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造反 并钻石满19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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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造反 并钻石满1900加更 (第1/3页)李潇匆匆赶来,瞧见楚姒时,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乌云也把太阳遮了,天色一下子就暗了起来。
坐在花厅里,楚姒让人端了茶来,想了想,这才开口:“潇表哥可听说了大理寺丞之事?”
李潇闻言,颔首:“听说了。”
“觉得其为人如何?”
李潇不解楚姒真意,倒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看法:“此人不善弄权术,能力中上,对朝廷有一颗忠心,可也仅有一颗忠心罢了。”李潇望着楚姒,看着她担忧的神色,道:“世子妃是想问太子如何看?”
楚姒微微摇头:“太子如此举动,我能理解,但是潇表哥认为,大理寺丞这样人所皆知的忠臣,会做出踩低十七王爷,谋害其侧妃,并逼迫其王妃污蔑十七王爷的事吗?”
“不会。”李潇很肯定:“他虽出任大理寺丞这个职位不久,并未听说有滥用酷刑的事,且他素来清廉,比马御史都还节俭些,定做不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那潇表哥愿意冒死,去跟太子说这番话吗?”楚姒继续道。
李潇闻言,犹豫了一下。
楚姒只瞧他这犹豫,便知这个潇表哥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复杂的官场了,他已不是当初那个有一腔孤勇的李潇了。
“太子乃是民之所向,是未来的帝王,你我能理解太子的难处,可是百姓们不会理解,他们根本不知官场内幕,不知朝廷势力的倾轧,所以潇表哥,若是大理寺丞此次丧命于流放途中,太子苦心建立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楚姒道。
李潇面色紧了些,犹豫的看了眼楚姒,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丫环:“世子妃,有些话我想与你私下说。”
楚姒抬手,丫鬟婆子们便都退下了,待人全部散去后,李潇才站起身来,面色凝重道:“太子不敢出手,是因为苏贵妃已经出事了。”
楚姒想起上次去见苏贵妃来:“怎么了?”
“中毒,很罕见的毒,苏贵妃让人封锁消息,但当时我与太子一道去见的贵妃,这件事怕是世子爷也不知道,所以”
李潇没说完,楚姒便只是无奈摇摇头。
“我只问李大人一个问题。”楚姒面色冷沉。
李潇见她严肃起来,忙道:“世子妃请说。”
“为君者,是应以家为重,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楚姒道,这是个两难之题,她也不知道怎么选,可是太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必然会不断面对这样的问题。
李潇咬牙:“世子妃,太子到底也是凡胎**,而且孝字当先”
楚姒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既如此,就当我今日未曾请李大人过来,不过李大人,这次你们要当心,大理寺丞被驱逐,韩大人满门被杀,忠良被迫害至此,往后还有几个敢站出来的人。”
李潇愣在原地,他读多了孔孟之道,却忘了权利倾轧下的残酷。
小福儿进来:“李大人请吧。”
李潇讪讪转身,走了几步到底还是停下,回头给楚姒作揖:“世子妃乃有大才之人,今日多谢提点。”
楚姒见他开窍,心下稍宽,却不再多说,她在这世俗的眼光里,到底是内宅妇人,而且她懂的,确实也是皮毛,这些问题。还得那些自己在旋涡里的人去解决。
打发走了李潇,楚府那头的消息便也传来了,只是楚姒没想到的是,赵奕恒居然这么狠。
等赶到丞相府的时候,可以用‘凋敝’二字来形容昔日辉煌大气的楚府了,薄薄细雨似没个停了,雨幕中,楚府的下人们皆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纹丝不动。
小福儿给楚姒撑着伞,有些怯怯:“小姐,咱们不进去了吧,您才新婚”
“无妨。”楚姒淡淡说着,接过小福儿手里的伞,踏上熟悉的石板路,往楚秉松的院子而去。
老远,就看到了畏畏缩缩立在院子门口的下人,瞧见楚姒过来,也是忙行了礼,却不敢出声。
楚姒顺着往前看去,汇聚在低洼中一滩滩的雨水已经变成血水,一身缟素的妇人仰面躺在地上,腹中是一把匕首,腹部却已经全部被染红,她两眼睁着望天,早已没了神采,微微凹陷下去的脸颊和高高凸起的颧骨。可见她这段时日熬得艰难。
“是聂姨娘!”小福儿轻呼出声,一侧的春枝忙嘘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半晌,朝楚姒摇了摇头。
楚姒心中说不出怎样的复杂,看了眼跪在一边已经痛哭失声的聂姨娘的丫环,道:“替你们主子把眼合上吧。”
丫环闻言,上前轻轻合上了聂姨娘的眼睛,她这一动,楚姒才看见,她背后也挨了刀子,血窟窿中汩汩不断冒着鲜血。
“春枝,带她去逐锦阁包扎。”
“是。”春枝应声,让招呼人将她扶走。
楚姒看了看黑洞洞的房间,提步要往里走,林傅见她拦住:“世子妃”
“无妨。”楚姒推开林傅,到底还是走了进去。
楚秉松的房间里,丫环小厮们都跪伏在地上,周围全是破碎的瓷器,血液的浓烈腥气从里面传来,楚姒才走过去,便听到楚秉松嘲讽的声音:“你也来看我笑话了?”
