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章 结局以及番外
203章 结局以及番外 (第2/3页)
已是招架不住,撇起小嘴,看样子就快哭了。
凝香将衣裳给孩子捂好,瞧着女儿委屈的小脸,自然也是心疼。
“九儿别哭,再过几日,咱们就能看见哥哥了。”
“嗯,九儿不哭,娘和九儿说过,爹爹是个大英雄,我是他的女儿,我不能哭。”
蓦然听得孩子说起那个人,凝香心口大恸,鼻尖却是酸了,有温热的水汽充斥在眼角,曾几何时,她是那样爱哭的一个女子,她的喜怒哀乐全系在那一个人身上,竟不知,她究竟为他落了多少眼泪。
可这七年,她却再也不曾哭过。
凝香吸了吸鼻子,对着女儿勉强笑道;“是,九儿的爹爹是大英雄,九儿不哭,娘也不哭。”
话虽如此,当马车驶入北疆后,多年前的回忆那样汹涌,她一直以为自己忘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过往,早已随着岁月一道逝去,可直到回到北疆,回到这一处曾经魂牵梦萦,历经喜乐哀怒的地方,她才知道,自己压根没有忘。
脚下的热土,曾是那人誓死捍卫的地方,曾是他们相依相守的地方,也曾是他们痛失稚儿的地方。
一桩桩,一样样,尽数埋在记忆深处,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纵使这么多年来,那个人的名字一直被她强压在脑后,到了此时,那三个字却在心里翻涌着,叫嚣着,想要破腔而出。
梁泊昭.....
凝香攥紧了手,直到指甲掐紧了皮肉,她才算是将心神收回,与女儿说起旁的事,有意将那人遗忘。
到了晚间,凝香领着女儿,寻了处供往来商旅歇脚的客栈打尖,雇来的车夫早已困倦,与母女匆匆打了个招呼,便是进了房间歇息。
凝香将九儿哄睡,自己却是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她悄悄起身,从怀中取出了一对玉镯,拿在灯下细细打量。
当日她离京时身旁并未带什么首饰,唯有这一对镯子,即便式样朴素,到底也是宫里的东西,拿到当铺,纵使被老板压价,换来的银子也足以她们母女衣食无忧。
本想,也就这样了,她与那个人,便如同这双玉镯般,终究是分开了,再也不会凑到一块去。哪曾想,她还会从茶老板的手中看见这一只被自己当掉的镯子。
本以为,那镯子在当铺中被人赎走,几经辗转,也不知落入何人手中,本以为,那日只是个寻常客商,机缘巧合将镯子送于阿凤,本以为......
都不过是本以为。
当她挽起女儿的手,拉着孩子回家时,她才渐渐琢磨出了不同。
有一瞬间,她心如刀绞,痛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即便是曾经远在京城,看着他与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一道守着他们的儿子时,她的心也没有如此痛过。
她回到了茶肆,沙哑着嗓子,向着茶老板打听那留下玉镯,路过的客商样子。
茶老板见她脸色雪白,纵使惊疑不定,却还是将那人的相貌细细告诉了她。
茶老板说,那人身姿魁伟,相貌英挺,有着浓黑的剑眉,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隆鼻高挺,棱角分明。
说完,茶老板的目光落在九儿身上,犹豫了半晌,方才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梁夫人,我说一句,您可莫往心里去,细瞧下去,你家九儿倒与那客人有点像,尤其是这鼻子,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这....”
茶老板欲言又止。
凝香浑身发凉,一颗心好似被人攥在了手里,时不时的用力一捉,疼的她透不过气来。
原来,真的是他。
“那人,以后还会来吗?”她的声音轻如尘埃。
“那客人说,他从京城而来,途中路过此地,怕是往后,再也不会来了。”
凝香强撑着,又是问道;“那他,有没有说去哪?”
