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衣心善

    第二章 白衣心善 (第2/3页)

就四户人家可以这么布置,也难怪杨乐从很快便识得出来。但这家大业大是一回事,家族名誉又是一回事,这正清扬刚壮年满三十,却是换了第七房妻室,正个京都的人对此都沸沸扬扬,饭后谈资甚广。

    见脸上挂不住,马夫赶紧是扯题道:“这不全是仪仗大人们的福气,我家主人才能安乐至此,我家主人还让我请乐从大人到府上饮茶来罢.”

    这番话一出口,修养甚高的乐从都忍不住笑了一声,周边民众不掩饰,哈哈出口传声大道。料这恬不知耻,还真不是是一家人说一家话,都这个模样。

    听到大伙都在笑,这马夫亦是跟着乐呵呵,真不料是真傻还是假憨。要是正清扬得知自己府上人竟然当众以安乐论‘第七房妻妾’,不知会不会当场气的晕倒。

    “也罢也罢,”乐从收敛笑意,手掌挥挥示意大伙停住,“你这人呐,一面欺负人家孩子,一面却又这么‘健谈’,真难为你这一身痞气了...”

    “要我说呐,那块石头,肯定是前门造墙拉过的,若不是那小伙拦住你,你恐真要翻车。”说着,乐从手挥了挥空气,似在嗅闻,“你家主人这些酒呐,可都得砸碎!到时候追究起来,恐怕十个你也难解恨呐!”

    马夫心下一阵冷汗,转头便将布盖掀开,这下酒味更浓,引得一众路人纷纷嗅闻,检查无碍之后,马夫呆站着,也不知该说什么,见乐从亲手将那石块移开,示意后喝令马匹往正府驰去。

    事罢,一众路人散去,街道恢复正常后,乐从双眼打量了一番那小伙,还似呆呆站着,便走过去,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突然变得责令起来,“你这小伙,我原本以为你受惊,却不料你做贼!”

    乐从这般说着,掰持着那小伙的手臂,从他放在身后的手上抢过一个小酒坛,“我料那石块本北门造墙所用,却不料是你这小贼故设刁局去诓骗人家的酒酿...”

    “我没有!”小伙似是气不过,理直气壮对喊,“那正家本是京都一顽户,自从其父归去后,为人嚣张跋扈,比那地痞流氓还地痞流氓,整个京都谁人不知!我不过是蹭他一坛酒,你为何要来欺我!”

    “我何尝欺你?你设局是实,盗酒是实,按法当入狱。”乐从满脸严肃,义正词严,“今日你将酒归还,我恕你年幼,不予正法持以轻罚...”

    乐从话未说完,那小伙跳起来欲抢夺这酒,乐从一下没收住,‘啪嚓’一声,酒坛碎地裂开,酒酿洒了一地,香气弥漫开来,吸引住周边一伙人目光。

    收敛心神,乐从正欲继续开口,却见这小伙突的跪地哭泣,一声声泣苦叫声传入乐从耳边,乐从心下一怔,语调不由收缓,“你这是为何?酒本非你的,现今碎了你为何哭泣至此?难不成妄以装苦逃过责令?”

    “杨大人”,小伙语气一沉,略带沙哑,“你只知执法需严,却辨法不明。那正清扬白瞎了一个好名字,他三月前取一女孩,芳龄十八家中唯有老母,正清扬恋她美色,就以老母威逼之,女子泣而从之,家母却并未得正清扬赡养,现恶疾缠身,医言需得一好酒做引配药外敷。这京都之界谁人不知好酒尽在正府内!”

    乐从睁大了眼睛,身子微带颤抖起来,四周原本被烈阳灼热的大地似裹不住内心的寒意,经不知多久,小伙跪了不知多久。

    “大人,杨大人?”一铿锵之音传入乐从耳中,配持军器碰撞声,乐从回过神来,却觉心力不足,原来这叫喊的人是城内的巡视兵,见到城守呆站不动,故来相问。乐从秉手示意无碍,兵卒望了一眼跪地的小伙,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站队离开了。

    “若...若如实..”乐从声音不知为何亦带沙哑,“带我...去那老人家观望一眼,我便..信你.”

    小伙猛然起身,转头往那街角道走去,乐从深吸口气,奋力赶去,一时心上空白,一股无力与自责在心中盘旋不下。

    ...

    古语明曰,洛阳纸贵,京都遍地金,一寸京土金不换。足以彰显一国之都的华贵伟宏,按那芒国国度的设计图计量,只有百分之五的地域属于偏僻地带,这些地方一般很少有人来来往往,恰因前代君王信奉风水学,故设虚土充当边界,令得京都对称林立。而在此之间,杨乐从便是有幸参与了建造监管,其父更是主持建立了恢宏的皇宫,一门三代自那便得以彰显。到了乐从这代人,因自幼爱学苦读,不仅在建造房屋上得到了认可,其文学雅致与为人品行刚正不阿在整个朝野更是有所名气,却奈何嘴巴太过于直白,入朝为官不过半载便被上头官员参本罢下,使之守城,名曰‘直白盘问官’.

    那百分之五的偏僻之地正在西北角,以一颗硕大盘结的古树为界。破败凌乱的地面,古貌断垣的墙屋渐渐显露。

    这一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乐从虽是疲惫,却没有停下脚步,望了望那眼前站立的小伙,乐从知晓已经到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白衣布服一个粗劣的口袋,似是摸到了定心丸,心下稍许安定几分。

    少年转过头,一脸尘土飞屑的脸上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特殊。

    “杨大人,刚才之事,还望莫在老人家身前谈起,不然...恐她老人家心慌.”

    乐从知晓其意,扬了扬手表示明白。

    穿过那一条条满是脏屑的狭窄小道,引入眼帘的是别致一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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