楚姒扫了一眼,弘哥儿的尸体歪着躺在地上,旁边是瑟瑟发抖的大夫,想来是聂姨娘在外杀了弘哥儿以后,楚秉松便愤怒的杀了聂姨娘,而后再把弘哥儿抱了进来,请了大夫,可是为时已晚。
楚姒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因果循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楚姒抬了抬手,让人都退下了。这才道:“父亲认为聂姨娘为何要杀弘哥儿?”
“那个疯婆子,死了女儿,就来报复我的儿子!”楚秉松大吼出声,楚姒却只淡淡道:“父亲可曾想过,秀秀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秉松怔住,却有些不屑:“她不过是个无用的蠢货,死了就死了”
“可她也是你的血脉!是你楚秉松的女儿啊。”楚姒压制住心口的怒火,当年他舍弃自己时,也是这般想的吧。
楚秉松睨着楚姒:“女儿又如何,能跟儿子比吗?能传宗接代吗?能带给家族荣誉吗?屁都不是,只知道拖后腿!”
楚姒闻言,嘴角反而勾了起来:“有因必有果,父亲既然这么不屑自己的女儿,儿子死了似乎也没什么意外的”
楚秉松越发狠毒的盯着她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看着她:“别以为你嫁了个世子,就真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就死,也是你的父亲,我现在就能让侯府休了你,让你成为弃妇,让你成为千夫所指的下贱女人!”
楚姒神情越发冷漠:“那你就试试看!”
“楚姒!”
“楚秉松,你做了这么多孽。就没想过终有一日要还吗?”楚姒冷眸轻转:“当年惨死的娘,祖母,秦雪,楚其泰,秀秀,还有烟雪、聂姨娘和弘哥儿,哪一个不是因你而死?”
“你你都知道了?”楚秉松忽然心虚。
楚姒浅笑:“我知道,四妹妹知道,二妹妹知道,我们都知道。”
楚秉松闻言,上前来就要掐楚姒的脖子,却被楚姒轻巧躲过:“父亲好歹还是一朝丞相,难道真的想一无所有吗?”
楚秉松怔住,阴狠的盯着楚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你肯定动了手脚!”
“父亲也太高看我了,如你所言,我只是一个连你蠢儿子都比不上的女儿,若要动手脚,怎么能瞒得过英明神武的父亲?”楚姒镇定看着他。
楚秉松面对她这一番话,咬牙切齿。
“父亲也别急,楚家也不是后继无人。”楚姒看了眼楚弘的尸体,提步往外走。
“你什么意思?”楚秉松不解的跟在后面。
楚姒在踏出房门之前,扭头轻笑:“李夫人不也是楚家嫡出吗?可是父亲的亲姊妹呢,李潇身上不也留着楚府一般的血,若是父亲想要培养人,这样一个好苗子,父亲何不扶持一把?眼下,可正有一个机会呢。”楚姒说罢,便提步出去了,她相信楚秉松能想的清楚其中的利害,至于楚弘死了,聂姨娘死了,以他冷漠无情的性格,他根本不会难过太久。
楚秉松站在门口,看着撑着纸伞,在下人簇拥下离开的楚姒,面色冷沉如铁。
“老爷这”管家大胆的上前来,楚秉松闭上眼睛,半晌,才道:“你打理便是。”
“是。”管家应声便要去安排,却听到楚秉松又道:“等等”
“老爷还有何吩咐?”
