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见神笔

    第一章、初见神笔 (第3/3页)

    也不像仙宗道门开辟什么洞府,种植什么药田。

    慕容家虽是儒士,但从来不怎么喜欢山水风光。

    慕容家自然也修习法术,却不讲究什么福地洞天。

    若要认真说起来,慕容府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贵不可言。

    就像整个慕容家族一样,要知道,皇城的主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天下最大的国姓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只有丞相永远只姓慕容,是整个天下的丞相,而不是指凤栖国,或者忘忧国。

    慕容家是整个天下的灵魂,这世上可以没有皇都,可以没有陛下,可以没有姓赵的女人,和复兴诸葛的枭雄,却不能没有他慕容家。

    慕容府的景象并不见得有多么宏大,有多么美丽富饶。但就是那么的贵不可言。

    紫色、金色是天下最高贵的颜色,其中紫更高于金,故而皇城的那位女陛下,也只是身穿金袍。

    而慕容子青只不过是慕容家的世子,未来的慕容丞相,却依然可以身着紫衣。

    而慕容家最标志的颜色,便是这紫了,为了衬托这紫,府内又有了白。

    所以在慕容府内,尤以紫和白这两种颜色居多。

    慕容府是圆形,没有山水作格局,反而是一片坦坦荡荡的宽阔。

    而居住的房子则仅是绕着最外围盖了一周。

    但也足以够五千人居住了,何况慕容家族总共也不过200人。

    房子一律由金纹紫狮的紫色的头熔炼而成。而中间广场的地面则是由数以万记的蛟龙之牙熔炼而成。

    所以整个慕容府,就是一圈紫,和一片白。再有就是广场上一根根紫色的石柱,上面的文字亦是白色的。

    这些文字多以各种情绪法术或欲望法术的咒语为主。

    却不见儒家的经义。

    在慕容家,儒家经义只是口耳相传,而法术或体术却纂刻在这些石柱之上。

    并不是慕容家重武轻文,而是一代代慕容家主所说的,经义随天地所变化,随时事所变换,自然不能拘泥于石柱中,固死在文字中。

    必须以口耳相传,时而推陈出新,方能得出与世合的经义,与天地合的道理。

    这片天下的日月星辰就那么坦露在这片开阔的慕容府内。

    府内拥有法阵,使得府内永远是一半夜晚,一半白昼的奇异景象,而且永远是晴天。

    慕容家的子弟则会在某个石柱下驻足修习法术,或者三两成群,相互辩论道理。

    这座天下的房子自然以正东方为最尊贵的方位,而这个方位往往住得是慕容家历代家主自己自己他们一代的嫡系家人。

    至今存活的历代家主只有三人,子青还只是世子,本不够资格进入正东的房子居住,但他是这代家主的三儿子,故又有了进住东房的资格。

    向来有贵客都会安排在临近东房的东南角。

    我和师父师姐三人便被安排在这个方位里。

    我住的房间叫“折月”,师姐的房间叫“椒兰”,师父的房间叫“踏沙”。

    慕容府内虽然太阳和月亮同时在空中,但方位并没有错误,故而可以通过日月的走位判断时辰。

    在慕容家,你可以通过衣着的颜色判断一个人在府中的地位。

    衣色从贵到贱可分为紫色、黑色、红色、蓝色、黄色、绿色、青色、白色。

    最贵的紫色只有历代家主和世子才可以穿,黑色则是家主的一代嫡系可以穿。

    红色是慕容家的嫡系或者极为优秀的庶出。再往下,则直到黄色,都是由慕容家庶出的子弟相互比文比武,按照排名而决定衣着的颜色。

    慕容家的下人只有青白两种颜色。若是下人里面有极优秀的,也会被赐姓慕容,享受慕容家世世代代的荣光。

    但即使姓了慕容,但毕竟没有慕容家的血液,故最多达到黄衣,则要止步了。

    按道理,我和师父师姐住在东南角,会被安排临时穿上红色衣服,至于红色衣服上会有什么纹络图案,则可以自由选择。

    但我习惯了白衣,师父既然叫青袍道者,自然也是不肯换衣服,倒是师姐平时喜欢绿衣,如今入乡随俗,也换上了一件红身金纹的衣袍。

    那么现在在慕容府中,我和师父宛如成了师姐的仆人。

    当然,这也只是玩笑话了。

    往往来慕容家做客的客人,也不可能人人都照慕容家的规矩,换上某种颜色的衣服,所以每个入住的客人,都会发一个玉牌,玉牌的颜色则不做区分,一来是表示对客人一视同仁,二来也可由客人按自己喜好选择玉牌。

    反正见了此玉牌,就表明是慕容府的客,不得以慕容家的规矩约束人家。

    我选了一个金色玉牌,名为“灼日”,师父选了块白色的,名“逐雪”,师姐特意挑了块青色的玉牌,名叫“怀青”,只是不知道这个青字是青袍道者的青还是慕容子青的青了。

    日挂在东方,府外的落雨城应该也是清晨。

    我和师姐各自从房间里走出,却碰到一个身着慕容家红衣的女子身上没挂玉牌,应该是慕容家嫡系的女子。

    “你就是打赢了慕容非与的上官公子。”红衣女妖娆一笑,说不上是好意还是坏意。

    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很危险。

    慕容非与再狰狞我也不会觉得他有多厉害,因为负面情绪越是外露,法术的威力就越小。

    我们这片天地的法力强弱,与对自身不良情绪和欲望的控制有直接关系。

    讲究一个收放自如,对敌和施法前,负面的情绪和欲望是收着的。

    对敌时,负面情绪和欲望也只是通过法术的形式释放出去,从而产生巨大的威力。

    而眼前的女子不管内心深处对我何种态度,至少她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是我呀,怎么了?”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想到既然她情绪控制得这么好,不如由我故意激怒她,到时候就算她想怎样,也都处于弱势了。

