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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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不对劲 (第1/3页)

    而覃炀心里对娄知府案子的来龙去脉,大致有个轮廓,按娄知府谨慎性格来说,就算眼馋赈银,下手也得掂量掂量,别说天大的数字,就是少一两银子抓到也是重罪。

    但娄知府还是对赈银下手,说明什么?

    说明他背后有靠山,这个靠山足够大,大到壮肥,他谨小慎微的狗胆。

    覃炀原本没往燕都想,心思一个小小地方官,能有多大能耐,能攀多高高枝?

    经温婉蓉一番分析,他觉得自己太低估这些地方官的本事。

    覃炀的心思都用在行军打仗上,对朝廷里党争也罢,势力角逐也罢,只要不牵扯到他的头上,不牵扯覃家利益,大都不在意。

    所以没成婚前,他恣意快活,上朝是神游状态,下朝神采奕奕,和宋执两人没事就往粉巷钻。

    碰见喜欢的姑娘,多玩几天,玩腻就甩。

    自从娶了温婉蓉,生活大相径庭,好像以前的好日子太放纵,以至于把后面的快活日子透支光了,这还其次,覃炀不止一次感觉到,隐隐约约有股暗势力牵着他鼻子走。

    说不上是否与温婉蓉有关,但枢密院人事大调动之后,他明显被皇后党束缚起来。

    覃炀想到这些,不由看向身侧熟睡人的脸庞,忽然记起起初在疆戎,宋执劝他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没什么价值,死了就会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似乎就是温婉蓉的写照。

    经过半年多日积月累的相处,他对她在燕都的生活了解七七八八。

    莫名觉得她可怜,有时兴致来了,问她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吗?

    温婉蓉摇头。

    问她,除了温府,有其他亲戚走动吗?

    温婉蓉还是摇头。

    最后问她,整天待在府里不闷吗?

    温婉蓉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说看看书就不闷,如果温伯公心情好,会带她去郊外骑马射箭玩一玩,几乎就是她全部生活和娱乐。

    因为接触环境单纯,人也相对单纯。

    但因为长期受欺负,把人变得懂察言观色,凡事小心谨慎,敢怒不敢言。

    覃炀下意识收了收手臂。把温婉蓉往怀里搂了搂,想覃家娶这样的媳妇,是要改写历史了吗?

    温婉蓉不知道覃炀的心思,就觉得这几天他对她特别好,两人少了夜夜的床笫之欢,更多时候,相拥而眠。

    有时半夜,她感觉到他帮她盖被子,她就翻身,撒娇似的往怀里钻,把脸贴在覃炀颈窝窝里,闻他身上男人特有的气味,不是汗味,也不是臭味,是一种往心里钻,骚动她一颗少女心,搅动彼此荷尔蒙的味道。

    似乎,感情的天平逐渐回落。趋近平衡。

    等到回燕都那天,老太太一早派人在垂花门等,准备满满一桌子菜,都是两人爱吃的,又说两人清瘦好多,肯定在安吉吃了不少苦。

    覃炀和温婉蓉异口同声说没有,?契如同一人。

    让老太太有些意外。

    两人吃完饭,打算回自己屋子泡热水澡,再补觉。

    老太太没留他们说话,只等两人走后,对冬青说,这才像夫妻的样子。

    冬青笑,回答夫唱妇随本应如此。

    在折子戏里唱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是恩爱夫妻的年代里,二世祖本着日子都是自己过,管别人怎么看,开心就好的生活信条,和小绵羊演绎一段另类恩爱夫妻。

    就比如,温婉蓉不想和他一起泡澡,知道没好事,还是被覃炀抓去一起鸳鸯浴。

    能容十人的大浴池,在二世祖的祸祸下,热水漫的到处都是。

    温婉蓉不想被他不知泡澡还是潜泳的玩劲波及,退到角落里,整个身子没入水中,只露个脑袋,??洗自己的。

    饶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二世祖依旧没放过她。

    就在温婉蓉泡好准备起身,冷不防有人从背后偷袭,抱起她的腰,连带一起后仰跌倒水里。

    水花哗啦啦作响,温婉蓉呛了两口水,赶紧爬起来,快步往边上走。

    “哎,你跑什么?老子还没泡完!”二世祖三两下追到后面,拦腰抱住,不让小绵羊走。“老子没走,你也得留下。”

