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铭与箴的意义

    正文 第十一章 铭与箴的意义 (第2/3页)

游于此”;同样是这本书还记载,秦昭王也曾经指派专人,到华山上凿刻了一个大棋盘,并刻文“昭王常与天神博于此”。像这种好大喜功的铭文,如此自吹自擂,内容不仅是荒诞不经,若是探究其形式和目的,真的可悲亦复可怜啊。

    追根溯源,通过列举上面诸多刻文的“起因、内容、形式、目的”之后,关于铭文体例的大致风貌,也就立竿见影了。

    秦朝统一中国后,秦始皇足履华夏山岳,喜好四处刻石树碑。举国上下,在其独断专权之下,尽管极端残酷暴虐,但是歌功颂德的铭文,依然流光溢彩。像《泰山铭》《峄山铭》《琅琊台铭》等,单纯读铭文,无不展示皇恩浩荡而威风八方啊。进入两汉时期,班固的《燕然山勒石铭》和张昶(生年不详-公元206年字文舒敦煌渊泉人东汉书法家)的《西岳华山堂阙碑铭》,其刻石同样旨在颂功,但序文都明显太长。在这一时期,单论铭文造诣,蔡邕不但首屈一指,而且堪称独冠古今。例如:他颂扬桥玄战功的《黄钺铭》,完全效仿《尚书》体例,而为朱穆写的《鼎铭》,明显变成了散文体的碑文,这是蔡邕更擅长书写碑文的缘故。至于冯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王莽时不肯出仕)的《刀阳铭》《刀阴铭》《杖铭》《车铭》等,虽然遵循的是《大戴礼记·武王践阼》法度,但器物与铭文不符,且详略不当。崔骃(公元?-92年字亭伯东汉涿郡安平人)的《樽铭》《刀剑铭》《扇铭》等,弊在太多赞许美誉,而少有劝诫警醒。像李尤(约公元55-135年字伯仁东汉广汉雒人)的《河铭》《洛铭》等诸多铭文,其内容单薄而文辞琐碎,不但《蓍龟铭》与《围棋铭》混同,并且把《权衡铭》放在《臼杵铭》之后,如此器物名实不分,铭文又怎能清晰深刻呢?再者,像曹丕的《剑铭》,其刀剑九宝,取名不寒而栗,而铭文平淡庸常。除上之外,唯有张载的《剑阁铭》,文采俊秀,恰似快马疾驰,属于后来者居上。所以,晋武帝(司马炎公元236-290年字安世河内温县人晋朝开国皇帝)诏令把《剑阁铭》刻在岷山、汉水之间,可谓相得益彰啊。

    何谓箴?箴者,针也,取义如同古代防治疾患的石针。“箴”作为一种文体,在夏商周三代,已经兴盛起来。然而,夏、商时期遗存的箴言文句,像《夏箴》《商箴》已经残缺不全。在姬周之初,文王的太史辛甲(生卒年不详商末周初史官)收集百官谏言,曾经辑本《百官箴》。虽仅有《虞人之箴》一篇存世,但文体格式和针砭意义已经十分完备。到了春秋时节,“箴”这种文体使用不多,但也没有完全断绝。据《左传·襄公四年》记载,魏绛(公元前?-522年姬姓魏氏名绛谥号庄史称魏庄子春秋晋国卿)曾引用《虞人之箴》中后羿故事,劝诫晋悼公勤政;另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