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乐极,会生悲

    第71章 乐极,会生悲 (第3/3页)

车子。

    心想,两活宝一起。下属吃不消也敢怒不敢言吧。

    当然有活宝在,多枯燥的行程,都被搅得不枯燥,就是有点心烦。

    快到燕都时,温婉蓉真正见识宋执“女性之友”的花货功力。

    中午还是三人坐一桌,到了晚饭,就变成四人坐一桌,宋执不知道哪找来的姑娘,那姑娘坐旁边,很上道给他夹菜,笑语嫣然,仿佛热恋的中小情侣。

    宋执表现进退得当,一点不介怀把温婉蓉和覃炀介绍给她认识,还要人家姑娘喊嫂嫂和哥,一副自来熟不能再熟的热情。

    温婉蓉是有点受不了这种方式,吃饱就离席。

    覃炀跟着离席。

    满满一桌子菜都留给宋执和陌生小姑娘享用。

    上楼时,温婉蓉余光瞥见宋执和姑娘有说有笑,忽而想到覃炀以前经常跟他在一起出去耍。

    “覃炀,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她转身,边问边指向楼下。

    “哪样?”

    覃炀被问得一愣,瞥一眼宋执后,立刻摆出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催温婉蓉赶紧上楼,说他没吃饱,要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里,接着吃。

    完全回避小绵羊的刁钻问题,心想宋执才哪到哪,想当初他喝多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睡了,睡完提裤子走人,遇到又哭又闹的,左不过丢银子的事。

    哪像现在……看看小绵羊的醋劲,世风日下。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小绵羊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什么问题?”覃炀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搂住她肩膀要她快走,“别整天想没用的。”

    小绵羊哼一声,瞪他一眼,眼神在说,明显有鬼。

    管他有没有鬼,反正覃炀不接下茬,完美避开温婉蓉这个随时爆炸的醋缸。

    入夜,温婉蓉去马车上取本书回屋看,经过宋执门口就听见里面不寻常的动静,没看出来,宋执比覃炀瘦,干起人来挺有劲,隔着门都能听见咚咚撞墙的声音,姑娘叫声一浪接一浪。

    温婉蓉听得耳红心跳,赶紧走人。

    进屋时,她跟覃炀提起这事,一脸嫌恶。就差没把公狗二字贴到宋执门上。

    覃炀倒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他在安吉憋久了,出来释放释放,很正常。”

    小绵羊立即联想到他:“你以前是不是也没事,就释放释放呀?”

    覃炀啧一声:“说他就说他,别往老子身上扯。”

    小绵羊白他一眼,拿书坐到一边,看自己的,不理二世祖。

    二世祖不想为别人的事破坏自己好心情,干脆换话题,点点桌子:“温婉蓉,这是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什么玩意?一个破纸片。”

    提起纸片,温婉蓉想起来,放下手里的书,看过来:“这是我在娄知府书房门口发现的,当时我们急着整理行装,把这事忘了。”

    “娄知府?”覃炀一时没会过意,“案子已经交给大理寺查办。你捡这破玩意回来做什么?”

    温婉蓉相对谨慎很多:“娄知府交给大理寺查办,但我们到安吉的时候,他人是活的,后来我们被压到房子里,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难保钱师爷不会吐点什么出来。”

    覃炀无所谓摆摆手:“那跟我们也没关系。”

    温婉蓉持不同意见:“怎么没关系?到时叫你去问话,不去吗?”

    她说着,坐到覃炀身边,拿起那个纸片,对着油灯指给覃炀看:“这信笺纸不是安吉产的,不信你看看纸上纹路,倒像燕都青宣的制作手法。”

