,可今日叶公子咦进香,画像便落了水。”

    周衍之双目赤红,捧着手中画像,“把人带下去。”

    侍卫擒住叶烟行,叶烟行蹙眉,“不是我,我不知为何会这样。”

    莲心嗤笑,“不知?王妃住持忌辰多年,不曾出过半分差错。先前娘娘行礼时都是好好的,换作你时,这画像便落入水中。”

    南知意淡淡说道:“许是不祥之人污了这祭,才使得太妃之像落水吧。”

    叶烟行定定看着周衍之痛苦的模样,眼中寒意令他心中一阵刺痛,只说:“别不信我。”

    “本王独自呆一会。”

    南知意主仆相视而笑,带着众人退下了。

    周衍之捧着损毁的画像兀自心痛,母亲留给他在这世间最后的思念,如今也随水流去。

    白云苍狗。昔日美扬天下的母妃抱着年幼的他站在皇宫最高的楼阁,看向远方的天界,说她孕时梦中五色祥云伴着银白巨龙盘在自己周围,大吉之兆。

    果真在他出身之时便带有龙形,皇帝宠爱母妃,沉迷其美貌,朝臣皆以为他是皇储人选。皇帝是天之骄子,送到他身边的人只会愈加年轻貌美。七岁那年失了宠幸的母妃被陷害了与宫中侍卫私通,自北沙远嫁而来全无背景无人可保,终是被赐白绫三尺。

    那日起他便独自一人,在这冰冷的宫廷中踩着刀刃前行。

    宣庭被破,皇帝亲眼目睹了宠妃和她的幼子被处以极刑,郁郁不振荒废朝政。年复一年,他显露了无人可及的谋略才能,破军杀敌的雷霆之势,皇帝病重垂暮却命他为辅政明王辅佐仍是幼子的周扶风登上王位。如此怕他又离不得他的样子,周衍之一步步掌握了实权,暗中下令命御医停药,被酒池肉林掏空身体的老皇帝在寝殿中孤独死去,那些他曾临幸过的嫔妃一律陪殉。

    如今,他守住了这天下江山,却护不住心中最后的想念。

    月色倾下,幽静的湖边全无声响,周衍之看着手中画卷目光被几缕红线吸引,手指轻捻,若有所思。

    “暗卫,找方潜。”

    悄无声息,随后方潜到来,“参见王爷。”

    “方潜,看这副画像,你有何发现?”

    方潜接过画像,端详了许久,略有迟疑的开口说:“王爷,这似乎是...”

    莲心站在不远处,看着众多侍卫把守的侧殿,漆黑幽暗。心情极好面上得意,语气轻快说道:“哼,敢和我们娘娘抢王爷,不自量力,贱奴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是稍作手脚罢了,没想到这么顺利。”

    “自是了,我荒国莹丝线隐于光物,知者甚少。缚于画轴,等叶烟行上前请香便剪去丝线,画像入水,众人无知无觉。”莲心非常自豪的夸赞起了宝物,“啊,娘娘,还有跟在他边上那个小贱人,该如何处置?”

    “那个忘主的狗奴才,给本宫往死里打,叫他好好记住本宫是谁。”

    “娘娘我们回吧,莫要叫这侧殿的阴寒伤了身体。”莲心扶着南知意,笑说,“那奴才现在就剩口气吊着了,趴在寒室等死呢”

    叶烟行站在林后待她们走远,心里气极了,连忙寻找寒室。

    几日前还与江儿在侧殿喧闹的下人,纷纷与江儿撇清关系。江儿伏在地上,昏迷不醒,臀 腿被打得血肉模糊。叶烟行看着心痛不已,捧着他的脸,运起灵气拂过伤口,肉体上的伤害很快痊愈了。明王妃主仆如此狠毒,为了陷害自己做了坏事就算了,如今还这般对待一个小仆从。

    江儿抬头望着叶烟行,他想喊公子,想说自己不痛,想让公子不要哭。张口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垂下头,原来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久到痛得生生喊坏了喉咙。

    “江儿莫怕,无人可从我手里带走你。”说着把白色的药丸塞进江儿嘴里。

    江儿拉着叶烟行咧嘴苦笑,看到公子还是这般自信开朗就好了,只能不停点头再点头。

    那药入口既化,片刻后暖意流过充满四肢百骸,身体不再沉重,嗓子也不觉火辣了。

    江儿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想着自己一身污渍,也不敢去抱他家公子,叶烟行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怎么和个孩子一样,快起来穿裤子。”

    江儿起身提起裤子,抹着眼泪说:“公子给的灵药是不是很珍贵啊?”

    “再珍贵能有你珍贵吗?”

    “公子怎会在这,王爷不责怪你了吗?江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叶烟行低头,轻声说,“画像落水是王妃做的。”

    “可、可是,太妃娘娘的画像是王爷最珍贵的宝物啊,娘娘为什么要毁了它啊?”

    叶烟行耸了下肩,“越是珍贵才越会让人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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