    小绵羊拍他的手,示意放开:“我洗完了。”

    二世祖不讲理:“洗完也得等老子。”

    顿了顿,他坏笑凑到她耳边:“要不,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免得你干等无聊。”

    小绵羊瞥他一眼,给出两个字“不,要”。

    以为覃炀要霸王硬上弓,没想到轻易放过她:“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依你说的。”

    而后指使小绵羊给他搓背,搓舒服了,才能回去。

    小绵羊无奈,只能答应,边搓边想,二世祖真会享受。

    二世祖享受完了,人也开始犯困,决定回去睡觉。

    温婉蓉看着他熟睡的面孔,闷闷叹气。他累了先睡,害她头发全打湿,只能枯坐在炭盆边烤干。

    隔天,两人在燕都的生活步入正轨。

    覃炀一早去枢密院报道,温婉蓉要去老太太屋里定省。

    老太太问起安吉的事,温婉蓉一五一十汇报,末了,她想把纸片的事也说了,可看看冬青欲言又止。

    老太太会意:“你们都下去,我要和少夫人单独说话。”

    等屋里只能祖孙两,温婉蓉把之前和覃炀说过一遍的话,一字不漏说与老太太听。

    老太太听完,沉吟半晌,问覃炀知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温婉蓉把覃炀的话又复述一遍。

    “炀儿说的没错。”老太太微微颔首,另外告诫,“你在齐淑妃寝宫发现香墨的事,就当玩玩而已,玩过便忘,知道吗?”

    温婉蓉点头说知道。

    老太太估计她没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你也知道齐淑妃是皇后带进宫的,不管她俩私下关系如何,在外人眼里就是同党,安吉知府被杀,任何不利证据指向宫里,都会惹怒龙颜,交代大理寺彻查,就算齐淑妃无辜,她背后的势力一定被列入调查名单。”

    稍稍一顿,老太太喝口热茶:“到时你无心一句话,得罪就不是齐淑妃,而是杜皇后,哪怕她暂时什么都不知道,找人细查便知。炀儿心粗,想不了这么细,但凭直觉给你的意见不会错,你自己要做到心中有数。”

    温婉蓉很谦虚地点点头,当初她只想让覃炀在杜废材面前扬眉吐气一次,没想到一张小小纸片竟牵扯千丝万缕关系。

    她暗暗想等覃炀回来,这些话应该告诉他,毕竟在杜废材手下做事,防范点不是坏事。

    因为大半个月没去账房,温婉蓉陪老太太说完体己话,便过去听老管家授教。

    再等听完课,回到屋里,已近午时。

    她带着玉芽正走在抄手游廊下,就看见屋子大门正开着,还以为是覃炀回来了,忙不迭提着裙子跑进屋,兴高采烈叫了声:“覃……”

    一个炀字还在嘴边,硬生生咽下去。

    屋里的丫鬟叫声夫人,忙向她福礼。

    玉芽听动静不对劲,赶忙跟进来,一看咦了声,问正在摆筷子的小丫鬟:“红萼,今儿中午二爷要回来吗?怎么这么多菜?”

    红萼一边忙着把食盒里的菜端上桌,一边点头道:“是呀,二爷一大早走的时候吩咐的,说中午回来吃饭,要我们先备好,厨房说天冷,不让提前端出来,这不踩着点拿回来的。”

    “二爷要回来,我怎么不知道?”温婉蓉听完红萼解释,反应过来,有点不大高兴。

    红萼接着说:“奴婢是要来禀报夫人的,二爷说夫人在睡,不让吵。”

    温婉蓉想想,好像一大早是这么回事。

    她记得覃炀起床时,她醒过一次,还说要小厨房送早饭,但太困起不来,翻个身想眯会。结果再醒来,屋里只剩她一人。

    “这样啊,二爷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温婉蓉心想自己也太小心眼了,覃炀不告诉她也不是有意隐瞒,语气缓了缓,吩咐玉芽,“把二爷存的半坛女儿红倒在酒壶里温上,再把炭盆烧旺点,手脚快些,别一会二爷回来了。”

    玉芽应声,赶紧出去。

    红萼见她脸色微霁,说话胆子放开些:“夫人,您看,这几样菜,二爷一早特意交代,小厨房都按照您口味做的。”

    温婉蓉走到桌边瞧了瞧,确实都是她喜欢的口味:“二爷喜欢的冰糖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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