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丁忧三年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丁忧三年 (第2/3页)



    可惜,还没等到薛府派人上报称病,薛继就收到了一封从江陵送来的家书。

    看见送信的人一身素衣,腰间一圈白绳,薛继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信逐字看去,果然不出所料。

    这是报丧。

    刚过上元节不久,正月十八,薛家老头子、薛继的父亲薛尧,夜里合眼睡去,再也没有醒来。以他老人家这年岁,算是寿终正寝了。

    薛继乍一闻讯,心杂陈,愧疚大过哀痛。他少时在江陵总忤逆父亲,两人一言不合就要争吵不休,这毛病到了中年也没改变多少,上次回去,饭桌上两人就冷了脸。

    掰着手指数来数去,他这几十年来也就回去了这么一两次,再说每次回去也待不了多久,就那十几日的时间,大多还都是陪着母亲。

    薛继心里堵着难受,眼中却是干涩极了,怎么也落不下眼泪。

    「收拾东西,准备回江陵。」

    沈玉容怎会看不出他眼中的痛苦,听了这话,紧跟着应了声,转身就要回屋收拾行囊,可脚下稍稍一顿,又踌躇了。「陛下那边……」

    薛

    继沉声道:「我这就入宫面圣。」

    御书房

    秦胥掩着嘴咳嗽,手里的巾子上已经染了殷殷血迹。他靠在正中央的龙椅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薛继。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才道:「你是说,为父丁忧?」

    丁忧一去就是三年,三年里朝中局势千变万化,再回来时,或许已经是陈绍的天下了,你当真舍得?

    这一句,秦胥没有说出口。可他相信,薛继不可能没想到。

    「朝廷离不开丞相你,朕可以准你夺情。」

    薛继心里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太假了。谁不知徐阑才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就算没了他,有徐阑在,一样能太平无事。

    再者,他当真以为人心里只有权势、利益?

    「臣在朝二十余年,回家不过两次,虽尽为臣之忠,却一日未尽为子之孝,如今家父离世,臣心中悲痛欲绝、痛不欲生,守孝三年未必能抵心中愧疚,何况夺情。」

    这一番话薛继说的声泪俱下,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屈膝跪拜,语气诚恳:「臣欲为父丁忧,恳请陛下恩准。」

    秦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紧紧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洞,从而看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薛继就一直长跪不起,两人都一副怄气的架势,让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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