茶老板到了此时,已是看出了点眉头,猜那过路的客人与凝香母女该是有些渊源的。见凝香相问,便如实作答;“客人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
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
凝香心头酸楚难耐,泪水顿时冲进眼眶,她竭力忍住了,她就那样站着,隔了好一会,才喃喃问;“那他,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茶老板在汗巾上抹了把手,指向了北方;“那客人往官道上走了,他骑着马,怕这时已是去的远了。”
凝香回过身,向着北方的官道看去,除却扬起的灰尘,她什么也看不了。
“梁夫人,这镯子虽是那客人送给阿凤的,但想来也和你们家的那只是成双成对的,这只镯子,夫人还是拿去吧。”
茶老板做了多年生意,早已练成了人精,连这镯子也怕是大有来历,再想起曾经听过的那些传言,遂是双手奉上,让凝香收下。
凝香素净的指尖发着轻颤,好容易才将那玉镯接了过来,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谢过茶老板,又是如何牵过女儿的小手,往家走去。
半路上,她看见几个官差,在城墙上贴上了告示,周遭的人全是围了上去,未几,喧嚣声便是响了起来。
原来,当今皇上已是退位,将龙椅传给了皇长子。
“这皇上正值盛年,咋一声不响的说退位就退位了,那皇长子才多大,一个垂髫小儿怎生打理国家。”
有人聚在一处,在那里窃窃私语。
“这倒不必担心,我听说皇长子生母是袁妃娘娘,这袁妃娘娘可了不得,就连皇上的那把龙椅都有袁娘娘的一份功劳,有她在,姓梁的江山乱不了。”
“可这好端端的,皇上干啥要退位?这退了位,他是要做啥?难不成也像皇后那样去了离宫,做一对神仙?”
“可不是,想当初皇上推翻前朝时,那可是费了大工夫的,一个不小心就是诛九族的大事儿,这怎地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一句话音刚落,围观的诸人皆是出声赞同,凝香木怔怔的站在那里,她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个人用了半生心血,九死一生,方才得来的江山,又怎么会不要了?
“娘,九儿饿了。”直到女儿摇了摇她的手,才将她的神智拉回,凝香想要出声,却压根开不了口,只怕刚一张嘴,便是抑制不住的哭泣。
那一步步,都如同走在刀子上,她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退位,为什么要抛下江山,抛下永宁,抛下梁庭?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有那一只玉镯,被她紧紧的攥在手心,与家里的那只凑成了一双,自那日起,便被她贴身收藏。
犹如此时,凝香又是将这一对玉镯取出,她的双手轻柔的抚过每一寸的玉质,虽是相同的两只镯子,其中的一只却远比另一只显得温润,正是茶老板所给的那只,一看就知是被人时常抚摸,才会有这般细润的光泽。
凝香举起了那一只镯子,就在这寂静凄清的寒夜里,在他曾经守护过的疆土里,在埋葬着他们儿子的土地里,她的泪水猝不及防,一颗颗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打在那细腻的玉质上,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哭,即便与他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哭的多,以至于被他戏虐的喊成“眼泪袋子”,可这样多年过去,她再也没有掉过眼泪,她也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的泪水早已全给了他,离开了他,她是再也不会哭泣了,可谁曾想到,看见了这只玉镯,她却还是一如从前般的泪流满面,又变成了那个“眼泪袋子。”
凝香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一声稚嫩的“娘....”落进耳里,她慌忙擦干眼泪,回过身就见九儿不知何时醒了,正倚在床头看着自己。
她强撑出一抹笑意,走到了女儿身边,温声道;“九儿怎么醒了?”
九儿伸出绵软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母亲的面容,看着母亲红肿的眼睛,女孩的声音娇嫩,小心翼翼的问着凝香;“娘,你是不是想爹爹了?”
孩子轻轻的一句话,却直戳凝香的心口,她微微侧开了脸,刚刚压下的泪水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是九儿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母亲落泪。
小小的孩子慌了神,只楼主了母亲的脖颈,话音里也是带了哭腔;“娘,你别哭,爹爹都不要咱们了,我们也不要他了。娘,有九儿陪你,你不要在想爹爹。”
凝香搂过女儿的身子,这小小的孩子,本该是这天下最高贵的公主,本该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却要跟着她过着这等苦日子。
而她的父亲,又何曾不要她们,是她,是她选了那一张和离书,也是她带着孩子离开了他,是她,先不要他的啊。
凝香抚上女儿的发顶,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是娘对不起九儿,是娘对不起你....”
想起那人,凝香只觉得心神欲裂,她不知他身在何方,当年,他也是这般漫无目的,孤身一人的来到了罗口村,而今,他亦不知会去哪里落脚,又会不会,再遇上另一个“香妻”?
北疆,风沙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凝香与九儿俱是裹着头巾,一步步向着墓园走去。
两年前,在这孩子十周年忌日时,她曾想过要带女儿过来,可偏生赶上九儿起疹子,凝香不敢大意,便是耽误了下来,直到如今,才算成行。
虽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可那个不曾谋面的孩子,仍是会牵动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一想起这个孩子孤零零的躺在北疆,凝香总是会心如针扎,那是她为心爱的男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们一心期盼的孩子。
终于,到了那可怜孩子的墓前。
本以为只是个小小的土包,没成想,那墓前却是竖了一块碑,凝香这些年因着九儿随着教书先生念书,也是认了不少的字,竟能瞧出那墓碑上刻得不是别的,正是“爱子梁庚之墓”几个大字。
那字迹苍劲有力,她一眼就能认出是他的亲笔。
梁庚,她从不知道,他竟也为那孩子取了名字。
那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可这墓碑却是崭新的,凝香直直的盯着那墓碑,竟是痴了般。
“娘,”九儿摇了摇凝香的衣袖,道;“哥哥在哪?”
