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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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黑店 (第1/3页)

    这一路,覃炀不想温婉蓉暴露身份,和一群糙男人混在一起,就带了十来个随从先从燕都出发,等到安吉再和宋执的大部队汇合。

    温婉蓉安安静静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蹄踏在湿滑路面,偶尔踩过积水有节奏的声音,感觉他们一直行驶在官道上。

    即便如此,车速不快。

    “覃炀,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到安吉要多久?”她放下手里的书,心思在燕都提及赈灾挺急,怎么路上变得慢悠悠。

    “大概不用十天吧。”覃炀注意力在手上的公文,随口回道。

    “十天啊,”温婉蓉又拿起书,若有所思,“小半个月呢,不会耽误你正事吗?”

    覃炀提笔,要她过来碾墨:“所以我们提早上路。”

    温婉蓉会意过来:“提早上路是因为要带着我吗?”

    覃炀瞥她一眼,表情不言而喻:“不然呢?”

    稍作停顿,他边写边说:“宋执后天出发,我本来也可以晚几天,快马加鞭一路行军过去,最多七天就能到,但你受得了吗?我只能提前,顺带把这两天公务在路上一并处理。”

    她没想自己吵着闹着跟出来,会带来这么多?烦,神色?了?,轻声说句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覃炀把批示好的公文放一边,拿起另一份,继续审阅,“我跟你说这次算了,你听吗?”

    温婉蓉语塞:“我……”

    “我什么我,你现在脾气见长,我要不依你,等走的那天,八成要哭,又跟老子扯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话。”覃炀难得心平气和训人。

    小绵羊想想,好像二世祖的话不无道理。

    “那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吗?”她讨好凑到覃炀旁边,问,“你写得累不累,要不你说我写。你喝口茶歇会。”

    覃炀说不用,要她安静待在旁边,睡觉看书都行,别妨碍他办公。

    温婉蓉悻悻哦一声,重新挪到一旁,继续看自己的书,然后看了一会累了,就趴在软塌上眯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整个人仰卧在榻上,身上盖着覃炀的大氅,想必是他把她抱上来,心里不免泛起丝丝甜,又见矮几上亮起油灯,覃炀还在持笔写什么。她轻手轻脚起来,倒杯热茶,递他手边。

    “醒了?”覃炀头也没抬问了句。

    温婉蓉轻嗯一声,觉得有些饿,心思覃炀肯定也饿了,就去包裹里翻肉干出来,架在炭盆上烘热,挑个小的喂给覃炀。

    覃炀吃嘴里,扬扬眉,停笔转过视线:“怎么是热的?”

    温婉蓉像得了奖赏孩子,抿嘴笑起来,指了指炭盆,说:“我想到的,怕肉吃冷的,胃不舒服。”

    覃炀摸摸她的脸,要她先吃,他手头还有几张公文处理完就来。

    温婉蓉点点头,坐到榻上,一手拿肉干,一手去撩开车窗棉看一眼,发现外面并未下雪,但天色已经暗下来。

    似乎已经离燕都很远。

    “今晚在车里过夜吗?”她下意识问一句。

    覃炀说,不急,可以去客栈好好休息。

    等到客栈,天已全?。

    掌柜本来拒客,看见敲门者从大氅里露出半截刀柄,认出上面官印字样,赶紧开门。

    覃炀走在最前面。下颚紧绷,睨一眼矮他半头自称掌柜的人,眼角眉梢透出一股“算你识相”的警告和威胁。

    后面跟进来的十余个随从,带着屋外的寒气,大喇喇闯进去,不苟言笑扫了眼大堂,还未开口,掌柜赶紧叫小二开几间上房伺候好官爷。

    一行人一言不发,跟着小二上楼。

    温婉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人高马大的佩刀男人,挺有压迫感,似乎随时随地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位小爷,您一行人要去哪?”小二好事,不敢叨扰覃炀他们。见温婉蓉一身小厮装扮,白白净净又面善,趁给她安排房间时,凑过去多嘴问。

    温婉蓉想到覃炀告诫不能露馅,回应似的笑笑,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去哪关你什么事?是你该问的?”冷不防覃炀从后面猫出来,把两人吓一跳。

    小二反应快,尴尬笑道:“这位官爷好威风,小的前几日听回燕都的商队说,再往北走,气候恶劣,冷得吓人,冻死饿死的都有,好心提醒各位爷,没,没别的意思。”

    覃炀皱皱眉,丢一句滚。

    小二转身就跑。

    “别人也是好心,你吓人干什么。”回到房内,温婉蓉脱下斗篷,就刚才的事,嘀咕一句。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桌旁,灌口茶水,要她在外面别多事,少装好人,听语气不大高兴。

    温婉蓉抿抿嘴,知道二世祖气性来了,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要不我回去算了。”

    之前吵着要出来,现在又想回去。

    覃炀啧一声,一把把人推到床上:“回什么回?外面?灯瞎火,赶紧跟老子睡觉,别整天想没用的!”

    温婉蓉蹙蹙眉,心想之前在车上好好的,怎么说烦就烦。

    可想归想,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那我先睡了。”客栈没热水,屋里也不够暖和,温婉蓉不敢太挑剔,合衣爬上床。

    覃炀没理。

    没过一会他开门出去,温婉蓉以为他去别屋睡,没深想。

    天寒地冻加一天舟车劳顿,疲倦很快袭来。

    她吹了灯,把斗篷和厚外套统统压在被子上,还觉得冷,将身子蜷缩起来,勉勉强强睡着。

    睡到半夜,炭盆里的火燃尽,屋内顿时冷下来,她被冻醒,才翻个身,就感觉一只手摸上来。

    “谁!”她倏尔想起疆戎时也是被人摸上床,条件反射爬起来,抱起被子往床角缩,结果又被拉住脚踝。

    “覃炀,你干吗呀!”接着窗外清亮的月光,终于看清摸上来的是谁,温婉蓉心里莫名来气,把枕头丢过去。

    覃炀一把接住。粗声粗气道:“干什么?还不让老子睡!”

    温婉蓉不喜欢他想要就要的野蛮,蹙眉道:“在外面,你能不能消停点?这里好冷,脱衣服会冻病的。”

    覃炀想得更简单:“脱什么衣服,脱裤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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