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照西河

    16.日照西河 (第2/3页)

我上来时,恰好看到有人在关窗,我便悄悄跟了进去,但那时里面已经没人了。但看屋里头的情形,两人应是相识,满桌子的菜,还是热的,都没动几口。我仔细查了下,也并无奇怪之处。”

    阿瑗想了想,道:“就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也查不出来了。你看那窗户跟扶栏隔的这么远,如果是被甩下楼的,一定会有很大的动静,旁边房间都有人,不可能听不见。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当时他们就是站在扶栏边儿上的。但是,这次的落水到底跟义庄有没有关系,还无从知晓。”

    “对,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的,就是那个落水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会验尸的姑娘跟他什么关系。”顾展转了个弯儿,继续往下走,“不管跟义庄有没有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打发时间。”

    阿瑗跟在后面,表示赞同。

    她跟顾展属于一类人,永远充满好奇,喜欢寻求刺激。反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索性有疑点的都查探一番。再者说,等赵青鸾来,那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呢,与其闲在这里不如找点好玩儿的事儿做。

    两人直接来到一楼大堂,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小二跑过来上了一壶茶。

    女孩儿搀扶着落水书生正往外走去。

    顾展凑到小二身边悄悄问道:“那人谁啊?好有福气,有个这么乖巧的妹妹。”顾展边说眼神边往大门飞。

    那小二也是个灵光人,一看这位客人好奇心这么重,也来了兴致,帕子往肩上一搭,矮身道:“一看您就是外地人,这一对儿啊,那可都是我们这儿年纪轻轻就出了名儿的人哟。那公子,是惠生堂的大夫,叫徐安年,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待人亲善,深得他师父真传。那姑娘,是我们袁州第一仵作唐仪的掌上明珠,阮灵玉…”

    “哎等等,唐仪的女儿怎么姓阮?”顾展一把打断,向后一仰,喝了口茶。

    小二被突然打断,一顿,抽了一口气,好脾气地继续讲道:“哎客官您听我说完啊,那唐仪年轻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仵作,也没什么成就,父母早亡,家境一般,只知道验尸什么的,别人姑娘家的都嫌他晦气,谁知那阮大小姐啊,就偏偏看上了他,两人那是一见钟情哟,这没过多久他也就做了人上门儿女婿。只是那阮大小姐没福气,生了女儿没多久就去了,别人都说啊,是唐仪命太硬,克死了大小姐…”

    那小二也是好久没这么痛快的说故事了,越说越来劲儿,都快把阮灵玉爹娘的事说成一本书了。

    顾展见他扯的太远,又打断之,这才回到正题上。

    “阮灵玉那可是继承了她爹娘的显著优点啊,有才学,有相貌,尤其是特别能验尸,比起唐仪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前几年袁州的些把案子,都是唐仪带着她办的,小姑娘那聪明劲儿哟,厉害的很呐!”

    “那阮灵玉和徐安年又是怎么凑一起的?”阿瑗向前一凑,一副好奇的模样。

    小二瞧这架势索性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搓了搓手,继续道:“您看啊,这两人都是名人之后,一个是大夫,一个是仵作,难免会经常跟官府打交道嘛,一起合作办个案什么的,那都是经常的事儿,这一回生二回熟的,两人又都是年少成名,共同话题多的很呐!”

    阿瑗心里一想觉得也挺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唐家姑娘身子弱,唐仪隔三差五的会请惠生堂的大夫去看诊,两人熟络也在所难免,大家都猜测着啊,估摸着没多久,就会有喜酒吃咯。”

    见小二讲的也差不多了,顾展放下手里的茶杯,偷偷摸摸往小二荷包里塞了点铜钱,小二一看满脸喜色,乐呵呵地道了谢离开。

    阿瑗捧着茶杯,看杯中的茶沫上下打转,咕囊道:“有猫腻!这绝对有猫腻!”。

    “怎么着,察觉到什么了?”顾展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问道。

    阿瑗抬起头,把茶杯一推,道:“按他这么说,那徐安年在百姓眼中,就是个为人亲和、乐善好施的活菩萨,大家都非常敬重他,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是结了仇家,不过,这也就算了,毕竟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最有问题的是,他被人推下楼,竟然连大声发难指责都不敢!那可是四楼啊,要不是后院恰好有个池塘,以他那副样子,早就得躺着出去了!”

    “所以?”

    “所以他肯定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阿瑗斩钉截铁道,转而想了一会儿又补了句:“除非,他有毛病…”。

    ****

    正德街,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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