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亦喜亦悲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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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际,先帝赦其死罪的诏令已然写好,可就在传诏的内侍赶到之前,镇安公主已然一条白绫递过去,目送自己的亲叔叔升了天。

    再到后来,兄长宇文茂谋逆,暗中纠结兵马,企图逼宫夺位,又是她,在父皇犹疑着不肯决断之时,借由与兄长对面谈辩之机,一刀捅进了他心口,平定了这场萌芽中的叛乱。

    世人说她逼死过亲叔叔、手刃过亲哥哥,半点也不算冤枉她。

    为着江山国祚,她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三千,不敢放过一个的秉性。

    如今,夔澈死讯传回来数日,她想试探的,皆已试探出来了。

    可赵非衣,却还活着。

    这说明什么?

    在宇文芷君而言,亦是不言自明的。

    尘都,楚王府。

    日上三竿,外头的丫鬟都已经来回问过三遍了,裴瑶卮仍旧腻在床上,闭着眼耍赖似的哼哼唧唧,就是不愿起身。

    她是满身疲惫,可身边的楚王殿下却是神清气爽,伏在她身旁,一边笑吟吟地盯着她看,一边顺起她一绺头发,在她脸上扫来扫去,胡作非为。

    “……烦不烦人?”裴瑶卮被他闹得脸上发痒,胡乱挥了一把,闭着眼睛控诉:“搅人清梦,缺德吧你!”

    萧邃笑了一声,趣她:“小懒虫,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

    裴瑶卮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我什么时辰才睡的!”说到这儿,她就怒从心头起,好不容易睁开眼朝他看去,这一眼里,还满满都是哀怨:“你个始作俑者,还好意思说我,要不要脸?”

    他俯身在她眼皮上亲了一口,轻笑道:“要你就行了,要什么脸!”

    那声音低醇里透着点沙哑,直叫她心尖尖不自觉地一麻。

    “起开!”她已然被他闹得清醒了几分,但在这倒春寒的时节,却又实在不舍得抛弃温床暖枕,说话便将人往旁边推了推,扯起锦被来往头上一罩,闭上眼打算继续装死。

    萧邃因记挂着她肠胃不好,怕她误了时辰用膳,到时候再闹毛病,是以即便明知她劳累,却还是一门心思想把她闹起来。嬉笑怒骂这条道走不通,他脑筋一转,揭开她头上的锦被,问道:“诶,对了,

    昨晚上我的问题,你还没答呢,该不会是想做个小赖皮吧?”

    裴瑶卮没法子,不走心地问:“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装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提这个,原本脸色不好的人,却是呵呵乐了两声。

    “你装得倒也算是尽善尽美了。不过……”她说着,掀开眼皮,诡秘地朝他身上一瞟。

    “你见过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在身边,一连几个月,只知道打情骂俏,却丝毫不想着同床共枕的?”

    她说到最后,自己咯咯笑了起来,好似是在嘲笑他的百密一疏。

    而且,还疏得这样没脑子。

    萧邃愣了一愣,跟着,白净的脸上以迅雷之势腾起两团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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