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倒霉的兔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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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倒霉的兔子精 (第1/3页)

    郝海生把头点得如鸡啄米,心说:“桑叶啊桑叶,眼下我们这位老祖宗又犯起了一根筋的老毛病,这时若不给他个交代,怕是会不依不饶、纠缠不清。情非得已,你也莫怪海叔把你给‘卖’咯!”

    “速速唤她过来,我有话要问。”郝老四喜形于色,好似挖到了宝,急切道。

    这种事,哪能想一出,就一出呀!

    郝海生见他如此迫不及待,便劝道:“老祖宗莫急,这事也不宜操之过急。我们现在冒冒然去问,他们年轻人脸皮都薄,心里有什么真实想法,也不一定肯当面讲出来不是?”

    “那你说,要怎么办吧?”郝老四不以为然,心说不就是提个亲的事吗,哪有这般复杂?想当初他们那一辈人,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哪个不是父母一声令下或待婚男女间彼此一说道便就成了的?

    他自然不去想,在那时,这村子也就小几十口人,适龄男女更少得可怜,即便是想挑挑捡捡,也没有余地呀!

    现如今,可不同,经几代繁衍,村子人口已增至百十号的规模。这人一多,该立的规矩,也都慢慢地立了起来。

    当下除了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也是缺不得的。

    “儿女婚嫁之事,也是非你我所长啊。我看这事,还须仰仗李婶出面。”说着,郝海生笑眯眯的看向李婶。

    李婶一听这话,就不干了!

    自己本就为此而烦恼,所以才跑来诉苦并商量对策的。你们爷孙俩这倒好,先是你一言我一语,自顾自替自己家里打起了如意算盘,单把我晾在一旁。末了竟又贼笑兮兮的想请我出马。

    这叫哪门子的事嘛?

    不是存心给自己添乱吗?

    她寻思着若再搅进里头,最后自己非弄得里外不是人不可。还不如趁早抽身,不淌这趟浑水得好!

    于是忙摆手推辞道:“这事儿我可整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那锅里还煮着东西呢。”

    说罢头也不回,直接开溜。

    “嗨!你说这人平时倒是瞧着一副热心肠,怎地到了正需要她的节骨眼上,就打起退堂鼓了呢?”郝老四见穷喊,都叫不回她,气得直嘟囔。

    郝海生是个明白人,也知她心思,就不以为意。

    笑了笑,他安慰道:“咱不恼她。这事姑且就交由重孙儿来办,我自有妙招。”

    老头斜他一眼,对他的话似乎不太放心。知他处理起家族外务是一把好手,但对这家中儿女之事,是否也能驾轻就熟?怕是未必尽然。

    但再看他,俨然一副成竹在胸之相,便也只得暂把心搁进肚子里。

    临去歇息前,他还不忘叮嘱一句:“你可不能把这事给办砸啦!”

    “晓得,我晓得。”郝海生打躬作揖送走老头,随后也伸伸懒腰,转去了自己的帐篷。

    一轮红日,照常在东方挂起。

    这两日,山间刮起东北风。

    微风拂面的感觉,让人晨起后为之神清气爽,仿佛连日的疲惫,也减轻了不少。

    可这未必见得,就是件好事!

    尤其对这个村子的人们而言,值此季节的东北风,除了稍稍带来些凉爽外,同时也预示着一个不利的兆头——漫长的雨季,将至!

    好在村民们,对此已有准备。

    经过这段时日的拼命赶工,加之有了莫问,这个超强的助力后,整个工程进展堪称飞速。

    短短十数天,不仅将三十多栋村舍的外框结构搭建完毕,甚至连多数房屋的四面砖墙,也已砌成。

    施工现场如今看来,已十分有模有样。

    而眼下最紧要的活,便是造顶。

    按设计要求,这屋顶是要建成双层的。里面一层用木材作封合,外面再铺以厚厚的稻草和芦苇。

    木材和稻草显然是足够的,而所需的芦苇,却还缺了不少。

    郝海生这便组织起一支二十多人的队伍,出发去往西南方向的芦苇荡加以收集。

    这份以村里男丁为主的人员名单中,被刻意添加进了桑叶和莫问。

    郝海生如此安排,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若在平时,他是不舍得给桑叶委派重活的,多半是让她负责送送茶水,或做些其它不费体力的活。此番用意,无非也就是想给她和莫问间,创造相处的机会。只要这两人在接触过程中相互看对了眼,那么老祖宗交待的事,不就水到渠成啦?

    他对莫问说,那芦苇荡距此有三十多里路程,中途更要翻越两个山头,其间保不齐会遭遇到来自野外的一些潜在危险。那么保卫整支队伍安全的职责,自然就要落到莫问的肩头了。谁叫他力大无穷,恐怕连猛兽见了也都要躲呢?

    临行前他还特意拉着莫问的手,嘱咐道:“我的这个侄女,身子单薄,胆气也柔弱,一路上还得劳烦小哥多多照应着点。”言语间,意味颇为深长。

    莫问不疑有他,连连点头。

    从高处远眺,蜿蜒的山道上,这一队行色匆匆之人,肩背箩筐、手拄竹棍或镰刀,中间夹带着几辆简易的木制独轮车,仿佛便是一串暴风雨来临前急于搬家的小蚂蚁。

    山路,初时还比较陡峭,等翻过第一座山头后,地势渐趋于平坦。

    前方迎来了一片密林。

    早晨的山林间,雾气尚未散尽。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洒在人们脸上。

    这一众人边走,边感受着四周清新的空气、鸟语花香,心情立时大好。有人哼唱起了山间小调,那声音悠远绵长,几度回转,直入人心。

    莫问不是个雅人,在生活情趣上,一向是比较匮乏的。

    他此时的注意力,已完全被这丛林中的植物所吸引。他发现,这里的植物要比村民们所居地的更为古老、粗壮,品种也更为繁多。有好多东西,他都叫不出名堂。或许其中有一些可经翻阅书籍后加以辨识,更多的,恐怕就无籍考证了。

    若不是有事要忙,他真想停下来,好生的研究一番。

    也不知是否惦记着郝海生的临行嘱咐,他在潜意识下,一直将自己与身前的桑叶间,保持着这段距离。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村民。

    桑叶虽为队伍中唯一的女子,但身手倒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娇弱。许是从小走惯了山路的缘故,速度也不慢。

    偶尔抬眼看见她处在前方的窈窕身姿,让莫问只觉心情莫名的舒畅。

    处在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郎,得见了曼妙少女,又有几个不心芽萌动的?

    他忽又想起在山顶的两天两夜,那怀中温软、秀发拂面,还有那股挥散不去的独特气息......

    顿觉脸上刷地一红,继而连骂自己不该。

    在想什么呢?

    那个刁蛮野丫头......自己避之尚且不及,如今又去,想她作甚?

    是啊,若论通达明理,温柔娴淑,她又怎及眼前桑叶的万分之一?

    可这些又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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