    “只是久仰公子大名,桃花镇守礼学院的上官柳言,真人比听说的更英明神武啊。”红衣女笑道。

    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把我的底细弄得清清楚楚。

    我可不相信我一个小镇上的穷小子,即便在当地还算有点名气,但到了落雨城,还不够看吧,何况这还是闻名天下的慕容府,而红衣女身份高贵,无缘无故查我的身世。

    就算不是为了慕容焉与的事来兴师问罪,也绝对不是来交个朋友吧。

    当然,若是为了和慕容子青而故意亲近我,但也有可能。

    只是她下一句却暴露了她的想法,“小女不才,却也想向红衣讨教两招。”

    我想这绝对不是什么想要亲近子青的态度了。

    只是这红衣女为何要为慕容焉与出头呢,不怕得罪了子青?

    这些我就不得而知,反正我要找她心灵上的破绽,然后怎样都无所谓了,反正她破了心境,再怎么也伤不了我,我也不必再耗费法力再战一回。

    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何必用拳头。

    “呵,我说红衣小妞,小爷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人打架,不过你要是愿意和我游览一下这神仙府一般的慕容家,我可是求之不得的。”我微微笑道,却盯着她的脸,看会不会触怒了她的脾气。

    但这红衣女也不着道,还顺着我的话头说,“既然公子有这雅兴,那我就陪公子一游了。”

    “师姐,要不要来一起玩。”我朝雪师姐笑道。

    雪师姐平淡地说:“不必了。”

    就剩我和红衣女闲聊。

    “喂,红衣小妞,你叫什么名字?”我故意玩世不恭地说。

    “你师父没教你如何对人礼貌吗?”红衣女也不恼,只是话语里也含着刺了。

    一句话既骂了我粗俗没礼貌,也骂了我师父管教无方。这小妞的骂力不俗。

    “那要看对谁了,若是对子青这样的君子,我可以尊称一声老师,但对于你这样的女人吗,儒祖不是说过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笑道。

    我倒不是真得瞧不起女人,而是想要去激怒她,破了她的心境。

    其实若是比斗,武力算一种,这种心境之斗也可以算一种。

    若是我先坏了她的心境,那我自然要胜她一筹。

    红衣女依然笑道:“你不要以此来显示你的粗鄙了,儒祖这句话是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的意思,所以才叹道女子难养。”

    看来这些小把戏都对她无效,我顿时也没有什么辙了。

    其实说是她带我游览慕容府,实则她早有预谋,故意把我往一群绿衣男子的人群里。

    这群绿衣男子一看到红衣女,个个眼睛放光,对红衣女的姿色垂涎若渴。

    红衣女看到我和她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来这里找一群护花使者。

    这些绿衣子弟,心境极乱,任由负面情绪外放而不约束,虽然武力很低,但红衣女自然不指望他们能打赢我,但估计想借他们之手恶心下我吧。

    红衣女故意离我近一点,令我惹来众怒。

    有几个眼尖的,看我腰间的玉牌,知道我是客人,按慕容家的规矩,不得冒犯我,所以默默后退。

    仍有一些人,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似乎要恶狠狠地朝我扑来。

    而已经退了的人,看前头有那么多人不顾我是客人,仍要教训我,也重新汇入了人流中,所谓法不责众,就算是打了客人,但有那么多人参与,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本来我想施展“凌风踏雪”直接把红衣女也好,把众多绿衣人也好,统统甩在后面算了。

    可是一想,跑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逗逗这群绿衣人,再逗逗这红衣女子,也算是找了点乐子。

    穿绿衣服的男人一窝蜂地拥上来,仅仅只是因为嫉妒。

    我索性抱着红衣女,后者猝不及防竟没有躲开,以至于那么多绿衣的男人咒骂和气急败坏。

    红衣女应该是又惊又怒的,但心性到了她这种地步,惊和怒都不会外露。

    她反而扭过头妩媚地望着我,也带着笑,说道:“即便你是客,这样冒犯慕容家的女子,也算是猪狗的行径吧!”

    我松开红衣女的身子,笑道:“不好意思,刚才那么多人揍我,我一紧张,就把你当娘了。”

    我话中的意思是讥讽她长得老。

    她倒也见招拆招,说道:“乖儿子,过来。”

    她想着占我辈分的便宜,我索性又要把她拥入怀中。

    她这回有了防备,不知用了什么步法,躲开了我的拥抱。

    我又不是真的贪图她美色,存心戏弄她而已。结果,也没能让红衣女或者羞,或者怒,或者惊。

    只是这一番举动,测底惹怒了绿衣人,一伙人嚷着要去找东北角的二长老慕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