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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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悸痛 (第1/3页)

    贺渠的话让我觉得很无奈,好像我放鸽子是常有的事,可我们才接触过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我哭笑不得问他,“我看上去像是一个很不守信用的女人吗。”

    他笑着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以前被人放鸽子放怕了,总觉得很难全心全意去相信。”

    看不出逻辑缜密又非常冷静的贺渠还有这样狼狈的经历,很难想像放他鸽子的女人是怎样心高气傲又个性十足,我目光落在他肩头沾着的一丝白屑上,伸出手若无其事在上面掸了掸,“哦?还有这样的事,放你鸽子的人难道不知道贺法官的鼎鼎大名吗,是不是江湖上不想混了。”

    我这番话让他立刻破功,他忍不住喷笑出来,“和你一起说话我觉得很舒服。”

    我出于礼貌回了他一句我也是,他眼睛里莫名亮了亮,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赶来的宾客越来越多,每当有人经过进入时,和贺渠打过招呼寒暄一番,便会把目光落在我脸上,非常详细而深沉的打量,眼神内颇具深意,对我的身份无比好奇。

    他们之中大多是我没见过的,也有偶尔几位曾经在宴会上碰面,他们对我印象不深刻,顶多对我有一丝模糊的似曾相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想起来,可我出于心虚都是将脸立刻别过,贺渠看出我的不自在,他对我十分绅士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跟随他进入客厅,客厅内空空荡荡,只有两三名保姆佣人在做事,我们又穿梭过一条长廊,最终到达后园的水晶宫,上一次来我昏昏沉沉,没有心思随贺渠四处走走,更不曾久留,竟然不成想贺宅这样别有洞天。

    我以为就是一栋再正常不过的二层洋房,可后园十分宽阔奢华,整体用巨大的长方形玻璃堆砌了一座类似城堡模样的大礼堂,放眼望去恍若深海地宫,又似乎蔚蓝天上,白云之间。

    看得见天,看得见空气,看得见一切,墙壁和天花板全都是玻璃,每一块上面镶嵌了一枚假水晶,除了用来装饰,更重要可以折射理石地板下的彩灯,让光线变得明亮绚丽,形成一个多面菱形,置身其中变化莫测,新颖有趣。

    水晶虽然是假的,但凭借我跟在纪容恪身边这不到半年的见识,也能通过一些特质粗略辨认出它的价值和等级,这些同款式的假水晶依旧造价不菲,材质十分通透且款式打磨得也极其光滑精致,算是假货中的贵族。比真货也便宜不了多少,而且不会落人口实。

    看来贺家看似清廉,实则怎样,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站在入口搜寻一圈都没有看到纪容恪,新标码头出事之前他几乎不以面容示人,从来都戴着面具,连贺夫人寿宴他都没有露面,今天贺润生日,他再不出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新标码头事件后,华南对于他的消息基本又卷土重来,他想要隐身已经不可能。

    我在群人中看到了贺归祠和贺夫人,他们穿着唐装和老版旗袍,正同两名身着军官服的老年男人说话,脸上是轻松愉悦的笑容,贺归祠喝酒时不经意看到了贺渠,他嘴唇阖动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看过来,只有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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