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图腾 第七章 马鞭南挥,白袍少年北寻桂

    信仰图腾 第七章 马鞭南挥,白袍少年北寻桂 (第2/3页)

一篇《侠客行》,至于楚辞,他一字没动,倒是狱卒在左下角写了四字,恐怖如斯!

    看着递来的状书县长犯难了。

    这四位就没一个记得暗号?

    县长扶额,体会到了两个胖子的痛苦。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委派到这里,还成了接应的那一位。当初在得知接应的是这四位的时候他就觉得不靠谱,如今一看,果然。

    这四位的事迹说出来怎么看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拥有大智慧的人;实际上也是,但或许是因为年少气性大,玩心也大,遇到这么个任务大约觉得不值一提,所以一个个都不带脑子,想着把皮球踢给另外三位。

    还真让县长说对了,起先四人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楚赡侠气重,他觉得有人在,动脑子的活不在自己身上;

    楚致看起来书生模样,但他懒,有人在自然不想动脑;

    历温轻浮,看到有人在自然想把活给个稳重的;

    楚辞?这位是沉稳有脑子,但架不住乱想,每次看那三人猥琐地谈论什么时他给自己的任务便是随机应变,免得坏了大局。

    不过……

    四个聪明人,也不见得会如上面所说,真的没有任何考量。

    在监狱中历温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个蓄谋已久的笑容。

    弟兄们,看默契的时候到了!

    ……

    万灵岛在汪洋之上,由一座座岛屿构成,以七星为轴,以清月为核,整体看起来像一只振翅的白鹤,所以也被邻国称为白鹤群岛。

    群岛在海面上映照星空,其中以七星为主,遥相呼应间引动一圈圈神秘的符号,便在这七星符号引起的范围之内,有一处被重重叠加之地;那便是清月。

    清月一听不像是城邦的名字,更不像一座帝国首都的名字,但它成为万灵岛的中心已有千年时间,多次的上书或者意见都没有让它易弦,便是几次动荡较大的变法、改革,也没有让它失去应有的光芒。

    万灵岛因为是浮岛相汇的缘故,水路比陆路多,唯有几处地势辽阔的大道上方才有普及车马,但清月作为在三处大浮岛中被包围的那一处海域,尽管它没有许多的陆路,却也承袭了这一特殊的交通工具。

    相比于其他长相不规整的浮岛,清月的边缘看起来极为特殊,它边角圆润,通体浑圆,像是道人笔下的图画,好看得耐人寻味。

    从上往下看,清月的格局很复杂,如今在变法的试验期,保不齐还有什么动荡,除了固定的建筑以外少有高楼耸立,便是在这动荡时刻,有一座宏大的阁楼正在慢慢地修缮当中。

    这是一座嵌入云中的楼阁。

    它的名字,亦是清月。

    皓月当空,白卉矗立深邃的云层之中,伸出手于眼前涣散出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这雾气如一轮白镜,将万千光芒吸纳其中,最后显现出来。不过它的照射对象不是脚下的这座城池,而是一处隐秘的空间节点。

    白衣少女静默窗前,托腮看着那境中的场景,如今她的面前正矗立着一青衣少年,他看起来面容有些稚嫩,动作有些拘谨,肩上趴着一只软绵绵的淡黄色穿山甲,看起来小巧、软萌,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少女淡笑,笑得刑渊有些痴傻,在原地不安地转着手指。

    怎么……碰见仙女了……

    青衣少年小脸一红,在他的肩上穿山甲不安分地摇了摇尾巴,不知刑渊为何情绪会发生异样,它好奇地用爪子四处摸索着,目光转了转却突然躲到了稚嫩少年的背后,身形也开始扭捏。

    感知到小家伙的动作,少年抬头看了看,望着那画卷中的少女却又突然胆怯,似是确定了那存在的真实,望着轩窗处的少女,他在原地有些难为地矗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理了理长袍与发梢,带上了不知从何处拿来的毡帽,老老实实地蹲下身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戾气和愁绪,温和得像邻家小男孩。

    白卉披着淡白色的衣裙,坐于竹帘之后,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可爱。

    少女一笑,风一吹,竹帘动起来身形有些缓,有些懒,风大些,竹帘一动,听得一阵细微的声响;少女脸上的笑容,深了。她在那,岁月静好的模样,恬静的微笑让时光停了脚步,回过头,成了眼前青衣少年的模样,蹲在山脚,仰望那日光下圣洁的身形。

    “你是谁?我好像,等你很久了。”少女的声音比较轻慢,慵懒,却不显敷衍,轻灵的声音带着女儿的青涩和灵动,听得那随意的询问声青衣少年的年龄似是短了一截,耳根一红,露出了一分孩童模样。

    “对,对不起。”少年手足无措,把穿山甲从背后抱了出来,似是觉得愧疚,将它抱在手心纠结,又有些不舍,在原地嘟囔,“那个……它……不行……不……能,能赔罪吗……”

    瞧着青衣少年那结巴的模样白衣少女一笑,她一笑少年的耳朵就更红了,颜色从耳后蔓延到脸颊,羞得他将头埋到膝盖里,没有一点声音。在少年怀春之际他手中的穿山甲也在呆滞,被少年抓在手里也不恼,突然间又开始挣扎,用尾巴拍掉少年的手掌,望着少女身侧的一块卵石尾巴摇得有些欢,不仅不介意刑渊的行为,它甚至自己还想往那跑,蹦蹦跳跳。

    望着他们的动作,阁楼上少女笑得十分欢愉,轻灵的笑声回荡在青衣少年的耳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少女托腮遥望,眸光中多了些许的兴致,坐在窗沿处面容恬静不失礼仪,仪态端庄却不曾疏远距离,长发顺着风的筋骨滑下,落在了窗边的卵石处,轻轻摇曳。

    嗅到了少女的发香,她左手边的卵石动了动,转过身来看了看身下的一人一兽,依偎在少女的发丝旁,看样子不知道是石头是刺猬还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却极有灵性。

    回眸,感知到卵石的动作少女眉眼一弯,娇嗔地打量了一番,随后调皮地伸出手在卵石的小脑袋上轻柔地点了点。感觉到少女的动作卵石哭唧唧,有些委屈,在窗沿上睁着水灵的大眼睛,不知在诉说着什么,身子在光影下看起来有些落寞;和穿山甲一脉相承的演技。

    在穿山甲跳脱的时刻刑渊还在地上画圈圈,似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少女的疑问,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想弥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想着他脑子又有些乱。从乘黄一路走过来,每走一步那高悬的大日就垂下一分,到最后残阳如血,黄沙倒卷,整幅画从中间被撕裂开来,眼前的场景便成了一座清雅的阁楼,以及……

    那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

    想起那匆忙的一眼青衣少年脑中闪过许多思绪,是不是显得太失礼了?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唔……

    看着地上的娃娃少女落下亭台,朝着那白镜一步步走去,她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踏在这诸天的方寸之上,一圈圈涟漪以她为中心扬起一地的生机。

    有趣。

    白卉想着,笑容浓郁了几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少女蹲在白镜前,在光幕中两人看似贴得近了些。青衣少年缓过神,抬起脑袋认真回想了下,“我,我,半,半年前。”少年本想回答,看到少女的模样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穿山甲的尾巴,似是能好受些。

    听到这回答少女点了点头,看着少年的动作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

    “刑,刑渊!”少年一怔,看着光幕中少女那窈窕的身躯小脸不争气得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把穿山甲抱在怀里,在地上坐着,像个孩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