凝香声音沙哑,几乎颤抖的不能言语;“哥哥,就在这里。”
九儿看了墓碑一眼,才明白原来哥哥早已不在人世,她心里也是涌来两分难过,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没过多久便是将此事抛在了脑后,蓦然,一阵风沙吹来,将那墓前的沙子吹散了些,九儿眼尖,一眼瞧出那下面藏着东西。
“娘,你瞧,那里有东西。”九儿说着,便是走到了墓前,伸出小手拨开了厚厚的风沙,被风沙掩埋的东西露了出来,正是一双虎头鞋。
九儿将那鞋子拿了起来,递到了母亲面前,“娘,这有一双鞋子。”
凝香哆嗦着手指,将那一双小鞋子接过,她向着四周看去,却见到处都是苍茫的一片,哪有那个人的影子?
“相公....”凝香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这么多年没有喊过了,没成想这两个字还是能从嘴巴里顺畅的吐出来。
“相公!”凝香向着空无一人的苍茫,大声的喊着心底的那两个字,她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往下滚,一滴接着一滴,几乎将那头巾都打湿。
瞧着撕心裂肺的母亲,九儿有些害怕,只糯糯的喊了一声;“娘....”
凝香却似不曾听到女儿的声音,仍是攥着那一双虎头鞋,四处喊着两个字,字字沁血。
可她一心呼喊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从北疆回来后,凝香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见九儿守在床前,跟着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
见凝香醒来,那两人相视一眼,俱是跪了下去,“微臣见过娘娘。”
“你们是谁?”凝香眼底满是惊疑,看着这两个男人。
“娘娘容禀,微臣受皇上之命,隐身于娘娘和公主身边,守护娘娘和公主周全。”
说完,其中一男子沉默片刻,只将头垂的更低;“这些年,微臣一直不敢吐露身份,这次实乃娘娘病重,微臣不得不现身。”
“你们知道他....在哪吗?”凝香哑着嗓子,问了这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只得实话实说;“皇上已是退位,但究竟去了哪里,微臣也是不知。”
凝香的心凉了。
待凝香病好后,她收拾了细软,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个住了七年的江南小城。
那两个青年自是远远跟着,凝香与女儿一道坐着马车,就见九儿不解的看着母亲,道;“娘,咱们这次又去哪?”
“咱们回家。”
“咱们家不是在江南吗?”
“不,咱们家,在罗口村。”
凝香声音轻软,话音坚定。
一个月后。
在一个黄昏,凝香终是牵着女儿的手,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
还是那个村子,她走的时候,只有十七岁,如今,已是快三十了。
许多人都已不认识她,唯有一些年岁大些的,在看了凝香后,才想出她是董家的闺女。
凝香领着女儿,一步步走过村子里的小路,终于,回到了那座农家小院。那是她和梁泊昭最初的家。
“娘,这是哪里?”九儿开了口。
“这是爹爹和娘的家,往后,咱们就住在这里,等爹爹回来。”
“爹爹会回来吗?他是不是....早已忘了我们了?”十岁的九儿已是懂事,说完这一句,九儿低下了眼睛,目露黯然之色。
“他不会忘记咱们,九儿陪着娘,一起等他回来。可好?”
九儿看着母亲殷切的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凝香微微一笑,拉着女儿的手,推开了院门。
本以为多年没有人居住,院子早已在草丛生,破败不已,可哪知当凝香推开门后,顿时怔在了那里。
小院干净简洁,一瞧就是有人住的,柴禾整整齐齐的码在墙角,与她当年离家时毫无二致,就连那院墙上也是挂着红彤彤的辣椒,似乎她从没离开过。
灶房上炊烟袅袅,细细一嗅,便是米粥的清香。
凝香的身子颤起来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隔了许久,才迈出了步子,走进了这间农舍。
听到了外间的动静,里屋便是响起了脚步声,显是有人走了出来,凝香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整个人便是懵在了那里。
“吱呀”一声响,房门让人推开,露出了一张已经不在年轻,却依旧英挺坚毅的脸。
是梁泊昭。
看见凝香的刹那,男人乌黑迥深的眸子有暗流涌过,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两人就那样四目相对,就连九儿都只是立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终于,男人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浑厚而平和,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回来了。”
——————————番外1完结————————
番外二——前世今生
皇爷爷和皇祖母有四个儿子,爹爹是老四,被封为昌平王,因为是老小的缘故,爹爹自幼就极得皇祖母的宠爱,以致于当我出生时,因为是家族里最小的女孩儿,皇祖母一个高兴,下旨将我养在了深宫。
深宫寂寥,我闲来无事,最爱听那些老嬷嬷给我说故事,说的最多的,自然是我爷爷奶奶的故事。
每次听到宫娥说起我们梁家的往事,我都很是骄傲,这大乾的万里江山,是我爷爷奶奶并肩打下,到了如今,已是万国来朝,夷狄臣服。
世人都说,我的皇爷爷文可治国,武能安邦,在马背上打下了天下。可说到底,这天下终究有些来路不正的,因为皇爷爷曾是前朝的定北王,而我奶奶恰恰是前朝的公主,也就是说,皇爷爷的这个天下,是从奶奶娘家的手里抢来的。
你瞧,一听就有故事,是不是?
