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崔灿&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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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然道:“我没叫过她,是她自己要跟来的。”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了一声道:“该不会就是你们兄妹俩联合起来在我面前演戏吧?既然这样,现在又装什么不知情?”

    姜蕴知道他早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这场绑架是她联合姜炜策划的,所以也懒得去解释,只是转头看向姜炜,耐着性子道:“哥,赶紧把枪放下,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了,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有时候姜蕴都觉得神奇,或许是因为崔灿的肚子里怀的是战诀的孩子,爱屋及乌,她总觉得似乎应该对她好一点,总不能让战诀断后。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想到古代那些皇后,因为家族势力太大影响到了皇帝的皇位,为了消除威胁,皇帝就会一直在她的饭菜中放避孕药,久而久之,她就会丧失生育能力,之后不管是看到哪个妃子生的孩子,她都会有一种自己当了母亲的感觉,只要是皇帝的孩子,她愿意去疼爱每一个。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反正皇帝也不会给她一个孩子,既然如此,好好抚养其他孩子也是一样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蕴这么想着,总是会忍不住心疼古代的那些皇后。

    因为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她们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战诀愣了,姜炜也愣了,回过神之后便蹙眉训斥道:“小蕴,你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替这个女人说话?哥现在是在给你争取机会,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姜蕴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算了哥,没意义了,不要再继续了,我已经决定跟他离婚了,再这样也没有意思了,放了她吧,我们回美国好吗?”

    “不,只要是你想要的,哥都一定会替你做到,这个男人之所以一直不接受你,就是因为有这个贱人的存在,只要我把她解决了,你们俩就不会再有其他的问题了。”

    “哥!”姜蕴忍不住拔高声调喝了他一声,一脸疲惫的说道:“我是真的累了,不要再继续了好吗?”

    “小蕴……”

    姜炜原本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出来,一旁的战诀就已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演够了没有?究竟还要演到什么程度?两个人合起伙来搞这种名堂,不觉得恶心吗?”

    “战诀你……”姜蕴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觉得我是装的?”

    “不是装的,难道你还是真的为灿灿着想?”战诀冷笑,“别装了姜蕴,你本来就不是这种人,越装只会让我觉得你越恶心!”

    姜蕴看着他,忽然就有些无言以对,摇了摇头,只得悲凉道:“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没那么做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爱崔灿,我也不过是想保证她的安全罢了……”

    趁着谈话间,战诀已经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姜炜身边。

    姜炜仍然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她,“小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骨气了?当初那个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你呢?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姜蕴只是摇头苦笑,“哥,我也想为了爱情不择手段,但是我受够了那种他心里没有我的爱情了,我不想等了,不想再继续了,放手吧,让他们走。”

    她说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当着战诀的面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赵局,我是姜蕴,明天能不能在离婚办事处那边帮我留个号?我明天想去办个手续,对,明天一早就去,好的,谢谢您。”

    挂了电话,她这才抬头看向战诀,“这下你该信了?我刚刚给榕城市民政局的局长打了电话,已经让他给你留了号,明天一早就能去办手续,这样可以了吗?”

    战诀似乎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做到这一步,一时间也有些惊讶,然而一旁的姜炜却只是觉得愤怒,趁着战诀走神的时候,他一把勒住了崔灿的脖子,接着便举起了手枪,朝着崔灿准备开枪。

    然而姜蕴的反应却比他俩更快一步,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大喊了一声:“哥!住手!”

    可是姜炜却已经心意已决,他看够了姜蕴为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现在为了他,更是连自己原本的自尊和骄傲都舍弃了,现在他只想为她解决掉一切前路的障碍,只要能让她得到她自己想要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他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男人,为了自己爱的女人,可以做任何疯狂的事情。

    被姜蕴这样一喊,战诀也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便要夺去姜炜手里的枪,只是姜炜的反应比他还要快,见他冲过来,手腕一转,便将手里的枪转了个方向。

    战诀扑了个空,姜炜看着他,想着这些年来姜蕴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为了这个男人悲戚落泪,他忽然就觉得很恼火也很不服气,枪头一转,忽然把枪口对准了战诀。

    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下一秒,姜炜嘴角扯起一个冷笑,一字一句道:“你,去死吧。”

    说罢,便直接扣动了扳机。

    “哥!不要!”

    只是姜炜没想到,有时候,有人的反应和速度,真的是能比机械更快一步。

    他的枪口明明是对准了战诀的,而他也被惊到了,甚至都没来得及躲闪,就那么傻了似的看着他。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房子。

    然而想象中的痛却并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战诀只看到一个人影从旁边飞扑过来挡在他面前,接着那颗子弹就毫不留情的嵌在了那个人身体当中。

    战诀怔怔的看着面前一点一点倒下去的女人,他很想开口叫她一声,可是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猛然发现,因为太久没有叫过她的名字,现在他甚至要不知道怎么叫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战诀动了动嘴唇,才终于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姜蕴。”

    颤抖的,艰难的,第一次这样喊着她的名字。

    挂了电话,她这才抬头看向战诀,“这下你该信了?我刚刚给榕城市民政局的局长打了电话,已经让他给你留了号,明天一早就能去办手续,这样可以了吗?”

