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错的事情,总是在我们认为最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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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错的事情,总是在我们认为最对的时候 (第1/3页)

    错的事情,总是在我们认为最对的时候出现

    谷雨孤零零地站在加护病房外面,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透过玻璃,牢牢地盯着里面那个呼吸微弱的人。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依然睡着,毫无清醒的迹象,身上插满了管子,四周都是仪器,那些管子和仪器用来帮助他维持生命。

    谷雨多想进去抱抱他,跟他说话,陪他度过难关,对他说要加油,要努力,她和宝宝都在等他。可是医生告诉她,这样不可以,他还没脱离危险期,她不能进去。

    谷雨痴痴地望着里面的人,他的脸色那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好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有风轻轻一吹,他就散了。

    她两手扒着玻璃窗,恨不得自己可以破窗而入,可是她做不到。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她一边用衣袖抹眼泪,一边委屈地哽咽着:“你答应了会来接我的,你怎么又骗我。”

    秦川买水回来,听到谷雨的话,心里难受,把水塞进谷雨的手里,她不肯接,只是倔强地看着ICU里的人,好像自己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了一样。

    秦川看得心疼,轻声安慰她:“谷雨,阿泽会醒的,他一定会醒的。”

    闻言,她转过脸,哭红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真的吗?他真的会醒?”

    “真的,医生说,他不是没有希望。”

    谷雨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脚背上:“你骗我,医生也说了,他就算过了危险期,醒过来的几率也非常低。我知道,没希望了,这次是真的没希望了。”

    没有人会想到,黎永孝的亲信居然在那次剿灭中漏网,潜逃来了港岛,埋伏在叶念泽周围,只为复仇,不为活命。

    秦川收到消息,马上带人赶到地下停车场,叶念泽已经泡在血泊中,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一只婴儿鞋,眼睛看着放在旁边的手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不知道是上天垂怜,还是他命不该绝,那个人逃走的时候手受了伤,那一刀割裂了他的喉管,却没有彻底割断他的动脉,他们用布按住他的伤口,护送他到最近的医院,为他抢回了点滴生机。可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谷雨赶到的时候,叶念泽正在里面做手术。听到医生说病人会有生命危险,她吓得两腿发软,哭得不能自已,恐惧唤醒了所有记忆,关于哥哥的记忆,关于嫂子的记忆,他们都是这么走的,是死亡带走了他们。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抓住医生的袖子,声嘶力竭地求他救救她孩子的父亲。

    医生见惯了生死,却从来没见过哪个家属竟激动成这样,几乎是哭天抢地,如果他多说一句话,他几乎怀疑,眼前的小女孩会先把自己哭死,或者把他勒死。医生被她吓得不敢言语。最后是韩恕一在后面打晕了她,医生才得以脱身。

    秦川和韩恕一把她安置在一间独立的普通病房,不敢让她远离,两个人都知道,如果谷雨睁开眼睛见不到叶念泽,她只会比之前更加失控。

    等谷雨醒过来,叶念泽已经进了ICU,她什么东西都不吃,一口水都不喝,踩上鞋子,就跑过来找他,见到躺在里面的人,就再也不肯走开。

    秦川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两天没洗脸,她的脸有点脏,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肮脏的布娃娃,又疲惫又颓废。可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病房里的人,眼神狂热而绝望。他不由地担心,如果叶念泽就这样走了,或者变成了一个活死人,眼前的小姑娘会怎么样?会不会随他而去?

    两天之后,叶念泽被移出了ICU,危险期过了,人却没有醒来。

    医生推测得没错,失血造成的脑部缺氧损伤了大脑的部分功能,他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植物人,身体还活着,意识却不知道游移到了哪里。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个没人说得准,医生也给不出确定的答案,只能听天由命。

    秦川听到这个结果,有些担忧地望着谷雨,没想到,她却变得异常冷静。

    她坐在叶念泽的病床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有点凉,但并不冰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并不僵硬。她看着他,执着地相信他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只要睡够了,他就会醒过来。

    她每天都守在叶念泽身边,为他清洁擦身,为他修剪指甲,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秦川请来的护工都被她撵走了,她坚持自己做这些事,好像她做得越多,他就有越大的希望能醒过来一样。

    秦川不忍心揭穿她的自欺欺人,所有人都不忍心,他们安静地看着谷雨为那个人做尽一切,不愿意将她从梦境中唤醒。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四肢还是那么细,人还是那么小,穿上叶念泽买给她的孕妇装,就像在肚子上绑了一个西瓜。秦川怕她太操劳,会影响孩子,跟她提出建议,她这才同意把照顾叶念泽的事交给护工来打理。

    她去参加孕前辅导课,每天都坚持做适当的运动,吃很多东西,虽然她每次想起宝宝的爸爸还躺在医院,就会没有胃口,但她还是努力地吃下去。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一起承诺过,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她必须让宝宝吃饱,哪怕每次想起叶念泽,她都难受得几乎食不下咽,她还是在努力。

    她依然每天坚持去医院陪叶念泽,跟他说话,把自己每天的生活琐事,哪怕是再鸡零狗碎的小事都讲给他听,就像在顾清明墓前做过的那样。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醒。然而这样的生活却变成了一种信仰,她人生里惟一的希望,只要他还活着,还有心跳,还有呼吸,那就是希望。

    八个月后,谷雨在医院准备待产,她坚持要自然生产,可是生到一半发现胎位不正,出于安全考虑,医生建议剥腹。

    秦川和韩恕一等在产房外面,护士询问他们二人谁是产妇的丈夫,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两个人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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