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摇篮曲

    2.摇篮曲 (第3/3页)

就已经交流了对策。

    佯装被抓,随机应变,查明真相。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步步冲着苗寨——只对苗寨人下手,其余人不管。

    他们先是不知何时悄然围攻了驿站,后又假装驿夫,糊弄李昼和此时身旁的这个醉酒大叔,却没想到阿瑗和古柔两人的意外到来。

    编造谎言企图蒙混过关,说明一开始对方只是想控制住目前驿站的人马,对其他苗寨人根本无从应对,在谎言识破后便立即动手,丝毫不犹豫,是怕一但有人逃脱,计划便会暴露,但应战时却不是步步杀招,说明他们要活口,他们有什么事需要提前探清楚。

    此时,对面几人均是昏迷状态,水滢下落不明。一旦过了今夜,暂且不说苗寨人,肯定会有其他客人经过此处需要休息,她们只要稍微闹出点动静来,就能宣扬。

    所以对对方而言,今晚是最佳时机,也是最后时机。

    阿瑗和古柔两人一直安静的靠墙坐着,一言不发间已经商量清楚。

    对方有了解苗寨事务的人,所以肯定知道苗寨的规矩:两人搭档,一巫一蛊。到目前为止,两人均未有一丝痕迹表露过自己的身份,一但对方猜错了两人的身份,用了不同的应敌技巧,他们就输定了,所以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目前形势对她们来说很不利,算上屋外潜伏的李昼二人,她们一方有五人可用,但还要保证四个昏迷之人的安危。

    而对方,目前现过身的共四人,还不知有没有潜伏在内外的高手,他们一外家拳,一剑客,都是高手,刚才还是要留活口的打法,她们虽能站点上风,但要是对方招招往死里下手,情形就截然不同了。况且,对方四人当中,尚有一人未曾交过手,不知深浅,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那个黑衣蒙面男,言语间都可以感觉到强劲的内力…

    阿瑗心里犯难,两个时辰前,她就悄悄放了蛊虫回寨子求援,这种蛊虫极小,不会轻易被发现,但就是等它到了寨子估计天都快亮了…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屋中一阵沉默,对面平躺在地上的阿羚突然哼了几声,满头大汗。被捆在身后的小手微微挣扎着,脸上神色痛苦。

    阿瑗看了眼外面的看守,没有声音,只看得见两个晃动的人头。

    她轻轻移到对面,跪在阿羚身旁,俯下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身前,静静听他的心跳声。跳的有些快,但并无内伤。

    阿瑗又用下巴微微点了点阿羚的肩膀,观察他的脸并没有因疼痛而变色,便放下心来。用腿轻轻抬起阿羚的一侧身子,发现他并不是像她们一样的绑法。

    阿瑗缓缓直起身来,盘腿最下,身旁忽然有个人撞了撞她胳膊。她一惊,回头发现是那个醉酒大叔,松了一口气,诧异的问他:“你干嘛”。

    那人索性也盘腿坐下,冲她做着口型道:“这孩子只是做噩梦了”。阿瑗看着那人,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上了点柔意。

    她还想说什么,却只听男子清了清嗓子,抿了抿唇,轻轻哼起了温馨的旋律。

    男子粗线条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温柔,像四月的风、五月的花、六月的海,细细拂过脸颊,像春雨,像夏歌,像秋叶,像冬雪,慢慢渗进你的心间。

    阿瑗怔了怔,这是,摇篮曲吗。

    她记得小时候,阿娘也是哼着这样温柔的曲调哄她入睡。

    每个夜晚,阿娘棉软的手都会抚上她的发间,语调温柔。她总是对她笑,笑的那样温柔,那样慈爱,不论前方的路有多崎岖。她把所有的阳光都带给了她,让她的童年没有一丝晦暗。

    这样温情的曲调,没人愿意去打扰,这一刻,久违的安详。

    阿羚痛苦挣扎的神情慢慢淡去了,渐渐地,睡深了。

    厨房外有脚步声突然临近,有人执剑大步跨入,厉声道:“安静点!不许说话!你们两个给我坐回去!”

    被这莽夫一声打断,哼唱的男子有些不悦,但也只是稍瞬即逝。

    见二人并没有起身的动作,男子噌地拔出了剑,声音有些刺耳。

    醉酒大叔见状,踢了阿瑗一脚,示意她跟着他。

    阿瑗瞅了那执剑男子一眼,右手使剑,剑术不如刚才那位,指尖泛黑。

    等一下,泛黑?阿瑗一挑眉,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