    战诀似乎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做到这一步,一时间也有些惊讶,然而一旁的姜炜却只是觉得愤怒,趁着战诀走神的时候,他一把勒住了崔灿的脖子,接着便举起了手枪,朝着崔灿准备开枪。

    然而姜蕴的反应却比他俩更快一步,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大喊了一声:“哥!住手!”

    姜炜说完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战诀任何反应的机会。

    姜蕴只是看到他的脸色骤变,一瞬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他脸色不大好,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于是便忍不住小心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战诀所有的怒火都在一瞬间被她刺激出来,挂掉电话一脸震怒的盯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睛怨怼的就是像是淬了毒一样,死死地盯着她。

    他这样愤怒的眼神看得姜蕴一愣,大抵是因为从未被他这样盯着看过,她甚至都忍不住有些害怕了,姜氏女总裁姜蕴,一辈子骄傲自负,盛气凌人,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战诀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到底还是因为爱吧,否则也不至于会这么在意他的态度了。

    尽管心里始终有些不安,但是姜蕴还是努力扯起了笑容,强装镇定的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啊……”

    战诀只是这样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她,几秒钟之后,他忽然倾身向前,猛地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还敢问出什么事?就是因为你,你那个义兄竟然敢对灿灿下手了,我警告你,你最好祈求灿灿安然无恙,否则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在此之前,他们有过无数次的争执,战诀也曾跟她说过许许多多的狠话,但是这样的狠话,却还是第一次说。

    姜蕴忽然就怔住了,脖子被他用力掐着,她被迫仰起了头,战诀的手劲儿很大,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眼眶一直在发热,她极力想要克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那么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眼中都是盛不下的恨意,有那么一瞬间,姜蕴甚至真的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他真的是恨她至此,这一刻,她忽然就有些想不通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战诀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别的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惩罚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和崔灿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更可恶的是,就算是这一刻,她还是阴魂不散,想要崔灿的命。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又无耻的女人?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就此掐死她,这样他们之间也能断得一干二净,他再也不用为她缠着自己而烦恼了。

    他的意识促使着他手上的力道也一点一点的变大,或许是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恨意和杀心,姜蕴甚至连抵抗都放弃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忽然觉得,好像就这样死了也不错,至少最后是死在他手上了,以后没准还能让他深深地记住她。

    这样一想,姜蕴甚至连抵抗都放弃了,索性就这样仰起了脖子,任由他的手劲儿一点一点的变大,她只觉得肺中的空气都像是被抽出去了一样,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着黑,眼前的脸渐渐也变得模糊起来,恍惚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一年在学校的钢琴教室里,她惊鸿一瞥遇到的那个少年。

    想到记忆中那张脸,她忽然就觉得连死亡都变得亲切起来了,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笑,她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战诀也是被她刺激到了,一想到崔灿,转而想到过去这些年没完没了的被她逼迫的日子,他是真的下了狠手,脑中什么都想不到,只想就此杀了她算了。

    直到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的时候,战诀这才猛然回过了神,慌忙松了手。

    所有的空气都在这一刻争先恐后的呛进肺管里,姜蕴的脸猛地涨得通红,捂着被他掐的泛红的脖子,一下失去了支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呛咳起来,她咳得很厉害,到最后眼泪都咳出来了,然而战诀只是居高临下冷冷的睥睨着她,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姜蕴捂着脖子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止下来,抬起头,红着眼睛,眼角带泪的问道:“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算了?”

    战诀只是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因为我现在要去救灿灿,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转头便冲出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饭店里,姜蕴的眼泪终于也难以抑制的落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那一年,她父亲离世,将公司交给她。

    她一个女孩子,在家族当中难以立足,家里的各种远方哥哥数不胜数,每一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姜氏总裁的位置。她若想保住父亲一手创立下来的产业,就必须学会坚强,学会比一个男人更像男人。

    没有人知道,那些年她付出了多少,就算在美国读商科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夜里被五六个黑人堵在小巷子里,她都没有哭过。

    她早就已经不会哭,也忘了哭是什么滋味。

    多亏了战诀,又让她重新想了起来,在四十岁这一年,穿着几万块钱的高定,跪坐在曾经高中经常来的饭店里,任由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盯着她指指点点,她却又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的哭着,就像一个走失了的孩子一样。

    不知哭了多久,姜蕴才慢慢止住哭声,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拎起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他刚刚说过,姜炜绑架了崔灿。

    好在她很早之前就在他的手机上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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