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战祁,不如你就一刀杀了我吧

    043 战祁,不如你就一刀杀了我吧 (第2/3页)

刻疼的吸气。

    “那时候让你跪你就乖乖地跪,非要跟我拧着来!吃了排头就爽快了?”战祁气不打一处来的训斥她,手上的动作却轻了许多。

    宋清歌转过视线,硬着声线道:“我没害过白苓,凭什么要给她下跪?”

    “你!”战祁被她刺激一了下,手上又没了轻重,让她立刻痛呼出声。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战祁蹙了蹙眉,放缓动作,一边在她伤口上吹气,一边轻轻替她擦拭,“知了教我的。她说受伤的时候呼呼就不疼了。”

    想起那孩子当时天真无邪的模样,战祁不由得就弯起了嘴角,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宋清歌愣了一下,可心里随之而来的却是无限的悲凉。

    她轻轻地拂开他的手,声音淡的几乎没有感情,“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战祁微怔,抿了抿唇,硬声硬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你这女人太麻烦,总是给我找事!不给你处理好了,回头让知了看见了,又要哭。”

    宋清坐直身子,转头看向窗外,忽然幽幽的飘出一句话,“战祁,你是真的很恨我吧?”

    战祁闻言一愣,看着她悲哀的近乎死寂的表情,只觉得心脏跳一下就痛一下。

    扪心自问,如果是五年前,他怕是早就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可现在他却有些说不出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都在问自己,现在真的还那么恨她吗?

    答案是不知道。

    对她的恨意和怨念,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像也没有过去那么强烈了。白苓刚死的时候,对她的恨仿佛已经成为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活着,就是为了恨她,为了折腾她,为了报复她。

    后来他们离婚了,她走了,从此就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他似乎在一夕之间找不到了生活的意义,于是便开始了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生活。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莫名觉得自己在想着谁,却又不知道自己想的是谁。

    再后来,他们重遇,他好像又找回了生活的乐趣,那就是继续折磨她。可这一次显然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为折磨她能让他快乐,可为什么看着她流血的伤口,看着她落泪的眼睛,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喜悦呢?

    甚至非但没有觉得开心,心里反而是愈发沉痛了。

    战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宋清歌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又问了一句,“战祁,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真的就能放下一切恩怨了?”

    “宋清歌,你!”战祁陡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声音就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样,飘渺的找不到调,“战祁,不如你就一刀杀了我吧,这样一了百了,谁都不用痛苦了。”

    战祁看着她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一时间张口结舌,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知了呢?你说死就死,你的女儿你不管了?”

    他黔驴技穷,好像也只能把知了搬出来了,那是她的软肋,也是她唯一的牵挂,他就不信她放得下。

    是啊,她死了,她的女儿怎么办……

    “呵呵呵……哈哈……”

    宋清歌看着窗外,忽然就笑了起来,她越笑越厉害,整个人笑得几近癫狂,眼泪终于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疯了似的。

    战祁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哭又笑的,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心里又慌又乱,抓着她的肩强迫她转过身来,用力摇着她的身体,冲她低吼:“宋清歌!你发什么疯!你镇静一点!听见没有!”

    被他这么一喊,她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回了神,看着他的脸,忽然冲着他哭喊起来:“战祁,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过就是年少的时候爱上了你,爱一个人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她越哭越凶,拳头巴掌一起往他身上招呼,对着他又是推又是打。她有几天没剪指甲了,推打他的时候指甲划在他脸上,很快就出现一条红红的道子,又辣又疼的感觉,可是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他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心里闷闷的,沉声叫了她一句,“宋清歌……”

    “我说我没有害过白苓,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的拳头再重能有多疼?不过都是花拳绣腿罢了,落在男人钢筋铁骨一般的胸膛上,根本撼动不了他什么,可她还是不停的打他,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一并发泄出来一样。

    战祁皱了皱眉,又低喝了一句,“宋清歌!”

