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成谜 本是娇蛾

    身份成谜 本是娇蛾 (第3/3页)

自己主子在我手下吃亏。这点小计谋你都看不透,拿什么跟我玩?”,对于木瞻上了自己当这件事,师先生一直沾沾自喜,她不知道大巫师并没有辅助木瞻,权当是自己赢了大巫师。

    这小女子还真是喜欢争这一口气,不仅很难缠而且很自以为是。

    她自己开心嚣张的不得了,大巫师已经叫不醒她了,就让她沾沾自己一些,免得以后输了再也笑不出来,“女人总要给自己找个归宿,你这老女人跟着木昧这么个小孩,老牛吃嫩草么?他要不是脑子不好使能看上你么?要我说趁着脸上还没起褶子,赶快找人嫁了相夫教子实在。”

    “我呸!你说的什么屁话!女人就不能翻手覆雨这天下么?非得回家带孩子?”,这天下女子那个不是从小被家里教导,要贤良淑德,顺从丈夫。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其实是因为书读的多了你就会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这种女人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再是男人的依附,自然也就无法做到三从四德。

    “瞧您这话说的,我还能瞧不起天下女子不成?我说的是针对于你,而非针对天下女子。你可别带节奏,就重避轻。世间就是有你这种错解人意之人才有那么多无辜平民变成暴民。骂你就是骂你,别用天下女人当挡箭牌。”

    大巫师最烦的就是这种喜欢分光带节奏的人,小事情总能无限被放大然后找个尖锐的角度点明,你就成了众矢之的。世界上的平民之所以会变成暴民就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他们往往用心不良,想掩盖住自己的罪行而曲解任何话语。

    心里的想法被大巫师一眼看透,果然这人机灵的很根本不上当,想要引导他的思想那是比登天还难,于是师先生冷冷一笑话锋一转就开始翻那陈年烂谷子的旧账,“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嫁出去了,您觉不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

    说起这当年之事,大巫师的确是说话有些没底气,想当年师先生还不是师先生,她也没有成为现在这幅刁钻恶妇的模样。

    “当年我还是小家碧玉,家里比文昭亲给我选夫婿,若不是你从中捣乱一举夺魁,却不娶我,搞得我名声狼藉在没人敢娶我,我何必隐姓埋名漂泊异乡。”,师先生的目光放的悠长,恐怕是提起了这伤心往事多少有些难过,如果大巫师没有来给她捣乱,她恐怕就真在哪小镇里当一个安逸的少奶奶,膝下有二三儿女,有个很爱自己的丈夫。

    说起这往事,大巫师的确是对不起师先生,都怪自己当时玩心一起无意之中居然耽误了这姑娘一辈子,也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你我皆为女子,为主子效命,用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被世人尊敬,这有什么不对么?”,师先生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身为女子她独自离家在外诸多辛苦不易是他人所想不到的。

    当年她流浪到皇城,若不是木瞻好心收留,也不介意她一介女流之辈,留她在身边出谋划策,她也不会有这绝世谋士的名号。

    师先生未曾想过,曾经自己读的那些书能成就今天的自己,一切都是天注定,注定她不能和平凡女子一样简单的度过一生。

    当年大巫师女扮男装参加师先生的比文招亲,师先生也是当地大户人家的小姐,来参加的人也有许多,但是在大巫师看来都是一些平庸之人。

    过五关斩六将的大巫师本应入赘师先生家,但是她却说自己是女子不能迎娶师先生,玩完就跑之后连累了师先生成了当地的笑话,师先生也是个脾气倔强的女子,于是就脱离家族只身出来闯荡。

    所以师先生就是如此恨大巫师,她有今日全都是大巫师所谓的一时好玩所造成的。

    凉风习习,天空又开始往下飘雪,师先生冷冷的一笑,眼里满是鄙夷,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看看你的这些徒弟,木睚天生异瞳,皇帝怎么会传位给一个怪胎?性格乖僻阴狠,一看就不是做帝王的料子。平日里除了用那狐狸脸勾引贵女,就是和一群三教九流的人交朋友,下贱坯子一个。木瞻,呆傻无知,我小小计谋就将他耍的团团转,初出茅庐就刚愎自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未王殿下铲除。大巫师还说我不会看人?自己也不过......”

