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舞会

    第三十五章 舞会 (第2/3页)

做不到的。”

    “那你霍左又算是什么好人了?”马维三那个时候好说歹说,游说了霍左整整一个月,最后两人都各退一步,只是出人冲散游行队伍,逮捕主谋,剩下统统都交由政治局的人来处理。马维三对这件事看的很清楚,他也直言不讳告诉霍左:“你参政,不自己冲到台面上去,那别人永远就只把你当个流氓。现在政治局的人有求于咱们,咱们这件事只有做,且做好了,将来才有可能在政治上抢到一席之地。”

    他说人的地位是靠着血堆起来的,老弟这个道理你不是早就明白吗?

    霍左当然不是不明白,可他却也不忘提醒马维三一句:“咱们是靠着杀人越货,走私枪支、贩卖烟膏发家致富的,以前我们是坏人,可至少还留几分余地。别人恨我们但没把人逼死的地步,也不会有人跟我们反抗。现在你要跟政治局的人合作,在他们眼里我们一天是流氓瘪三,一辈子也不一定翻得了身。”

    马维三就问他:“那给你一个机会翻身,你翻吗?”

    不翻就是死。

    翻吗?

    反正手上鲜血淋漓本来积累的怨债就够多,死一个是死,死一群还是死。革命的都知道,要革命首先就是要流血。不然怎么叫做“革命”?肯定得先革了谁的命再说。

    翻。

    霍左当然会选后者。

    去年四月,以马维三为首成立了“中华共进会”,霍左领导指挥了多次反匪行动,并逮捕不下百余名记录在案的共党、工盟成员。在当时,马维三以血腥洗劫、恶意审讯等手段向政治局提供了大量情报,并在戈登路的大饭店里骗杀了工人运动领袖张永安。

    如今这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霍左非常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虽说他都以化名王先生排在了马维三之后,但想害他想杀他的人只多不少。他也为昨日见面时,沈一弓暂且按捺下的杀意感到一丝庆幸。也许青年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许他对自己有所怀疑,但那些怀疑都尚未成型。

    霍左找沈一弓保护许若农绝不是为了赎罪。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所以从不在这方面做无意义的自我安慰。

    他只是在试图去摸索探寻一点——所谓的正义,到底应该是什么?

    沈一弓所说的底线,究竟又在哪里。

    另一边,许若农让老婆婆给沈一弓泡了杯热茶。

    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书房,沈一弓看起来还是有些拘谨。他对面坐着的就是一直以来领导江浙地区工人运动的共产党员许若农。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墨绿色的套头毛衣压着里身一间绒线格子衬衫。头发像是有些时间没有打理,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了。但他说话时的语气仍很精神简洁,与略显邋遢的外观全然不同。

    许若农简单和沈一弓讲了一下他在上海的任务和目前的政治情况。

    “要杀我的人很多。”他说,“但目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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