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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冰凉。

    两人惊恐地拿着等在屋子里寻找,终于在梳妆台边找着人,少女裹着她自己绣的嫁衣蹲在角落,双手掩面抽泣着。

    两人赶紧走近些,“小姐这是怎么了?”

    听到人声,她缓缓抬起头,一双空洞的杏眸里蓄满泪水,“我的嫁衣,穿不了了,太小了。”说完再度把脸埋进手心里,失声痛哭起来。

    经她一说,她们才发现少女的袖子短了一截,当初都只当是小姑娘的心血来潮,“都是奴婢的错,光给小姐量了下尺寸,忘记提醒您人都是会长大的,小姐您别哭了!”

    人都是会长大的,很笼统却很正确,只是怎样算是长大,从来没有人给出准确的定义。

    隔日,母亲听说这事很是担心,特地过来安慰她,她在母亲特意拉高的玉颈上发现红艳的如花瓣的印子,这事她以前从不会在意的。

    她伸手摸上那片印子,“这事什么?”

    母亲也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脸一红,像个二八少女,娇羞无限,“这个……这个……”

    “昨晚父亲是在母亲房里吗?”

    母亲脸上的羞意更浓,笑若春花,她身后的大丫鬟是外祖母拨过来,见状立刻插话,“那是自然,老爷可疼夫人了。”

    “去,说什么呢?”母亲娇嗔地瞪了她一眼,那丫鬟掩面嬉笑,她一直盯着她,她的眼里也没有什么作假的痕迹,被盯久了也有些慌,却不是心虚。

    那昨夜是她发的一个噩梦吗?

    一切好像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

    每每午夜梦回,那个背着荆条、伤痕累累的少年总在她梦里百转千回,用那双血红的、悲愤的、不甘的眼质问她为什么?

    所以白苏燕,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