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隔山海(8)

    吾爱隔山海(8) (第2/3页)

儿,没再顾忌什么医嘱,从包里找出糖果,看着天上的明月,听着房间里他们缠绵的耳语,一颗接一颗,直到凌晨。

    回了房间,他本想给自己倒点酒喝,却一阵头晕目眩地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投过窗户缝隙撒在了他的身上。

    他抚了抚胳膊,觉得有些冷。起身去浴室洗脸,发现自己脸上都是血,还滴到了他的裙子上。

    “好歹,算是正常睡了一觉。”他看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自顾自地笑。

    本想出去看看他们谈得怎么样,一开门,就看见她提着行李,脸上挂着笑容。

    “你要走了?”他下意识地问道。

    他很想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离婚的事情怎么样,江医生家里的事情怎么样,她回去会不会再受伤,可是江铭在,他没法开口。

    “我跟你们一起走。”他说着,回到房间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兰塔岛。

    不是他有多么的没有眼力见,只是他真的不放心,秦念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跟着回去了,到时候又受到伤害。

    他们在甲米停留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回了江城。

    他没有回住所,只是开着车跟着秦念,发现他们没有去什么陆家,而是去了民政局。

    他远远地看着她抿着嘴对江铭笑,最后还佯装镇定地转身先走了。

    没一会儿,就瘪着嘴哭了起来。

    他本不想上前打扰,可是,看着她蹲在路边那无助的样子,他根本没办法什么也不做。

    遂往怀里揣了一颗糖果,就去找她了。

    下雪了,雪花落在她的头上和颤抖的肩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糖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后来,她为了应景,执意要请他吃火锅。

    他知道她离婚了,听她亲口说也没有多么的惊讶,只是在担心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一直笑着,但眉目间的哀愁和失落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帮她出主意,想跟她合租,却被她冷不丁地逮到了话茬,一直在追问她被绑那晚,是不是他救的。

    她果然知道。

    所以去警察局,也是怀疑夏雪的失踪跟自己有关系。他心里如是想着,没觉得有多难过,只是觉得她脑子会思考了,以后也许会少吃点苦头。

    他居然感觉到有点欣慰。

    因为他不可能陪着她一辈子。

    饭吃了一半,她被江医生的母亲叫走了,害怕她的软糯性子在别人面前又吃亏,他在美容室外面等了许久,就差上去找她了,却见她垂头丧气地下来,见了他,脸上挂起了笑意。

    还故意冲他挥了挥手,说江铭的妈给了她一大笔钱,他们可以租大房子了。

    随后,他帮她回去收拾了行李,看着她抱着一张结婚照不撒手,最后还偷偷摸摸地装到了行李箱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把她安顿到了酒店,便出门去找阿森安排房子的事情去了。

    要是能把她的未来都安顿好,他也好安心地走,他想。

    阿森给他找了不少很不错的住处,安全系数高,装修也好,可以拎包入住不需要等。

    他很是满意,第二天白天陪着秦念,晚上又连夜去看房子。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去看看她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乱踢被子,却发现她房间里灯亮着,没有人。

    上楼,她正在翻他的行李箱。

    他眸光暗了暗,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是有点可爱。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她把自己的病历揣在衣服后面跑掉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本来打算出去敲定房子,却见一辆熟悉的车子在酒店楼下停着,看来向北已经盯了他许久了。

    他没去看房,只是去找了阿森。

    “向先生,我听说,您的父亲心脏病复发了,最近一段时间要回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到时候要不要去见见?”阿森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

    他想了想,没有回答。

    帮秦念安排好了住所,她很是感激,却在没多久之后,草草搬了家。后来他才听说,是江铭把她安顿到别处了。

    他也没再去打扰,只是最近警察好像找到了一具女尸,怀疑是夏雪的尸体,他被阿森要求着不要到处乱跑,会出事。

    他其实不怕什么出事不出事,夏雪也确实是他要求扔到江里去的,而且他现在命不久矣,出不出事,也没什么影响。云南

    倒是那个江医生,居然硬气了一次,跟陆家公开对抗,还一举抢下了陆星河的公司实权,还着实让他诧异了一番。

    后来想着,也应该是向北在身后撑腰,他现在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总得有始有终才是。

    想着,他叫阿森盯着向远的动态,让他回国之后联系自己。

    秦念去了江铭那边住,加上陆家这段时间很是不平静,她好像和自己家里人过得还不错,只是她经常往警察局和医院跑。他有时候远远的还能看她一眼。

    后来当真如阿森所说,夏雪的尸体被发现了,警察又开始一一排查他们,光是阿森,就被叫去问了好几次。

    最后,他也没有幸免。

    在警察局里被人拆穿了身份,他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愣怔地杵在外面。

    他有些慌乱。

    可是她没什么表情,对于他被询问的事,还有,他叫向怀的事。

    看起来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认识过一个叫向怀的人似的。

    他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不解,和安心。

    之后的几天,警察盯他盯得很紧,因为他是最后跟夏雪打过照面的人,也被他们列为了头号嫌疑人。

    可是之后,阿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小弟,直接把这个案子给顶了。

    他也终于有机会再去见见秦念。

    只是,他没想到,再见她时,又是在医院里。

    “病人怀孕十周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医生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看着她消瘦的脸颊,久久回不过神来。

    可是秦念醒来,请他不要说出去,他没有说话,只是答应了下来。

    之后,他更是担心秦念的状况,担心到自己都没法集中精力去做别的。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他起床就觉得身体不适,鼻血有点止不住,阿森叫了医生,强制让他休息。

    病情恶化的这么快,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没等到向远回来问问他当年的事情,也没见到秦念重新过上幸福的日子。

    “向先生,要不,您去医院住着吧,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阿森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忍不住出声劝道。

    他摇了摇头,“这个病终究是一死,我无所谓,我叫你盯着秦念那边的,怎么样了?”

    阿森挠了挠头,“早上因为您的事情忙到现在,我还没时间关注呢。”

    他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有两个未接,给人回拨了过去,却在听到对方的说辞之后,脸色猛然一变,“你说什么?秦小姐怎么了?!”

    向怀几乎是没有思考地拔下针头,不顾自己的血顺着针孔往外冒,就开始急吼吼地换衣服,“人在哪?!”

    “在向北先生的医院顶楼,说是被一个女的给绑了......”

    他点了点头,拿上车钥匙,就直奔医院而去。

    去的时候,正碰上了急的在原地打转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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