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生死

    【第十八章】生死 (第2/3页)

此之高的雪山上,这点看似不起眼的症状,也有可能会要命的。

    余墨痕心里愧疚,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赶紧伸手帮约呷松了松风帽,道,“你先歇着,想吐就吐,我……我想办法给你弄点水来。”

    “你乱充什么行家?”郎旺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对着这边冷笑道,“小姑娘,先管好自己吧。”

    “我自然不是行家,”余墨痕转头去问丹桑,“约呷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得先在这里歇一歇,观察一下,”丹桑也不好妄下结论,“挺过去了就还能往上;实在不见好,就只有下山了。”

    “别吵了,”涂廉看一眼外头,脸上突然隐约闪过一点哭笑不得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雪停了。”

    他盼这一刻,已经盼了许久,原本该欣喜地立即带上所有人立刻出发;然而他的伙伴约呷却出了状况,不一定能够继续往前。

    涂廉还在纠结,郎旺已经一把将行囊甩到背上,对约呷道,“小老弟,咱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估摸只有半天脚程。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利索点跟上。”

    约呷点了点头,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去实在勉强得很。

    他没有选择退,余墨痕却衷心希望他退。

    还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

    丹桑则露出了些许奇怪的神色,道,“传说里山中金脉所在的那片地方,半天可走不到。”

    余墨痕心道,这伙人神神叨叨地瞒了她一路,果然还是信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贪图所谓雪山之上由格茂大神亲自加持过神力的特殊千岁金。

    郎旺闻言却皱了皱眉头,他瞟了一眼涂廉,就对丹桑道,“老哥,到这个时候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这一伙结伴上山,并不是要找那鬼知道在哪儿的什么金脉,我们要找的,是另外一种东西。”

    余墨痕的脸悄悄地红了。

    她刚刚还十分笃信自己的揣测,一不小心,就给这几个已经共同度过了许多困苦的伙伴,错误地扣上了一顶贪婪的帽子。

    涂廉沉默一会儿,也不打算再瞒下去,只道,“以顶峰为心,向西南方五里半,有一个陡坡,丹桑你只需把我们带到坡下,后边的路,我们自己就能行。”他说着,看了一眼余墨痕,又补充道,“到时还请你带着瑟勒,等我们两天。倘若我们不幸没能出来,还请你照原先说的路线,带她翻过垭口,到东面的齐国内地去。”

    余墨痕听着,一方面感念涂廉还顾着她,一方面也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样的话语,配上涂廉那一向冷冰冰、过分严肃的语调,简直像是在交代后事。

    丹桑想了一会儿,就答应道,“那也容易,倒还近些。”他毕竟是个生意人,晓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说着又看一眼约呷,“要么你在这里等等?应该还算安全。”

    涂廉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他纵然急于前进,却一向以大伙儿的性命为重,很有些顾虑约呷的状况。

    约呷还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却极为坚决地摇了摇头。他不知是否是受了郎旺刺激,只坚定地道,“我跟着你们去。”

    余墨痕听见这话,便觉得耳熟;想了一想,突然意识到,她看自己与看约呷,竟然是不同的两种想法。

    她自己岂非也说过同样的话?岂非也硬要逞能?即便已经给涂廉他们添了许多的麻烦,她岂非仍然为了自己的这份坚持,产生过一点小小的感动?

    为什么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约呷身上,她就担心起人家来了呢?她究竟是顾虑约呷的安危,还是生怕约呷的状况给他们带来麻烦?

    她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更不好再出言阻止,便任由约呷跟着去了。

    到了那陡坡下,她和丹桑站在一起,目送着那一行四人艰难地行进,渐渐消失在惟余莽莽的雪境之中。

    余墨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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