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杂文的内涵

    正文 第十四章 杂文的内涵 (第2/3页)

欣黎黄之音者、不颦蟪蛄之吟”之情志鲜明,堪称风度翩翩。以上各家虽然相互摹仿,但确实争奇斗艳,均属杰出之作。其他同一时期者,另有曹植的《客问》(亡轶),文辞雅致但义理宽泛;再者,庾敳的《客咨》(亡轶),内容繁多且文辞孱弱。尽管像这一类对问应答的文章还有许多,但他们原本没有明确规范的体例格式。究本溯源,这种有问有答的场景假设,最初只是为了抒发作者十分压抑愤懑的情志胸怀,并且越是位于挫败低迷的自觉难堪的尴尬处境,越是理直气壮地抒发胸怀,极力展示自我抱负理想。如同屯卦之中看到泰卦,必须有上下翻飞的自由想象和富丽堂皇的词语表达,才有可能达到惊世骇俗、出奇制胜。这也就是此等文体的本来面目和特色目的吧。

    继西汉枚乘《七发》之后,像《七激》《七依》《七辨》《七厉》《七启》等使用“七”命题的对话论文,蜂拥而出,接踵摩肩。由此也可看出《七发》一文,恰似鹤立鸡群,如同林中响箭,确实拥有了极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到东汉之后,傅毅的《七激》,抓住了《七发》成文的骨干,而且更加简明扼要;崔骃的《七依》,发展了《七发》知识广博的气势,竟然愈发雅正巧妙;而张衡的《七辩》,思虑缜密,意义深刻;崔瑗的《七苏》(亡轶或为《七厉》遗留片语),书本清源,立义纯正;曹植的《七启》,想象构图,富丽堂皇;王粲的《七释》,语调平和,就事论事。从东汉末年桓麟的《七说》到西晋左思的《七讽》中间,类似上述在题目中都有“七”的模仿作品,还有十家之多,他们有的辞藻华丽,但道理不精辟,而有的道理纯粹,但文辞欠瑰丽。归纳这一些代表性作品,亦不难看出,他们的共性,无外乎高谈宫阙楼阁的壮丽华贵,盛赞田野猎玩的热烈铺张,描绘服饰珍馐的稀缺奇宝,夸奖乐舞美女的勾人魂魄。之所以有如此极致浮夸的艳词美句,以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场景构图,目的就在于通过惊心动魄和振聋发聩的形式手段,达到所谓“要言妙道”的艺术境界。若换个说法,也就是“先以极度虚拟夸张开始而又以平淡颖悟反正结束”。但在实际上,这种文体正面的劝诫讽谏太少,而反面的淫奢诱惑过多,由此两者比例失衡,反而弊多利少。所以当初扬雄,便针对这种文体,有过这样的评价:“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其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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