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是故人归

    一.应是故人归 (第2/3页)

发现。我紧绷着的弦放松下来。

    庆幸不过一会儿,那头熊却突然又奔了回来,饼干大小的鼻子往洞里凑。它确定了这里是草味的根源,胖乎乎的爪子不断地往里面掏,想要掏出那一株令人讨厌的草药。

    慌乱之下,我只能尽力不发出声音,使劲地往里面靠,手指触到一抹尖利。

    我并未在意,这种小伤我身上多了去了。我原本已经在洞口最里头靠着,突然洞口像是被打开了,我重心不稳跌了进去,降落过程中还能听见熊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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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管家,我们当真能找到姐姐吗?”贵家公子用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汗,说出来的话在空气中凝成了雾气。翻山越岭寻人了许久,一双眼睛里头却不见疲惫,反而开心又期待。

    “空慧大师说的话,总不会错的。”少年郎一旁站一个而立之年的壮汉,古铜色的皮肤上是虬起的肌肉。

    “也是。”少年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激动,“我们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再不过一会儿就能够找到姐姐了吧?”

    管家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没底。

    杨家是玉州里头的大家,二房生出的嫡次女却在五岁那年,于元宵节上失踪。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调养了足足二个月才好。二房老爷大怒,一向和善的他打断了奶娘的一条腿。接近临盆的二夫人听着话两眼一翻,羊水已破。整个杨家一片混乱。

    为了找这个女娃子,杨家几乎掀翻了这个玉州,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人。

    余管家是看着这个奶娃娃长大的,自小便是聪明伶俐,若人疼爱。她丢失那日,不说本家人,见连自己都难过了好久。

    十年过去,二房除了最先育有的二女一男,后又生下一男,嫡次女的丢失却还是二房心头的痛。前些日子正是元宵节日,空慧大师拜访上门,一身道袍白须飘飘:“老衲算出南方明州虞山之上,有你家丢失十年的姑娘。”

    这大师可不是什么空口白牙的江湖骗子。光济寺是国寺,而这空慧大师,正是光济寺的主持。

    听闻这话,二房顿时呆若木鸡,直到小女儿咿呀一声,才见整个内房都活跃起来。二房刘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愕与喜悦,二房老爷早已让人准备马车。

    二房嫡少爷过了生辰便是十三,一听失散多年的姐姐居然能够回来,父亲准备马车出门寻自己的亲生姐姐,少年郎的好奇立马被挑了起来。终日在这一方天地里头,少年早已经待腻,这趟子出去,不仅是为了寻姐姐,也是想见识一番外头的天地。

    正二房老爷翻身上马之时,余管家拿来急信,说是京中店铺出了点事情。无奈之下,二老爷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让余管家陪同自家儿子去寻女儿。

    一队人浩浩荡荡出发往南下走,到了虞山已是三四天,却还是没有找到小姐。幸而公子不娇气,不然只怕自己更加头疼。

    余管家慢慢地走着,听到前方有流水声。一行人已是饥肠辘辘,于是令下人驻地汲水,搭火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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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顾不得从高处落下的疼痛,一瘸一拐地从金银山上站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从高处降落之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一落到地上,便见四面的灯一下子全都亮了,幽幽的灯火照明了四周。我还来不及捂着伤口说疼痛,便看见脚下踩着金元宝,左手握着暖玉,整个人躺在白色的一整块狼皮上。

    天降横财。

    我就着灯光细细打量着我手中这块暖玉。上好的羊脂白玉足足有小指头大小,表面刻着繁杂的凤栖梧桐图案。透过上百片梧桐的叶子,里头还有一番天地。只见每片叶子的后面都刻有小篆字,精细得令我爱不释手。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珠子,我竟是有一种非到手不可的固执。我将随意束着头发的红线解了下来,穿过珠子的镂空之处,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抱歉了,珠子的原主人。

    环顾四周,是封闭的。但若是要说只能原路返回,设计这间密室的人应该也没有这么闲。我摸了摸四壁,发现上面无一块石头凸起,石壁上早已长了青苔,摸上去滑不溜秋。

    爬不上去,定是别有洞天。

    我伸手摸了摸四壁的油灯。油灯不是很高,我垫脚伸手足以够得着。这个密室已是许久没有人来了,上面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去握油灯顶,却有些够不着。手顺着油灯顶滑了下来,却未料用力过猛,整个油灯被我转了个方向。

    “咻——”一只冷箭划破了空气,直直地向我袭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第六感,我一个转身,躲过了这只冷箭。

    定睛一看,箭头在油灯微弱的光之下泛起幽幽的紫色。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这当下早已被刺破皮肉,毒素入体。

    接二连三的冷箭不断向我射来。匆忙之下,我反手抽剑,往前一挡便听见一声清脆——剑与箭碰撞在了一起。

    我往后退了几不,折腰而下,回头便看见一只冷箭牢牢地插在了墙壁里。

    冷箭发射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身体却像是不听我掌控一般,下意识弯腰折腰,跳跃飞旋,灵巧的像只燕子。

    别说,这种感觉还真是不赖。

    我环顾四周,看见四面的台灯早已换了个方向,冷箭便是从这些台灯里头射出来的,四面八方随意射去。但独独金银山之处,没有冷箭射到。

    我向提起一口气,足尖点地匆匆向金银山上略去。一枚冷箭从我耳边略过,带来的冷气令我不禁头皮发麻。

    将整个人落在金银山上,保不齐还会有什么冷刀冷弩,我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金银山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耳畔“咻咻”的声音不绝耳。

    等着冷箭终于停了,我却不敢再轻举妄动。有点冷,随手抓起身边的白色狼皮披在身上,却意外感受到颈部一阵刺疼。我伸手一抹,看见手上尽是血迹,吓得我马上把狼皮扯了下来,细细看着毛里面的东西。

    几只小虫从狼皮里面爬了出来,黝黑发亮的壳上还有点点血迹。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把手中的狼皮快速地扔了出去。

    狼皮一到地上,上面的小虫全部都爬了出来,足足有上百只之多。我实在受不住,哪怕腹里空空,也忍不住冒胃酸。

    上百只黑色小虫整齐地排成了一队,浩浩荡荡地往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排头的小虫就碰到了墙壁。我本以为它会停下来,但是它继续走着,就掉进地板里不见了。

    黑色小虫接二连三地掉入,我大喜,想来出口便是在这里了。我随着黑色大队走过的路轻轻向前,手指弯曲去扣这一块地面,果真听见空空的声音。

    以剑为杆,我轻松地掀起了整块地板。下面有弯弯曲曲的楼道,一眼看不见底。我不禁心里发麻,如果再入虎口,该如何是好。

    罢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闷得厉害。在这不通风的洞穴里头走这么久,也真是难为我了。在这里再呆着,我怕是真真要被憋死了。

    拿起架在楼梯顶端的油灯,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岩壁一路向下。微弱的灯光时隐时现,眼镜很快就适应了这里漆黑的环境,原本我只能恰恰好看见脚下,现在也能够影影绰绰看见前面一点了。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我下意识地再向前走,脚却迈了个空,差点摔倒地上。我把手中的油灯向前一送,却不料相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周围的灯全部都亮了,豆大的烛光凝聚在一起力量却也不弱。

    我身处地道里头。这地方极大,道路笔直地往前方铺展开去,又绕了一个弯。再笔直地延伸,又是一个弯。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我看到前方的三条岔路口。是不是一旦选错,便会万劫不复?我一时踌躇不决,不知道要向哪一条路走去。

    身后传来索索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正是刚刚的黒虫大军。天助我也!我现在看到这队大军,心中喜不自胜,只盼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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