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第86章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第2/3页)

绕圈子,“是不是二爷发生什么事?你们瞒着我?”

    冬青抿抿嘴,不作任何回答。

    她一沉默,温婉蓉心里有了底。

    入夜,一个人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

    一直醒到三更天。

    反正睡不着,索性不睡了,爬起来收拾简单细软和几件衣服,打算明天一早跟老太太打听覃炀的具体地方,她要去找他。

    隔天,老太太似乎早料到她的要求,没阻拦,就问她一个人带五六个会武的丫头小厮,跑那么远的路,行不行?

    温婉蓉说什么都要去:“阿蓉曾经一人从燕都去疆戎,有经验。不怕,何况这次不坐马车,骑马上路,节约时间。”

    老太太犹豫半晌,答应了,但叮嘱多带几个下人,路上有个照应。

    温婉蓉点点头,说会照顾好自己,转身回屋,要了两套小厮服装,出发前思量再三,把墙上的弓和箭背上,以防万一。

    这一路,她没太多讲究。穿上小厮的衣服,把头发全部束起,挽成髻用一根木簪固定,不戴任何首饰发钗,素面朝天,渴了喝井水,饿了吃干巴巴的馍片,两条大腿内侧因为骑马时间过长磨出水泡,日夜兼程赶路,着实辛苦。

    夜里,她躺在普通客房,回想覃炀出发那天急行,也是如此,深深体会他的不易。

    排开朝党之争,就行军打仗而言,覃炀所做一切,封赏平北将军,实至名归,甚至超过分内之事。

    温婉蓉之前总看他大手大脚,不觉得,受他影响,跟着花,喜欢什么开口要,覃炀送什么也不拒绝,从没想过他背后的辛苦。

    其实每一分钱,是真正用血和汗换来的。

    温婉蓉想,这次回去,就把家里两人的衣服,以及自己的首饰,值钱,不值钱的东西统统清理一遍,不能由着覃炀性子胡来。

    尤其衣服,贴身的不说,光外衣,大衣橱里满满当当,有些衣服,覃炀穿一两次,就不穿了,美其名曰不好看。

    温婉蓉想,他一个粗人,懂什么好不好看,八成穿得不舒服,就不穿,最后穿来穿去,就常穿那几件,不是一星半点铺张浪费。

    她的衣服也是,每次和官夫人聚会,免不了去逛布庄,一逛就要买新料子,有新料子一定做新衣服,恨不得现在一天一件都不带重样。

    老太太倒不说他们什么。

    温婉蓉自己觉得有愧。

    回想起来,覃炀对她真好,他没像别的夫君,自己花天酒地,对糟糠之妻这也不能准买,那也舍不得。顺便见一个爱一个,娶三房四妾,觉得不过瘾还要养外室。

    覃炀都没有,虽然以前玩得疯,后来对她一心一意,银钱随便支取,她买什么,花在哪里都不需要报备。

    但想他说什么柔情蜜意的浪漫情话,不可能。

    多正经的情话,到他嘴里,全成歪理邪说。

    世事难两全。

    温婉蓉闷闷叹气,拉回思绪,抬眸看一眼烈日炎炎,越往边界走,太阳越毒辣。

    晚上洗脸时,?子晒脱皮。

    有小厮建议,脸上要缠布巾,一遮阳,二防风。

    温婉蓉隔天上路,就按这个方法办。

    等再到临近边界最后一个落脚点樟木城,大姑姑已经派人在城门口迎接。

    有个穿当地衣服的小厮上来问,是来自燕都的覃夫人?

    温婉蓉怔了怔,问他怎么认出他们,小厮笑笑,说他们一出发,燕都就发了八百里加急给老爷夫人,告知体貌特征,另外他们的穿着。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樟木城外有异族犯境,城里外地商人早都离开,不会有人选择这个时候进城。

    温婉蓉对他笑笑,亮明身份。

    小厮带着一行人进城。

    樟木城比温婉蓉之前去过疆戎城小,民风朴素,大多住户以牛羊为生,可能由于地势关系,当地的人肤色较黑,颧骨上都有两坨潮红,似乎长期日晒而成。

    温婉蓉想,覃炀肯定也晒黑不少。

    “到了。”领路小厮的声音拉回她思绪。

    温婉蓉循声望去,一个体态丰韵的女人被丫头婆子簇拥着,迎上来:“听说你一路骑马而来,肯定辛苦,我已经叫下人备好热水,你先洗个澡吃点东西。”

    说着,自来熟自我介绍:“我是覃炀的大姑姑,你大姑父和宋执都在营地,估摸这几日回不来,不过你肯定会见到的。”

    温婉蓉立即向她福礼问安。

    大姑姑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眼底露出笑意:“不上妆粉也看得出是个标致人儿,炀儿娶了个好福气。”

    温婉蓉低头浅笑,又寒暄几句,问起覃炀:“他人呢?祖母肯定告诉,我来找他了。”

    提起覃炀,大姑姑神色微微一黯,没做正面回答,叫她先安顿下来再说。

    温婉蓉心里隐隐不安。以对覃炀了解,他知道她来,一定会来接她。

    她见大姑姑不愿多谈,不露声色洗过澡,吃过饭,把陪行的下人安顿好,又去找大姑姑。

    “姑姑,覃炀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大姑姑叹气,带她到后庭,边走边说:“你大姑父说不知覃炀是心急回去,还是有别的想法,完全失了水准,要他莫追莫追,他不听,最后中了敌方埋伏。”

    温婉蓉听得心里一紧,忙问:“他,他没事吧?”

    大姑姑迟疑片刻,没隐瞒:“命捡回来了,伤得不轻,腹部两道刀口,有一刀从腰侧捅穿,伤及几个内脏,到现在还在昏睡,你一会进屋别哭别吵,军医说他快苏醒了。”

    温婉蓉听了没吭声,说不心疼,不难过是假话。

    大姑父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失水准。她清楚。

    肯定着急回燕都见她,想快点结束征战。

    然后就……

    温婉蓉进入覃炀房间时,被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的药味熏红眼眶。

    说不哭,怎么可能。

    温婉蓉忍住即将涌出的眼泪,走进幽暗的里屋。

    覃炀紧闭双眸,眉头微皱,下巴长出胡碴,直挺挺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整个人瘦了两圈,披头散发,平日的帅气和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温婉蓉一下哭出来,她想如果出发前一天依他做了,隔天一早去送送他。哪怕假装和好,就不会让他分心,也不会伤成这样。

    “覃炀,我来了,你醒醒呀。”她跪在床边,轻声唤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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