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霜降篇(一)

    第十七章 霜降篇(一) (第2/3页)

我不想骗他。”

    就算是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秦月诸也没有动手杀他,两人在山洞里安稳的度过了一夜,就好像小时候他在死人墓遇险秦月诸救他,他又怎么能恩将仇报。

    夙彗星将身子往前挪了挪,就站在窗口,街道上还有些人,大多是看热闹的,打斗的那一处地方被让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百姓大多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毕竟雍州城里少有发生这种事,就跟看杂耍一样的,那些不明白的百姓都聚到了一起。

    秦月诸的眸光穿过人群,像是在寻找些什么,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

    未几,他找到了。

    那人就站在前方,那是栋三层高的楼,楼外的木牌上写着客栈二字,少年迎风立在窗台,秦月诸想示意他别出来,两人目光于空中汇聚时,他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有些扭曲。

    不多时他站着不动。

    夙彗星眸光晃了晃,有些揪心,却仍未挪动身子,他没有离开这栋楼去救他的意思。

    秦月诸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低笑一声:“是我多虑了。”

    便是停顿的一下,他身后被人砍了一剑。

    登时血色飞溅,就连深秋刮起的风吹来,都沾上了血腥的气味。

    瞧见血色,长街上方才还看得一头雾水的百姓,终于是害怕殃及,四撒着跑来。

    秦月诸回身空手坚持,他夺过刺客的刀,用那把刀杀敌,每一刀都像是在泄愤,几个刺客被砍得没有还手之力,最后一声哨声将他们叫走。

    从十丈高的画楼顶上下来一个人,那人一身乌衣,一头乌黑的头发上有两撇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白发,那人上来就同秦月诸开打,秦月诸同几个刺客纠缠太久,已经没有力气,但也没有认输的道理,他依旧是同那人打,最后用尽全力给了那人一击伤及那人的手臂。

    乌衣男子太眼看向四周,在寻什么最后没寻到,也没同秦月诸多纠缠,身子向后浮起升入画楼便不见了。

    长街上只余下秦月诸一个身影,他站立在青石板地上,手上的长剑立在地上,他浑身是血,转身看向夙彗星所站的窗口,眼神悲痛。

    只是那股悲痛夙彗星并看不懂,胸口却一阵抽搐,只觉得鼻酸。

    京南阳有些慌了神了:“完了完了,你师伯该生气了。”

    “喵。”黑板不知何时上了楼蹲在他的脚下,赤红色的小眼睛迷茫的望着夙彗星,仿佛在说,你怎么了。

    夙彗星对黑猫微笑。

    自那以后一个月,夙彗星没有回雍王府。

    但他也并没有离开雍州城,此行他注定会失去雍王对他的信任,但那又如何,在不在秦月诸身边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喜欢秦月诸的是这副身体原先的主人,随着他在这副身体里待的时间越长,那种看见那人难过便隐隐作痛的感觉,逐渐减淡。

    他师伯生了大气了,罚他每日抄书百遍,拟出二十首诗来,他都多大了还罚一些小孩子才罚的东西。

    他这么同他师伯说,师伯呵笑道:“你游魂时是弱冠之年不假,可如今你这外貌,还不是个十五六的孩子而已?”

    他撇撇嘴,手上磨墨,眸光环视过周遭的一切,四面屏风围出一处地方,摆着一台供他书写的方桌,一顶香炉,一把矮榻,他师伯坐在那矮榻说攥着本经传看得极为认真,以至于没发现他正偷懒。

    夙彗星盘算着他师父一会儿会从哪个门里进来,这座屋子特别,总共有许多门都能打开,可说是用门排出了一整面墙,于是他师伯觉着门多踏实,若是同外人打起架来也容易跑。

    实质霜降,雾浓天寒,但也没到下雪的时候,夙彗星却将衣服穿的极厚,他师父也知道他怕冷故特地命人给他定做了几套入冬时够穿的衣服,彼时门外有人求见,个头不高看门上的倒影,似乎手里端着东西。

    “许是师父给我定的衣服。”他放下笔墨从毡子上爬起来,打开门。

    乌衣少年将衣料交给他,临走时又将人叫住,说他想吃街口的梨花酥让少年替他走一趟,说罢塞给少年一定银子。

    这一幕恰好让站在二楼的顾笑瞧了个正着,顾惜整日跟在顾笑身后形影不离,自然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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