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生来骄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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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得下眼前生死,方可借刀剑笑谈。

    横批——以杀止杀。

    这不就是自己来时,那船夫问过的接头暗号?原来就光明正大地挂在墨门门主屋内。微浓默默记下这几句话,视线顺势往下看,才发现这横批匾额之下,阴影之中,就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

    他似乎被病痛折磨得不轻,给她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她不知这是假象还是真相,因为在她印象之中,墨门门主祁连城应该是个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的人,她不相信他会是这个模样。即便他真地病了,也不该将这副脆弱的样子示于人前。

    “怎么,你很惊讶?”祁连城咳嗽一声,打断微浓的思绪。

    她不知该如何答话,祁连城也不需要她回答,已是自顾自笑道:“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规律,无人能够逃得脱。”

    微浓仍旧没有接话。

    祁连城又笑了:“你和你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瞧不上我。”

    这话从何说起?微浓心生警惕,不过终于开了口:“门主言重了,是微浓口拙,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顿了顿,决定把握主动权:“您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怎么?到了我墨门的地盘,按礼不该来见见我?”祁连城一句话堵死她。

    按照礼节,微浓的确是该来这一趟,毕竟她是客,客人登门,岂能不拜见主人?但她是真地没顾上,而且在她心目中,祁连城应该是个冷淡之人,根本不会计较这些世俗之礼。

    见微浓不说话,祁连城又是虚弱地笑:“你看,说来说去,你还是瞧不上我。不过按照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师叔。”

    冀凤致排序在祁连城之后,自己应该唤他师伯才对,为何要唤他师叔?微浓正欲开口纠正,却听祁连城又道:“你父亲夜凉晨,是我唯一的师兄。”

    微浓这才明白,他是按照她父亲的排序论的辈分。可是这一声“师叔”,她根本叫不出口,不仅因为她父亲早已脱离墨门,而且她打心底里也不喜欢祁连城这个人。

    或许他说得没错,她的确瞧不上他,瞧不上他当年对祁湛母子的所作所为。

    于是,她冷淡回应:“门主说笑了,我父亲、师父均已脱离墨门,这一声‘师叔’我实在没有资格唤出口。”

    闻言,祁连城倒也不动声色,唯独双目乍然闪过犀利精光,直直射向微浓。饶是屋内光线黯淡,微浓也能感到他的目光似两道锋刃,仿佛要在她身上割肉削骨。至此,她终于明白,祁湛那双鹰隼般凛厉的眸子是继承了谁。

    屋内气氛正有些沉抑,祁连城的目光却倏然收回,他执起手边茶盏啜饮一口,垂下眸子问道:“既然说起你的父亲和师父,那你可知,当年他们为何要离开墨门?”

    就算微浓说“不想知道”,祁连城该说还是会说,于是她便洗耳恭听,心里暗自揣度祁连城见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但听祁连城又是一声咳嗽,已缓缓开了口:“家师乃上任墨门门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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