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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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虚情假意 (第1/3页)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锦瑟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也不是太可恶,笑着顺了顺她的后脑勺。

    “那你答应我的事成之后……”流星指的当然是带自己一块离开。其实她把这个秘密告诉锦瑟的时候,是对锦瑟充满了信心的,大名鼎鼎的锦瑟上神,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所以才这么豁的出去。

    锦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才放下心来。过了不久,就传来锦瑟和环雪要成亲的喜讯,流星喜不自禁,知道锦瑟是要利用同床共枕的机会修炼,难为他能放下对妖妖的执念,即便是虚情假意,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上床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吧。

    环雪完全沉浸在锦瑟回心转意的喜悦当中,她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以为余生只能浑浑噩噩的这样过,想不到还会发生这样的逆转。她心里的铁树开了花,石头被水滴戳穿,看上去完全不可能的事,向她施展了奇迹。

    “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环雪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

    “我锦瑟说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这些年来我没有忘过你,只是被过去的情分牵扯,一时没办法走出来。”锦瑟深情款款的说道,“就在我隔着水晶结界看到她呼唤她的时候,她对我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我就突然觉得,我跟她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妖狐,而我是上神,终究是有隔阂的。而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雪儿,我欠你的,统统都会还给你。”

    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唇贴上来,紧紧地摩擦,他不动,任由那火焰把自己吞噬。他到底是一块冰,没有冰是不能融化的。他在芳香的柔软中化成无孔不入的水,他眯着眼睛,幻想这光滑的灼热肌感是从自己熟悉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愈发缓慢的气流,黏贴在耳根的乱发,被揉散了的玫瑰花瓣,他吮吸着鼻端汹涌的热浪,不得不闭上眼睛,不得不。

    环雪想了那么多年,那份焦渴的心田早就干裂,脱皮,甘霖的降落让她贪婪而幸福,欲罢不能,疯狂的被侵占,把自己交托神圣的向往,毫不保留,完完全全的掠夺和赋予。

    原来,这才是爱情的味道,有点疼,让人身体每个毛孔发胀,然后像酒葫芦一样把酒倒完,剩下酒气,继续熏陶滋养发胀过的毛孔。

    为了逃出去,他豁了出去,这种豁出去是一种背叛,比上次背叛更加恶劣,一种是有意的,一种是无意的。

    当天晚上,他们喝了交杯酒,环雪这么多年的遗憾终于圆满。

    她穿上凤冠霞帔格外妩媚。微醺的模样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更加勾魂摄魄,锦瑟突然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环雪,我到底要背叛你。都是你逼我的,不能怪我,我的心早就不再年轻气盛,而年轻气盛时给出去的爱是一辈子都要不回来的。”锦瑟如此想着,屏退了所有婢女,把醉了的环雪安置在柔软的锦被里,或许这也算个温柔乡,

    然后,锦瑟开始寻找修炼的最佳方位。

    流星看到这个情形,知道锦瑟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喜不自禁,暗暗祈祷,一定要顺利完成,不要被环雪上神发现,千万不要。

    就在锦瑟找准方位屏气凝神修炼的时候,真的感觉到灵气逼人,在源源不断的会集进自己的体内。继而,他突然被一种熟悉的力量惊呆,那力量明明是他自己的,对。他可以确定是自己的,但又虚无缥缈捉摸不定的,他怎么都不能把它收集过来,只能聚集灵气靠着原有的基调提升自己的修为。

    那股熟悉的强大力量在越来越近,他努力捕捉,不成,被震慑,他又努力抓取,还是不可以。

    算了,不管那奇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也许不过是杂念,他只要聚精会神的抓紧时间修炼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尚雪宫发生剧烈的震动,桌子上的器具稀里哗啦的滚落,震耳欲聋的霹雳声几乎震破人的耳膜。

    沉醉中的环雪一下子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惊叫:“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惊慌失措,之前刻意装出来的柔媚全然不见,锦瑟眼中掠过一丝厌恶。

    当锦瑟看到把尚雪宫隐藏了的水晶结界已经不知被什么人劈开的时候,他脸上露出惊叹的笑容,这下子逃走可以省下许多力气了;当他看到劈开水晶结界的是一个少年而且就是自己儿子的时候,那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了。

    “炎儿!”锦瑟惊喜的叫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原本他就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和炎儿身上相匹配的邪气出现,炎儿很有可能被唤醒。但归根结底那邪气是,为人不齿的,甚至可能给周围的人带来破坏性,所以也就没有深究。

    想那白龙已然邪气大盛,炎儿一定是因为那邪气才得以复活的,一定是的!

    环雪在这少年身上闻到了白龙的气味,不由得毛骨悚然,白龙得了灵珠,强大的远非一般人可以匹敌,而现在这人身上充满了白龙的味道,难不成白龙已经?

    “爹,是我,我回来了。”炎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冷冰冰的声音,把锦瑟心里的热度慢慢的冷却下去。

    炎儿的视线转到了环雪身上,环雪不由自主的靠近锦瑟:“真的是你儿子?”

    “没错。”

    “那你快告诉他,我已经是他的继母了。”环雪挽住锦瑟的手臂,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安慰。

    锦瑟推开了她的手:“你是时候醒醒了。”

    环雪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仿佛在看一座冰雕:“锦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锦瑟冷笑看向她,“环雪上神,炎儿有正正当当的母亲,为什么要你这个继母?”