    她根本听不进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却因为这些折磨我这么多年,我真的恨你,我恨死你了……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你干脆杀了我吧,杀了我就一了百了,知了我也不要了,你杀了我吧……”

    她当真这么恨他?恨到恨不得能一死了之,恨到连自己最在乎的女儿都不要了。

    原来被人恨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心痛,悲哀,无奈,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战祁,我知道错了,我不爱你了。也不敢再爱了,我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他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听着她决断的话,再也忍不了,忽然就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不想听她那些话,不想听她说“不爱”两个字,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上她的嘴。

    凶猛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吻得又凶又狠,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不安,深深地吻着她的唇,有些痴狂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噬,不断地在她的领域攻城略地。和以往的情.欲和掠夺不一样,他就像是在不停的证明什么一样,恨不得吻到她灵魂深处去似的。

    宋清歌只觉得自己舌根都被他吸的发麻,小兽一样痛苦的呜咽着,双手想推开他,可是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根本动不了。只能任他鱼肉。

    战祁吻的动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状况,等他喘息着松开她的时候,宋清歌已经晕过去了,双眼轻阖着,脸上还有憋气之后的红晕和娇弱的泪痕,就像是被雨水打过的蔷薇花瓣似的。

    他低头看了看她的脸上的泪,俯首痛惜的用唇吻去,又咸又涩的眼泪,让他心里有些抽疼。大约是因为情绪激动,她额头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他的唇凑上去,轻轻地吻着她的伤口,将她的血舔干净,唇却贴在她的伤口上,久久不愿离去。

    许久,战祁才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心口,附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道:“宋清歌,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他说的那样坚定决绝,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回家的路上,宋清歌一直都是昏睡着的,也不知是因为头上有伤所以晕过去的,还是被他那个深吻给吻得窒息晕过去的。

    战祁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揽着她的肩,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偶尔开车的空挡还会回头去看她一眼。

    其实他觉得她不省人事的状态倒也挺好的,如果是她清醒的时候,他们只会有无尽的争吵和猜忌,未必能由现在这样的平和。

    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就像两只刺猬一样,越是靠近,反而越是会刺伤对方。

    战祁抱着宋清歌回到家,琴姨立刻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宋清歌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垂在自己的胸前,双眼紧闭着,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似的。

    “这这这……这是怎么的了……”琴姨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见宋清歌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以为她是发烧了,急忙伸手探她的额头。

    “没事,就是在墓园着凉了。”战祁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淡声道:“我抱她上去洗个澡,您给她煮碗热汤吧,驱寒。”

    “诶诶,好。”琴姨连声应着,双手紧紧绞着,担忧的看他抱她上楼去。

    战祁抱着宋清歌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浴室里开了热水,又脱了她的衣服。给她脱裤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膝盖上那两块青红的伤,知道那是他强迫她下跪时候磕的。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娇嫩,这才一会儿淤青就出来了,两个幼圆的膝盖上又青又红,看着着实让人不忍。

    他记得以前在战家的时候,战禄十分宠爱妻子莫晓雯,哪怕是当着他们这群养子的面,也是肆无忌惮的秀恩爱。战禄曾经跟他们说过,这女人就像那清晨里的第一朵娇花儿似的。花瓣儿就是那一碰就出水儿的脸儿,身体就是那细细软软的根茎,经不得一点儿风吹雨打,就得在男人给的玻璃罩里好好珍存着。

    其实宋清歌何曾不是一朵娇娇弱弱的花,又娇气又矜贵,磕碰一下都哭的嘤嘤的,真真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这朵花就要凋败在他眼前了,而且还是他一手把她摧残成这样的。

    战祁忽然觉得头很痛,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上她的膝盖,轻轻给她按揉着。

    给她洗了个热水澡,战祁又为她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第一次,看着她赤身裸体躺在自己面前,心里一点欲望都没有,看着她瘦的不及一握的腰肢,他只有无尽的感叹。

    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发丝,他起身向外走去,关门的时候。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

    宋清歌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仿佛在她额头上涂着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清歌姐,你醒啦。”

    一抬眼,战姝正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她盖上瓶盖,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家伙什儿。

    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疼,宋清歌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摸,战姝急忙拉住她,“诶,你现在可不能碰你的伤口,我刚给你擦了药的。你膝盖上也给你擦过药了,应该过两天就会好了。这是我和我导师一起研究的特效药,叫凝萃露,专治各种不服,擦了之后保你收效好,见效快,疤痕去无踪,美貌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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