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踌躇不知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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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在罗汉榻另一侧坐稳了,他随手抄过她的茶盏,送到嘴边,才发现里头已然空了,脸上不由露出两分悻悻。

    他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一边隔着小案去够她的手,一边抱怨道:“你瞧瞧你,总这样出口伤人,这也就是我吧,另换个人,早不跟你过了!”

    宇文芷君毫不买账地哼笑出声。

    “你不跟我过打算跟谁过?”她拿过茶壶,就着自己的茶盏倒了半杯茶,用力推到他面前,“我弟弟?”

    这话一出,赵非衣神色微变,但负春几人却俱是心头一跳,彼此交换了个眼色,便纷纷知趣告退了。

    殿门一关,赵非衣堪堪将那半盏茶饮尽,茶盏一落,他便苦恼地摇了摇头。

    “这有点难,”他道:“别说我没有龙阳之好,便是我原先喜欢小男孩,品过了你的花容月貌,还有谁能够得上这股劲道呢?”

    她脑子一转,有心想提几个人名,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顿住了。

    大概是今儿天气太好了,她有些不忍打搅。

    “你若是往宫里跑得再勤一些,本宫倒是不介意让你尝尝薛朗手下的劲道。”

    薛朗,当朝廷尉,一国刑名,这人手下的劲道,四个字总结——非死即伤。

    赵非衣挑了挑眉,似嗔似怒地说她不温柔。

    若是没有负春迎到门前进言的这一回事,今儿个从宫里出来,便是为着宇文淮那一番含沙射影地试探,宇文芷君也定了心思,要好生治一回自己这位手越深越长的夫君。奈何,变化总比计划快,此刻念着梁国之事,她是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

    见她眉头深沉,许久不言,赵非衣揣度着她的心思,却是忽地一笑。

    他问:“公主近来是将精力都分到夔家那小子身上了么?怎么这事儿……还值得想呢?”

    宇文芷君觉得自己这夫君是个有两幅面孔的人。多数时候,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吐露,少数时候,蹦出几句话来,又是一针见血地杵心杵肺。

    她随手褪下一枚宝石戒指朝他砸过去,没好气儿地问:“你是特地趁这个时候回来,寻我晦气的是吧?”

    赵非衣摸着冰凉的红宝石,悠悠一笑,恰似这春日里最温柔的一缕清风。

    起身来到她面前,他一撩衣摆,单膝跪下,执过她的手,一寸寸抚过她的指节,重置了纤纤玉指上的一点华彩。

    “其实,事到如今,不论梁国是何时洞悉你借夔氏耍出来的这套花招的,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才是要紧。”

    话音落地,他蜷起食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搔,同时抬眼,朝他轻轻一眨。

    她强自压了半天,嘴角仍旧有那么一丝半缕的破绽,透露出心底恍然而至的悦然。

    “你当我不懂?”

    赵非衣笑了一声,长身而起,坐回原位。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公主陈兵西南,意图直取疏凡郡的路子,就势必走不得了。”他脸上笑意淡了,暗含深意地与她对望:“再深说一句,你想西进伐梁,当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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