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诔与碑的不同

    正文 第十二章 诔与碑的不同 (第2/3页)

是杨雄这篇诔文的全篇了。其实无论如何,凡是用于累述美德、扬名垂世的诔文,怎么可能只有寥寥四句呢?到了东汉之际,杜笃(公元?-78年字季雅京兆杜陵人著名学者)因狱中构思诔文,受到光武帝赏赉,进而盛名一时,像他的《吴汉诔》确实工整优秀,而他的另外作品,却比较平庸。毋庸讳言,任何人任何时代,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因为皇帝赞赏过谁的一篇文章,随后竟然连其人其它作品都一样贵如黄金吧?再比如傅毅,不但才思缜密,而且写作严谨精致,像他的《明帝诔》《北海王诔》等篇,叙述伦次清晰,情节过渡自然。与他们同时代的还有苏顺(东汉文人生卒年不详字孝山)和崔瑗,都好在作品繁简得体,叙述事实如同传记,尤其在辞藻韵律格调上,都具备了诔文的创作天资。随后,晋代的潘岳,构思诔文,师承苏顺,犹善于追述悲伤情怀,辞文新颖倍感亲切,其名声若与苏顺相较,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也;而其他人物作品,如崔骃的《诔赵》、刘陶(又名伟字子奇颍川颍阴人东汉末年人物)的《诔黄》,整体作品不但符合法度,而且行文简明扼要。在魏晋时期,像曹植也享有盛名,而他的诔文,弊在文辞过于繁琐以及语势迟缓拖沓,例如在他《文帝诔》的结尾部分,却用了百余言来表白自己,这明显远离了该文体的传统意义和根本需求。

    若追根溯源,像《诗经·商颂》中《玄鸟》一篇,即是殷代大臣对商王列宗的盛赞,而《诗经·大雅》中《生民》等,则是周朝臣民对祖先美德的颂扬。所以,累述张扬祖宗功德,原本就是诗人一贯使用的体裁。至于如何才能更好地表现痛心悲哀的情绪气氛,则需要因人而异,并且各取所长吧。如傅毅的《北海王诔》有“白日幽光、雰雾杳冥”的句子,用以表现北海王死后“白天都变得晦暗,云雾更加阴郁。”如此情绪化的大胆渲染,不但在当时即刻便成了学习榜样,以至于后来者的类似作品,也就愈发生动感人了。

    概括上述诔文的体例制式,大致包括这样几个部分:一摘选逝者重要言论,二记录主要生平事迹,三从颂扬美德开始而到表达哀思结束。在这其中,凡论说逝者的音容笑貌,务求若隐若现,仿佛就在眼前;凡谈论生者的伤心悲哀,必定痛不欲生,恰似裂肺撕心……这就是“诔”作为一种文体,所应达到的创作目的和形式要求吧。

    何谓碑呢?碑者,埤也。就是说,“碑”原本出自“埤”这个字,而“埤”则是“增益、增加”的意思。

    话说三皇五帝时代,为了将祭祀封禅的事情告知苍天大地,便用堆土树石作为信物符号;这就是碑的雏形。据《周穆王传》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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