    环雪努力挤出一丝笑:“对对对,炎儿又不是没有亲娘,我们虽然成了夫妻,但我还没必要成为这孩子的娘。”

    “环雪上神,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骗你了。”锦瑟想让她知道他是多么无奈才出此下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当然,并没有把流星透露出来,她只是个小小的婢女,没必要在这跟她毫无利益关系的战争中充当牺牲品。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环雪木木的站在那里,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仿佛坚持不懈的这么做就可以把假的变成真的。

    然而锦瑟又在残忍的告诉她这是真的:“虽然你逼迫我,但我现在完全不恨你,因为我的法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彼此有舍有得,再也没什么想干。”说完,他毅然决然的走了,走到炎儿的身边,告诉他,“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可是炎儿战在那里不动,死死的盯着颤抖的环雪。

    环雪为锦瑟的欺骗而瑟瑟发抖,那春回大地的美妙,这么快就变成冰天雪地,她不相信。但锦瑟的背影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发现炎儿在凶狠的盯着自己,那邪气森然,把她紧紧地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她感觉透不过气。

    “炎儿,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锦瑟相信有炎儿和恢复法力的自己的威慑,环雪不敢乱来,也没有能力乱来,所以并不想发生什么冲突,直接离开就是。

    可是炎儿冷冷的说道:“不,我要替娘亲出气。”说完,炎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环雪光洁的额头攥在掌心,锦瑟亲眼看到那被攥住的骨骼出现四分五裂的裂纹,她发出痛苦的嚎叫,面孔因为某种疼痛变的扭曲。不要!锦瑟被吓住了,惊恐的喃喃道。

    环雪拼命的挣扎,泪水还没来得及流出来,深蓝色的眼珠在向锦瑟发出求救的信息,但是太过短暂,一股飞灰从炎儿的指缝飞出去。

    从那以后,几乎所有的人,不得不把炎儿看作杀人狂魔,妖妖也觉得可怖,因为他身上有白龙的影子,但白龙是他亲手杀死的。

    锦瑟在炎儿身上仿佛看到了环雪的影子,疯狂的凶狠,可环雪是他亲手杀死的,恶狠狠的,毫不留情,就灰飞烟灭了!

    这种矛盾的恐怖和怜悯的思绪折磨着他的父母,他像个铜浇铁铸的人没有感情似的,一天到晚在静谧的地方修炼。

    “哥哥真的变了,变的我一点都不认识了。”麟儿手里拿着一根干树枝百无聊赖的戳在地上,怀念占据了他对未来的憧憬。

    莴苣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草长莺飞,看桃之夭夭:“你们不是说,他之前深深的爱着琉璃,就是因为没办法承受琉璃的死,他才会落地魂飞魄散的下场吗?”

    “是啊。”麟儿不禁叹了口气,“话说回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你?你有什么责任?难道你跟琉璃有一腿?让你哥哥发现了,然后琉璃觉得没脸见人不如死了算了!”莴苣故作惊叹的双目圆睁握住嘴巴瞪着他。

    麟儿被气的翻白眼:“你别胡说八道了!亏你想的出来,居然把我想的这么不堪!我这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是那样人吗?”

    “当然有可能了!男人心,海底针,表面上正儿八经的,谁知道背地里想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莴苣故意捉弄他,憋着笑。

    麟儿气呼呼的咯吱他:“不许你冤枉我!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个臭丫头,什么没脸没皮的话都敢说!”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你告诉我还不成吗?”莴苣被他咯吱的受不了,笑的岔气,面红耳赤的跳起来。

    麟儿气喘吁吁的往草地上一躺,想到从前月夜,想到小树林里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幸福的呜咽,他恨透了自己的狭隘无知,如果当时不嚷出来,那他们的爱情就不会作为一件丑事被暴露出来。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一嗓子,也许哥哥就不会落地这个地步,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麟儿望着天空,懊悔的说道。

    “这怎么能怪你?像你这么单纯的好孩子,乍一见到那种情景当然会发出莫名其妙的怪叫!”莴苣安慰他。

    “莫名其妙的怪叫,被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不堪了。”

    “其实吧,世界上许多事情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每个人会遇到什么,会跟什么人发生什么纠结,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莴苣和麟儿并排躺着,看着天上的白云飘来飘去,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意思?”

    “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莴苣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说炎公子命该如此,遇到琉璃,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莴苣说道。

    “那现在琉璃死了,哥哥活过来了,以后他会怎么样呢?”麟儿侧着身子,胳膊肘撑在地面,认真的瞅着莴苣。

    莴苣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命运之神的安排,我怎么会知道?”

    麟儿“切”了一声,重新躺下去:“说的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似的,真是高看你了。”

    “我这是安慰你呢,没有你这么损人的。”莴苣气呼呼的爬起来就要走。

    麟儿要追,却又顿住,妥协:“也是也是,你这个小丫头的确有许多石破天惊的地方,要不是你,当初我和娘亲还不定被白龙怎么折磨呢。”

    “算你有良心。”莴苣拍拍手,掸掉身上的草种子。

    “你干嘛去?”

    “姐姐最近心情不好,我去看看她在做什么,顺便陪她说说话。”

    “哎!”麟儿欲言又止,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里不动。

    “怎么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姐姐我忙着呢!”莴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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