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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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飞鸟 (第1/3页)

    屋内已然是一片火海,浓烟弥漫。刺眼的火光像黑夜中华丽绽放的海棠,娇艳、骇人。

    “阿瑗快出来!”屋外,女子声嘶力竭,拼命叫喊。

    阿瑗眯着眼横冲直撞、四处摸索。浓厚的烟尘争先恐后钻入眼鼻,呛地阿瑗眼泪直流、无法呼吸。一瞬间窒息感油然而生。

    突然呲啦一声,房梁应声而断,朝着阿瑗当头砸下,上面裹着烈火,像一条狰狞的巨龙,咆哮席卷而来。

    房梁在阿瑗眼中被无限放大,热浪滚来,刺痛感、灼烧感直戳人心。

    “嘭-”

    阿瑗陡然惊醒,满头大汗,脑袋磕上床棱也毫无知觉。

    阿瑗大口喘气,左顾右盼,发现周遭环境有些熟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阿瑗长长舒了一口气。

    “咚咚咚-”

    门口传来一连串强有力的敲门声。

    “阿瑗姐!你在吗?阿瑗姐?!”

    阿采?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没消停几天又来。

    门口又是一阵狂敲,阿瑗赶紧匆匆忙忙下床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对方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用手当扇子,大幅度扇着风。

    阿采一听门开了,登时弹了起来,对着阿瑗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大舒一口气,“哎哟,还好不是你,还好不是你...”

    阿瑗一脸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不是我,一大早瞎抽风...”

    说罢,阿瑗转身便往屋里走,边走边伸懒腰。

    阿采见丝毫没引起对方注意,牵起裙子哒哒哒地就追了进去。

    “阿瑗姐,你还睡什么啊,你不知道吗,今天一大早,竹马驿值班的人在附近发现了一具无头!”

    阿瑗打着哈欠,乍一听,一愣,转身问:“无头?什么无头?”

    阿采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一撩裙子坐下,道:“无头啊,你都不知道!”

    她象征性的左右环视一番,然后神秘兮兮地单手拢在嘴边,凑近阿瑗小声道:“无头女尸!”

    听得这几个字,阿瑗一扬眉。

    三天前,一群神秘人物偷袭了竹马驿,百年驿站被烧了个精光。

    竹马驿并非普通驿站,乃是官私合营,属苗疆管治。此事一出,立马惊动了苗寨高层。

    而恰恰在这个关键时期,竟又发生了命案!

    敌人在暗,我在明。整个局势变得不受控制,一时间苗寨戒备森严、人人自危。

    “身份不明?”阿瑗坐下问。

    “对啊,今早一发现就开始排查了。师傅说,目前只能判断是十五、六岁的苗寨姑娘。”

    阿瑗一惊,脱口而出:“水滢姐?”

    阿采乍一听,也急了,忙喊:“不会吧!”转念又道:“不不不,不对不对,如果真是的话,不会现在还在查那人身份!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阿采搓着手,不住自我安慰。

    阿瑗见阿采似乎也没有明确答案,有些心慌。

    竹马驿一事后,唯独水滢姐失踪,音信全无。

    目前已有四人因此而身受重伤,她真的不想在此时又听见噩耗。

    “尸体在哪儿!”阿瑗一把拉住阿采的胳膊。

    “灵慧婆婆那!寨子的长老们都在!”

    “走我们去看看!”

    ****

    三天前。长宁二年,九月初三,竹马驿。

    空气凝滞了,双方不动声色地僵持着。

    古柔悠然自得地拈着茶杯,在手中轻轻转动,饶有兴致地看着杯中打转的茶梗。

    驿夫站在身侧五步外,略显局促,冷汗直流。

    “姑娘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坐在长桌另一侧的青袍男子,手中执扇,一下又一下地摇着。嘴中质疑,脸上却噙笑,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公子不是赶时间吗,怎么还在这儿啰嗦。跟我们家阿婆一样”

    执扇男子不怒反笑,二郎腿翘的老高。

    “既然是作为长辈,那在下更不能放任孙姑娘如此随意待人了”

    坐在长桌中间的阿瑗,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脸无语。

    这两人是怎么呛起来的?

    一边是最好的姐妹,一边是救命恩人兼多年信友,这要她帮哪边?夹在中间确实好苦恼。

    “嗯,二位…”阿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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