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游 第十五章 犹记当年萧墙事

    第一卷 少年游 第十五章 犹记当年萧墙事 (第2/3页)

柄船桨,横在身前,只见他横推移步,跟着长臂一挥,那船桨起落处,化出一团黑影,罩向巴山面门。沈庸使得是余浩然自创的一套武功,那余浩然年轻时候一人漂泊在江河之上,便在划船之时用手中船桨打出一套似棍非棍、似杖非杖的船桨功法,招式有如江河之水,汹涌不绝,只是时隔多年,沈庸已忘记大半,只是欺那巴山不识此功奥妙,暂得守势而已。

    七海和尚见巴山久攻不下,心道时间一久难免生变,一个翻身落进场中,人到掌出,左手罗汉掌已击向沈庸。沈庸忙用船桨格挡,一击之下,猛觉虎口生疼,手中船桨已脱手飞出。沈庸大吃一惊,又见七海和尚二招又至,风声飒飒,已到面门,沈庸退避无路,胸口顿觉一阵翻腾,正着了他一掌。七海和尚冲着巴山一笑,说道:“看我如何料理了这个书生!”右手蓄劲,暴推而出,往沈庸心口拍去。

    薛祺心头大骇,大叫一声:“不要!”她心知七海和尚一掌下去,沈庸必然无幸,可她纵想抢上阻拦,那七海和尚的掌力是何等迅捷,眼看沈庸就要命丧洞庭湖,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西边小船之上飞出一人,喝道:“大师且慢!”一道白衣人影倏地飘来,只听嘎啦一声,那人已将刀鞘甩出,正好隔在七海和尚与沈庸中间,那七海和尚的必杀一掌正好打在刀鞘之上,又听哗啦啦一声,那刀鞘在空中抖了三抖,竟将七海和尚震开。大和尚气急败坏,双眼圆瞪,大怒道:“杨玉鸣,你干什么!”只见那人破空而来,在空中一顿,将刀鞘收回,方才缓缓落下。沈庸见他白衣木屐,腰间束带,竟是东洋武士打扮,可刚才分明听七海和尚叫他杨玉鸣,一个有着汉人名字的东洋人着实奇怪。

    杨玉鸣看出七海和尚一直在死盯着自己,当即笑道:“大师,你且听我一言。”七海和尚知他能言善语,但他救了敌人,这下看他如何诡辩,当下重重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杨玉鸣道:“这位兄弟可是巴蜀沈家公子?”沈庸听这东洋武士盘问自己来历,心中登时生出一丝戒心,却又不知如何驳他,只好闭口不言。杨玉鸣一怔,他不想沈庸竟然闭口不语,稍敛心神随即笑道:“兄弟难倒不姓沈?”沈庸见他接连询问,定是知道了自己底细,沉默不言也不是办法,只得道:“我是姓沈,只不过不是巴蜀人氏。”杨玉鸣嘴角一扬:“那兄弟祖籍何处?”沈庸道:“我乃山东人氏。”那巴山突然插嘴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小子一口四川腔,竟然说自己是山东人氏,你当我巴老爷是小孩子呢?”杨玉鸣哈哈一笑:“你看,巴爷都听出来了,你又何必如此呢,你就是承认自己是沈宝山的儿子又有何不可。”

    沈庸听他说起自己父亲,又见自己的谎言已被识破,再无伪装必要,说道:“敢问这位大哥,可是识得家父?”听到沈庸自认家门,杨玉鸣双眉一蹙,冷冷的道:“你果然是狗贼沈宝山的儿子!我刚才听那周自横喊你沈庸,又听你话音里夹着四川调调,猜想你来历,果然被我猜中!”他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恨不得立马宰了沈庸。

    可沈庸并不识得此人,又听他辱骂自己父亲,喝道:“你是何人?胆敢辱我父亲!”杨玉鸣冷笑一声,叫道:“辱他!我恨不得把沈老贼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气!”

    沈庸听他口气,心道:“此人与父亲到底有何恩怨,我怎么从未听家里人说起过他?”凛然道:“我不知你与家父有何过往,如果你们确有过节,就应该当面了断,你躲在背后骂骂咧咧岂是男儿所为?”杨玉鸣听得脸色一变,眸中凶光暴射,怒喝道:“沈老贼整天躲在他成都家中,你们沈家护院森严,又有那臭算命的护着他,我…”说到最后竟有呜咽之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沈庸心道:“难倒他怕了陶叔叔他们?”杨玉鸣缓了缓神,又道:“莫以为我怕了你们沈家,只是那算命的臭老头确实可恶。”沈庸疑道:“什么算命老头?”他自小在成都长大,却从未听说有算命老头一事。杨玉鸣哼道:“算了算了,如今找不找那老贼报仇也已无妨,有了你,不怕那老贼不来救你。”说着话,只见杨玉鸣人影一闪,没入茫茫夜色,不见了踪迹。沈庸一惊,忽觉背后一凉,正要回头,却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沈庸左肩一沉,想要避开那一抓,哪知那人手掌竟似粘住一般,任凭他肩膀如何甩沉,那手却怎么也脱不掉,沈庸心下一震,这种鬼魅随行的抓人手法当真见所未见。忽听巴山一声喝彩:“杨兄伊贺派的大抓手果然独到。”伊贺派本是东洋扶桑国忍术流派,流传百年门徒甚广,其下弟子精通巫术,与甲贺派并称倭国最强忍术门派,杨玉鸣曾东渡扶桑在伊贺派学艺多年,这样异于中原的武功手法,寻常武林人氏自然不知,更何况沈庸更无甚江湖经验。

    一抓之下,沈庸猛觉左臂一麻,整条手臂已被杨玉鸣制住。沈庸真气无法提聚,只能靠蛮力挣扎,可杨玉鸣手上已使了十足功力,沈庸又如何挣脱得了?只见杨玉鸣右手翻过,点了他胸口龙颔穴,沈庸胸口立时一阵酸软,便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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