楚秉松转过来,皱着眉头看他:“你觉得是四小姐可靠,还是大小姐可靠?”照楚姒所说,去拉拢李潇,培养他,若是能争取过继到自己名下,楚府也算后继有人,等他自己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也就不怕了,可是楚姒的话能信吗?至于楚黛儿,她才入宫,选秀的消息迟迟没下,估计还得等等,至于她跟五皇子勾搭在一起,还牵了皇后这根线,他不是没有察觉,但想着五皇子若是能够借此跟自己不计前嫌,也是一条出路。
管家愣住,半晌才道:“奴才不知”
楚秉松一把将他推开:“滚下去吧。”发泄完,看着狼狈离开的管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楚秉松越发为难起来,看了看雨幕中跪着的丫环,心沉了沉:“你们三个,进来伺候!”说罢,转头便往里间而去。
楚姒没有回侯府,而是直接往韩府去了,到的时候林清愚已经离开。
韩家大门紧闭,里里外外都可见白色缟素已经挂上。
“世子妃,要去敲门吗?”林傅在一侧道。
楚姒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微微摇头:“韩夫人的尸身运回来了吗?”
林傅微微摇头:“听说韩大人直接让人在老家葬了。”
楚姒微微皱眉,韩敏这次怕是伤透了心了,这个能人,怕也是留不住了。
“罢了。”楚姒叹气,太子自己留不住的人,她又何必来费这个心思:“回去吧。”楚姒说完,才要走,远远便见有马车过来。
黑色的马车还没到韩府门前便停下了,从里面走出个一身黑衣绣金色云纹的男子,头束金冠,目光坚毅。
“太子,撑着伞吧”旁的侍卫忙撑开伞。
赵煊逸微微摇头,抬头看了眼紧闭的韩府大门,提步走了过去,亲自敲了门。
楚姒略惊讶了一下,赵煊逸似乎也察觉到了有目光在盯着他,一回头,楚姒的马车已经放下帘子离开了。
赵煊逸并未多想,待门拉开,才道:“韩大人可有时间一见?”
那人面色灰暗,却点了点头,将赵煊逸一人迎了进去。
楚姒靠坐在马车内,小福儿跟在一边,道:“想不到这太子还能如此纡尊降贵”
“高高在上的太子,是做不好一个能揽万人心的好太子的。”楚姒淡淡扬起嘴角,赵煊逸过来,也不知是他自己想通了,还是李潇的功劳,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只要能站出来,就表示,他不会再百般任由皇帝处置,辅佐这样的人,她也才好安心。
既然出来了,楚姒也没让马车直接回侯府,而是转了道,往十七王府去了。
十七王府外现在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众人皆是因为热闹而来。
昨日在十七王府外闹得凶的人已经被杀了,现在家属抬着尸体在十七王府门前哭诉不止,还嚷着要去告御状。
楚姒听着林傅回来的禀报,有些奇怪:“谁杀的人?”
“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十七王府的,若是他下手,他们全家应该都被灭口的。”林傅道。
楚姒想到了赵奕恒:“如今京中珍娘与赵训炎的仇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样的丑闻传出去,想来应该也是五皇子的功劳。”
林傅颔首,看了看天色:“世子妃,早些回去吧,迟了世子爷该担心了。”
“好。”楚姒颔首,听着外面的哭闹声,再看了看狼狈到不敢开门的赵训炎,神色淡淡,这一次,赵训炎这劫应该避不过了吧,他与珍娘之前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珍娘不下手,赵训炎也不会再忍,等的也只是一个时机了!
此时的十七王府中,赵训炎黑沉,一遍遍送来的消息,已经将他打落谷底,想要靠珍娘翻身,永远也不可能了。
“人在哪儿?”赵训炎寒声问道。
“就在院中。说是淮阳公主遣来的。”侍从道。
赵训炎手中攥着的茶杯几乎要被他捏碎:“她这么迫不及待了么?几十年也忍了,如今事情才败露,便迫不及待的要动手?”
“王爷的意思是,来人是刺客?”
“先带进来!”赵训炎黑着脸,他丝毫不知此时也有人以他的名义,去见了珍娘,袖子里藏着刀。
来人是个面带刀疤的黑衣男子,看着赵训炎,朝他一拱手:“淮阳公主命属下告诉王爷”
他的话没说完,手里便亮出了刀,猛地朝赵训炎刺来。
赵训炎武功上乘,加之侍卫在侧,不过几招便轻松将他制住,可他却很快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赵训炎见此,生出些疑惑来:“以珍娘的手段,她不会派一个这样的人过来,而且丝毫没有章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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