    人往往因为太过于嚣张而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师先生眉飞色舞的讲话,看她唾沫横飞的模样真真叫人生气。

    在人间活的久了,大巫师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如何,他早就看的很轻,可以说是荣辱不惊。但是若是有人嚼舌根说自己这几个徒儿的不好,他就实在无法容忍,叫孩子听去了多影响孩子的成长?

    什么你说孩子成人了?那也不行。骂他的徒弟就是间接打他大巫师的脸,那可不行。

    于是毫无悬念的,面对师先生对自己这两个徒儿肆意的言语侮辱,他没忍住只跟他动口,终于还是做了自己一见到这小女子后就最想做的事情,打她。

    大巫师虽然没练过武,但是这一出手却是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他一抬手用拇指和中指捏住了师先生的脸颊,将她那小小的脸掐在手里,力道之大都将师先生的脸颊摁到塌陷,使她整个面目都变得挣扎扭曲。

    这白无常的面具好像在对着师先生微笑,恍惚之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见到鬼了。

    因为脸颊被捏的生疼,师先生忍不住微微张嘴,牙床也裂开了缝隙,大巫师一用力师先生自己的牙就被迫咬到了脸颊的肉,这一下可是疼得她泪花都蹦了出来。

    这还没完,大巫师的无名指居然顺着师先生的嘴巴伸了进去,那根指头像是蔓延的藤蔓拼命的往深处钻,扣的她嗓子眼里直犯恶心,想要呕吐却又被自己的牙齿咬的脸颊生疼。

    这小女子就是不收拾一下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大巫师嘴角含笑,语气轻快温柔的告诫师先生,“想跟我玩?那我就陪你。可你这嘴要是在糊口乱说我崽子们的坏话,就别怪我给你的舌头打个结,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我能不能做到,你心里一定很清楚对么?”

    师先生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这种身体的折磨和心理的鞭笞令她羞耻不已。

    她知道大巫师早就想打自己了,但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招式。不仅惩罚了她的身体还压迫了她的灵魂。

    屈服于疼痛之下,师先生慢慢的点点头示意大巫师自己心里清楚无比不敢再犯。

    对待女子大巫师也不是那般无情,只是小惩大诫一下点到即止,于是也就送开了手,顺便一甩手讲师先生丢到地上。

    天空上落下的雪花越来越大,不一会功夫大巫师就白了头,湖心亭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若隐若现,此等美景只可惜身边有个毒妇相伴而已,自己出来许久,也该走了,大巫师这才想起来前面还丢了个柔怡在外面趴着,再不回去柔怡就要感冒了!

    “下雪了,路滑,你最好小心一些,免得摔断了腿受了委屈都不知道上哪去哭。”,刚才被大巫师扣的嗓子眼疼的师先生还瘫坐在地上,她扶着地干呕不停,恨不得讲肠子都吐出来。

    师先生说不出话来,每挣扎的说出一个字,她就要嗓子痒痒的疯狂咳嗽。

    大巫师转身潇洒离去,今天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以后她也就不敢再在自己头上这班撒野,人总是要吃一点亏才能慢慢学乖。

    一直看她在这干呕也没什么意思,大巫师一个转身脚步缓缓的就要往回走了,幽暗的竹林里北风肆意的穿梭,在林间游戏带起了呜咽一般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叫人 觉得背后发凉。

    深深黑暗之处,一抹白衣慢慢地从中走出,就这样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巫师面前。

    在黑夜之中他金色的瞳孔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不温暖,不惊艳。白雪纷纷而下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表情很冷,他的神情很淡,神秘的大巫师无时无刻不在掩饰自己,但是没想到连性别他都是假装的。

    白色的面具静静地挂在大巫师的脸上,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具下那张容颜是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的白衣被这飞雪笼罩,衣角随着风轻轻的扬起,他始终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事实,每日和自己斗嘴吵架,玩弄心计,连皇室都不看在眼里无法无天的大巫师,居然是个女子。

    前方的木睚让大巫师的脚步停顿了很久,他抱着侥幸的心态向他走去,装作轻松无事,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笑意,这是心虚的表现,“睚儿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