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论与说的用途

    正文 第十八章 论与说的用途 (第2/3页)

上已经虚伪至极。因此何晏等人专注谈玄论道,玄学风气逐步炙热起来。于是,老聃、庄周的自由玄虚学说尘嚣其上,与孔孟之道分庭抗礼,并且难分仲伯。详细比较这一时期的论文,譬如傅嘏的《才性论》、王粲的《去伐论》、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夏侯玄的《本无论》、王弼的《易略例》、何晏的《道德论》等,他们不仅师承经典,而且内存独到见解;不仅隶属脱颖而出,尚且文体极其精道。所以,这一时期他们的作品堪称论文中的精英和奇葩。另外,像李康(字萧远三国魏中山人性耿介不合流俗)的《运命论》,虽类似王充《论衡》中《逢遇》《累害》《命禄》等十余篇的内容,但文采超过了《论衡》;陆机的《辨亡论》,摹仿贾谊的《过秦论》,虽然没能超越他,却依然是优秀作品啊。再如宋岱、郭象等人的论文,思想敏锐的近乎神奇,而王衍、裴頠等人的作品,在“有”与“无”的哲学思辨方面,不但名噪一时,而且扬名后世。然而,单论“有”与“无”的争执因果,坚守“有”者,止步于外在形式上的功用得失;坚守“无”者,迷恋寂寞聊赖下的自由自在。他们针尖对麦芒,偏执争锋,莫终于是,其实都不属于论经说道的光明大道。因为像他们那种苦思冥想的样子,尤其是穷极一生钻研不止的玩意儿,难道追求的就是皈依佛学智慧极致的境界吗?东晋偏安江左,朝堂上下,究其言论所及,唯剩下老庄玄学而已。这里面虽然出现了点滴新奇话语,亦不过都是老调重弹罢了。

    除却上述论文内容格调之外,再有就是张衡的《讥世论》,其言语口气,更像嬉戏搞笑;而孔融的《孝廉论》,也只是戏说嘲弄一番;再有曹植的《辨道论》,简直就像照抄书本。类似这样一些态度根本不端正,完全属于不正经的言论,只是貌似论文而已。

    罗列和浏览上述论文体例之后,再看论文一般必须要讲究的中正,就是针对某一方面道理,任何能够称得上是“经说圣言”者,都要给予十分明确的是非、曲直、对错、善恶、得失、优劣的评价。如何做到这一点呢?首先,对于道德知识的规矩方圆,必须给予穷极思虑、探幽访微、由浅入深的刻苦钻研,也就是事前要做到心中有数;其次,对于抽象空洞、晦涩难懂、深浅不一的言论说辞,努力做到相互印证、触类旁通和深入浅出。由此创作的论文,亦如编制捕捉思想精华的渔网,又如制造衡量世间万物的秤砣,故有疏而不漏的妙用,更有举重若轻的功德。所以论文,贵在圆润通达而干净利落,切忌支离破碎而枝蔓丛生;贵在严丝合缝而滴水不漏,忌讳固执偏颇而挂一漏万;贵在运筹帷幄而防患未然,禁忌疏忽大意而授人权柄。所以说,书写论文如同劈柴,不但要明确树木的纹理和品性,还要量力而行。因为劈柴时,刀斧锋利而身强力壮者,可以不顾木质纹理,拦腰将其斩断。所以有一些善言狡辩者,尽管离经叛道,一样可以舌如巧簧,不但振振有词,并且头头是道。像这样的论文,即便缜密乖巧,如若查验其始终轨迹,必定虚妄不实而祸害四方。因此,所谓“仁义君子”知识通达的必定是天下人性共同的心愿和志向,又怎能歪曲事实而杜撰违背伦理道德的论文呢?至于专注于诠释经典字词的论文,虽然通常都看似支离破碎,其实把他们聚合起来,只要与原文宗旨不离不弃,仍视为论文体例吧。比如秦延君(名恭西汉学者)仅是注释《尚书•尧典》的“尧典”二字,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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