    青宣是燕都上等宣纸,一般只提供达官贵人、富商使用,普通老百姓也不是不能买,就是用不起,一张不到半尺长方大小,得二十两银子起步。按寸算,一寸一两银子。

    温婉蓉挺喜欢文房四宝的小玩意,以前在温府偶尔见一见,后来在覃炀的书房长见识。

    再后来覃炀买青宣回来给她练字玩。

    她一直没舍得用。

    覃炀舞刀弄枪,对这种雅兴之物没兴趣,没研究。

    温婉蓉不同,她平时没事,喜欢摆弄,久而久之,对一些细节渐渐熟识。

    再转头说安吉,那里没遭受雪灾前就不是富庶之地,家家户户农耕织作,肯定不会用这样的奢侈品。

    娄知府虽贪得无厌,但按照钱师爷的供诉,他为人谨慎,要不是小舅子的?店撞到覃炀手里,这次赈灾根本不会出这么多事。

    温婉蓉把这几天想到的,前前后后跟覃炀说了遍。

    末了,她说:“我以前经常看见温伯公与幕僚们书信来往,就猜,这信笺纸会不会也是娄知府和燕都的书信来往,再按照烧焦的痕迹来看,应该烧得很仓促,不等所有烧完就熄火了。”

    覃炀发现小绵羊推理起来有一套,挺喜欢听:“你接着说。”

    温婉蓉说:“娄知府死的那几天,风雪都特别大,我想可能是烧的过程中,吹跑的,至于怎么夹在门槛和大门之间,不得而知。”

    顿了顿,又道:“来安吉之前,燕都那群官夫人包场听戏,叫我去,听戏其次,主要闲聊,有位夫人话里话外炫耀她夫君一道折子受皇上钦赏,尾巴都快翘上天,我想我夫君也不差呀,如果能为娄知府的案子提供有力证据,大理寺上折子时也该提到你的名字吧,我想。”

    小绵羊还知道在外护短。

    覃炀乐不可支,歪着头问:“你想你夫君去大理寺说什么?”

    小绵羊拿起纸片扬了扬:“当然就说这纸片有问题呀!”

    覃炀笑,开始反驳她:“就把你的推断说一遍?大理寺肯定会认为老子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光凭青宣这一点,有多少人用?我书房也有,是不是应该列入怀疑名单?”

    “不单单是纸,还有,”温婉蓉似乎早料到覃炀会说她,提前做足准备,把小纸片放在油灯上烤了烤,递到他鼻子跟前,“你闻闻,是不是有股香味,很特别的墨香。”

    覃炀凑近闻了闻,确实有股香味,但非常淡:“你怎么发现的?”

    温婉蓉一脸小得意:“之前我也没注意,马车里暖和,我一个人闲在车里没事,把纸片拿出来看时,无意发现的,这种香墨是宫中特供,我厉害吧!”

    “宫中特供?”覃炀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是宫里的东西?”

    温婉蓉边玩纸片边说:“在齐淑妃宫里闻过,她怀孕期间找皇上要的,故意放在寝宫显眼的位置,跟其他嫔妃显摆,还要我用那种墨写字玩,说墨很香。我想纸的范围大,墨香范围就小很多了,哪些人受过赏赐可以查得到。”

    涉及到宫里,覃炀的语气严肃起来:“温婉蓉,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还跟其他人说过没?”

    “没有,怎么了?”温婉蓉看覃炀脸色,以为自己又说错话,“我就是跟你随口一说,你嫌烦,我不说就是了。”

    “跟我没关系。”覃炀把她抱过来,坐在腿上,面对面,压低声音说,“今天的话到此为止,不要跟第三个人提起,会引来杀身之祸。”

    温婉蓉听出覃炀不像玩笑,呆若木鸡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保证不乱说。”

    覃炀拍拍她,示意下去,给他倒茶:“总之你记着,祸从口出。”

    “我记住了。”温婉蓉把茶递他跟前,喏喏道,“我其实想,如果这次能帮大理寺查案立功劳,就算杜废材挡你前面,也不能抢功劳,赈灾他又没来。”

    覃炀喂她喝口茶,剩下的自己喝,笑起来:“知道你为我好,但朝廷的事,有些事心知肚明,见不得光。”

    温婉蓉听话点点头,她以为二世祖真的肆无忌惮,看来不全是,她猜一定是老太太在背后指点,覃炀才不至于翻船。

    接下来回城路上,她再也没提过关于娄知府的半个字,但那张小纸片,瞒着覃炀偷偷留下。

    正因为见不得光,更得把证据保留好,万一日后有人做文章到覃炀头上,百口莫辩的冤枉,是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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