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为什么创作“文心雕龙”

    第五十章 为什么创作“文心雕龙” (第2/3页)

能够张弛有度,并达到安之若素。所以说,尽管研究、解析和说明文章的体裁样式、修辞格调、内容特色以及诸如此类的细微末节等问题,最终必定还会追溯到经书典籍的内容实质性上面。然而,随着时代久远,特别是伴随文集浩瀚及其花样翻新,后继学者不只是眼花缭乱,而且各持一端,甚至已经莫终于是了;另外,汉晋以来,显而易见的是,文人作家的脾性愈来愈喜好猎奇,尤其热衷浮夸怪诞,并一味追求形式上的艳丽色彩,愈发专心致志于细枝末节的极端乖巧……如此文化风尚的社会,必定使离经叛道者愈行愈远,而伴随以讹传讹的文化习性难改,终将导致传统文化误入歧途且痴迷忘返。《尚书·周书·毕命》上早就指出:“辞尚体要,不惟好异。”而《论语·为政》中已然强调:“攻乎异端,斯害也已。”他们两者训导和教诲的宗旨,都是要求文章写作时,务必主次分明,决不能舍本逐末。鉴于明确了上述认识之后,我才开始着手创作本书。

    纵观华夏文化的发展历史,只是到了近代,类似评说文章的专业著作,才开始逐渐多了起来。例如曹丕的《典论·论文》,曹植的《与杨德祖书》,应场的《文论》,陆机的《文赋》,挚虞的《文章流别论》,李充(生卒年不详字宏范东晋文学家文论家目录学家)的《翰林论》等。然而,作为批评文学,他们的立论角度和评价视野,却像是躲在犄角旮旯一样的局限狭隘,而不是像站在四通八达的道路中央,不但可以高瞻远瞩,而且能够继往开来。因此,他们现有的论说评述,有的只是褒贬当时的流行佳作,有的局限评说前代的名家名作,有的单纯指摘古今作品的雅俗正偏,有的笼统综括文章篇籍的得失梗概……如果再去评价此类评论性作品文集的得失短长,像曹丕《典论·论文》,虽然详细具体,但不够全面,而曹植《与杨德祖书》,尽管理由充分,但不公道;应玚的《文论》,华丽简略,颇显空洞,而陆机的《文赋》,措辞微妙,感觉琐碎;挚虞《文章流别论》深刻独到,语言不够精致,而李充《翰林论》浅显概括,思辨失之单薄。此外,还有桓谭、刘桢、应贞、陆云等人,偶尔于文章之中,评价论说,语出惊人,即便判断结论准确,却欠缺追根溯源,更没有探究文学批评的价值意义。事实上,任何文化性问题,如果不能像圣贤先哲一样,真正给予全面而精辟的讲述、论证和判断,那么无论在过去业绩成就之中是否有过是非得失,都必定不可能成为文化传承意义上的经验或教训!因此,他们又怎么可能成为“扬长避短、有益当代、利在千秋”的文化贡献呢?

    《文心雕龙》在整体设想和文本构造上,简而言之,就是“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纬、变乎骚”;具体而言,就是以宇宙人间的自然道德为宗旨,公开尊崇先哲圣贤为老师,将经典当作读习参照的文体标杆,参照纬书的钻研方式方法,遵循像《诗经》演变成骚体的艺术规律,通过例举稽查,把文章写作中诸多关键性问题,极力阐释明确和分析透彻吧。

    凡评价文章,或说成文学批评、文艺批断,首先要像现今流行的“有韵为文、无韵为笔”话语一样,第一步就是进行恰当的分门别类;然后,就是究根溯源;再者,确立名称和定义概念;随后,选择代表性例文章句,即举例说明;最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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