皇爷爷一生征战天下,纵横沙场,真真是半生都在马背上,而我的皇祖母,曾经最高贵的公主,多年来亦是跟随左右,就连大伯广平王,二伯西海王都是在军中所生,世人谈起他们,无不是用“伉俪情深”,“鹣鲽情深”等等麻兮兮的话来说他们,更有些爱拍马屁的文臣,吟诗作赋,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的好词儿一股脑全塞在爷爷奶奶身上。
所以,当我听说皇祖母并非皇爷爷的原配发妻后,我惊呆了。
难道,皇爷爷在民间娶过妻?
我缠着嬷嬷,要她和我细细说说。那嬷嬷吓坏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儿道;“我的小祖宗,你皇祖母最忌讳旁人说起此事,老奴不问你是从从哪听来的,万不可在你皇祖母面前提起此事,记住了没?”
瞧瞧,高傲如皇祖母,果真对自己不是皇爷爷发妻的事讳莫如深。
既然不让我去问皇祖母,那我就去问皇爷爷。
我跑到了元仪殿,就见皇爷爷正在批折子,王公公见了我,便是赶忙小跑了过来,作势便要将我抱走,我一扭身,向着爷爷大喊;“皇爷爷!”
皇爷爷年纪已经大了,曾经那一双鹰隼般的利眼也已经昏花了起来,他眯眼看了我片刻,将折子搁在了案桌上,唇畔已是浮起微笑,“阿罗。”
皇爷爷喊我。
这个名字是皇爷爷给我取的,在我出生之前,大伯家和二伯家曾有两个姐姐,却都夭折了,整个梁家都没有女娃,在我出生时,皇爷爷和皇祖母都十分金贵,皇爷爷更是亲自赐下了这个名字。
阿罗,我叫梁阿罗。
我奔到皇爷爷身前,皇爷爷真的已经老了,他的头发早已是白的多,黑的少,就连那胡须也是花白的,他的面孔轮廓深邃,却布满了皱纹,依稀还能看出几分曾经的英挺。
我想,皇爷爷年轻时候一定是很英俊的,不然,高高在上的皇祖母,又怎会看上他这么一个庶民出身,凭着军功才出人头地的王侯呢?
“你怎么来了,领你的嬷嬷呢?”皇爷爷语气温和,伸出胳膊将我抱在了腿上。
“皇爷爷,阿罗有事要问你。”我只有六岁,平日里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伯哥哥宠惯了,就连对着皇爷爷,我也什么都不怕。
“哦,阿罗有什么事?”皇爷爷含笑,点了点我的鼻子。
“皇爷爷,阿罗听说,皇祖母不是你第一个妻子,是不是?”
爷爷唇角的笑意凝固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却并没有问我这话从何听来,甚至都没有发火,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发顶,告诉我;“是。”
“那你第一个妻子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
我很好奇,要知道,皇爷爷这么多年来,都是对皇祖母一心一意,这六宫连个宠妃都没有,听母妃说,很多年前皇爷爷曾宠过一个奉茶宫女,叫什么玉来着,皇祖母知道后,简直是醋海生波,那时候皇祖母还怀着二伯,倒也能狠下来心,趁着皇爷爷出宫打仗,皇祖母便命人将那玉嫔给除了,听说那时候的玉嫔都怀了身孕了。
其实,皇祖母从不是心胸狭隘的女人,这么些年,她曾数次为皇爷爷选秀,充盈后宫,也不知怎的,却偏偏容不下那个玉嫔。而皇爷爷自玉嫔以后,对那些女子也都是失了兴致,即便在美貌的佳人,在他眼里也都如木头一般。
宫里私下里曾有传言,都说那玉嫔之所以得宠,是因着她长得与皇爷爷的发妻又几分相似,就因这几分相似,才入了皇爷爷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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