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秋篇 (七)

    第七章 金秋篇 (七) (第3/3页)

色,夙儿这么好看,可知道我当下要做的事,可比你以为的要吓人。”

    他以为什么了,谁会像你一样心思龌蹉。夙彗星目光紧盯着他想,十五年前秦月诸还是冷冰冰的冰块渣子摆着张臭脸,好似谁都欠他的,因为表妹的事两人好多年也没通过书信联系过,在世间飘荡了许久即使是如今一缕魂魄有了栖身之所,他对这几年发生的事并不清楚,更别说这个房间人尽皆知的"好色",若不是苏醒后师父给他传过飞书告知他,他到如今仍觉得这人还是一张死人脸。

    究竟发生什么让这人性情一百八十度大变。

    夙彗星皱着眉,因为秦月诸靠得近,眉心那一道竖直的红痕也因此被他看得清楚,那是一条细长的红印,从鼻梁上端到额前中心位置,并不是特别长。

    深吸了一口气,夙彗星突然抬起手轻扶上那道红痕:“这个,这个很好看,不像你。”他竟不知不觉说出话来。

    秦月诸也为之一振,浑身的血液像是煮沸了,奔腾得到处都是,却没处爆发,只能在他手上施力。

    夙彗星忍着痛,手缩回来,握成拳头攥紧:“王爷并非真的好色吧,我打听过的,十五年前曾为救一个女子的性命,放血养蛊,这条红印便是那时留下的,那女子……”他师父每天一只信鸽送来的也并非全是废话。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秦月诸松开抓住他手臂的手,改捏住了他的下颚,手上的力气若是捏着的东西是茶盏或核桃恐怕早就碎了:“你说我给谁放血养蛊。”

    夙彗星很是吃痛,挣扎着撑起身子,又拿手握住那人手腕,想将他的手掰开,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咯咯声,这人莫不是要把他的下巴捏碎。

    他师父信里说不清楚,没说男子还是女子,他猜测,为人放血养蛊这等事,不好就是能要了姓命的事总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当然应该为了毕生所爱去做才是,那秦月诸的毕生索爱,堂堂王爷不能是个男子吧。

    “王爷这是心急了,还是怒了?”夙彗星已经被捏着下巴许久了,秦月诸像是能把他抬起来,他也就不用手撑着地,两只手都用来握住秦月诸的一只手臂,“我并不知道王爷舍命去护着的那人是谁,也没有拿他威胁王爷的意思,只是告诉王爷,我知道的东西很多,若是王爷要杀我,或是做对我不利的事,我有办法让王爷正在做的事功亏一篑。”

    “哦?”秦月诸忽而勾唇一笑,笑得莫名让人奇怪,“是吗?”

    是个鬼,夙彗星其实压根不知道他的什么秘密,若是他不这么说被吃干抹净的便是自己,更何况他需要秦月诸帮忙,若是不说一些对秦月诸有弊的事,怎么控制他。

    “王爷大可不信,可这后果王爷真的想要吗?”

    秦月诸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整条性命都扼制在别人的手里,却还逞强不肯认输的少年,勾唇轻笑说:“夙儿是想跟本王谈什么条件?”

    若是要谈当然是什么条件都好,可他遍了这么久的瞎话可怎么圆。

    夙彗星清了清嗓子:“王爷可以将自己借我吗?”

    秦月诸左右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么个条件,难免忍俊不禁:“夙儿这是变着法的对本王说情话吗?”

    夙彗星差点把下巴磕掉,说你妹妹的情话,他言下之意当然是借他的身份权利和那不到两万的兵力。

    “王爷不会听不懂,除非你真就是草包。”夙彗星略微生气的说。

    秦月诸却继续装傻充愣:“本王当然可以把自己借给你,是要多久?从晨时到卯时,或者整日整月,夙儿喜欢什么姿势,本王什么姿势都会。”他最后那句话贴着夙彗星的耳根说出来,温热湿润的气息贴着他的脖梗就顺进了颈后的衣襟里。

    夙彗星浑身打颤,竟觉得浑身酥麻,胸腔滚烫像有什么东西在乱窜,直窜他头脑发热。胸膛中那颗心却像钻进了一只小鹿,砰砰乱撞,他一个无主孤魂寄宿在这幅身体身体易主,那颗心却并未易主。

    那颗心不是他的,怦怦乱跳的亦不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