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图腾 第九章 俯瞰大地春色

    信仰图腾 第九章 俯瞰大地春色 (第2/3页)

便慢腾腾地爬起来,开始找新的坟地。一动,小乞丐皱眉,一身粗麻布大衣穿在他身上竟有些不习惯,一走路就难受。

    老东西是将他往贵家子方向培养的,说是有事好担待,这个名义也让他伙食好了不少。不过这也是他人有用,摆平过不少麻烦,所以其他人才没什么意见,倒是绣娘时常会摸进自己的房间,对自己挑逗,摸着他嫩白的脸脱了裤子当着他的面自摸一阵,浪/叫不止,或者洗澡的时候不穿衣服爬进自己的桶里,要不是忍受不了她的动作,制止过一番,下次说不定直接往床上爬了。

    这些事老头都知道,看着他的身子打量了一番,随后便只是抽着烟,也没有什么反应。后来长大了点,他下面那东西有用了,几个婆娘没吃过他这小生,都想尝尝鲜,一个个的都不藏了,污言秽语地撩拨让他脸红不止,伴着壮汉的笑声那动作一点都不羞怯,还当做催情/药,显得越发得不耐了。

    看她们搔首弄姿的模样他起先是身子一阵燥热,但不知为何在扒裤子的时候他那鼻子突然有用了,闻这那性滥交的腥臊味他便浑身难受,捂着下身就跑,梦里也不会再梦见女子,还因此醒来过几次,慢慢地下面也就没用了。看着他的下面那几个婆娘刮了眼说了声废物也就没有纠缠了,但是二秃子他们看着他总会可怜地摇头,说他这一生都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了,不算个男生了。

    每次被他们一阵羞辱后小乞丐都不会有所动作。

    你们算的男人吗,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再者,出家又能如何,难道为何非要找个婆娘,还非要夜夜笙歌,寻个狗屁人间极乐!?

    纵欲就纵欲,找什么借口,下体都管不住,有什么个出息!

    看着他的模样老头一句话没说,但那次老东西笑了,在树底下抽烟的时候偷偷地笑了,笑得时候身子骨都挺了不少。似是因为高兴,被他给察觉了。

    小乞丐莫名想笑,他在时巴不得他死,自己恢复自由身出去走走,现在他走了,却想起他的好了。这人死了,怎么就这么能让他怀念呢。

    想着,他又回想起了老东西的笑容。

    其实老头这辈子就没怎么笑过,也不动怒,就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有时他尽管会笑,但他就近一听或者一瞧也能分辨出个真假。但那次,他记得很深,深到现在都没敢忘记。

    老东西啊,你怎么死了我的人生还是摆脱不了你的阴影呢。

    黄叶落下,细数着叶脉上的纹理小乞丐一句话没说,往前走了几步,恍然间他看到了一匹黄骠马,马上有一白袍少年。

    少年执着柳枝,嘴角满是笑意。

    “我留了你一命,你就是这么来回报我的吗?”

    ……

    北郊,白毛风卷起碎屑的沙粒,整片沉默森林被大雪封山,天地银装素裹,从南往北望,一望无际的枯树再不见初日的繁华,唯有那寒冬四友,坚守着冬日植被最后的傲骨。

    在苍茫的天地间,一青衣少年在雪地中一脚深一脚浅地前进着,他面容平静,身形看起来有些憔悴,一身厚重的玄色大氅外罩一件蓑衣,蓑衣外是一层雪,复古的毡帽变成斗笠模样,样式简陋,编织的手法却有些复杂,精致的螺旋一圈圈荡开,褐黄色的表面上染了些许残留的雪霜,似是常有清理,却又不刻意。

    少年面容干净,眉宇间藏着些许的愁绪,看起来暗火中烧,眼眸不耐地扫视着四周,吸了一阵冷气强将躁动的内心压制,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压抑,厚厚地镇着,看不穿,深邃。

    沿着雪路一直蜿蜒向上,整片天化作了青蓝色的碧玉,几棵雪树孤零零地站着,间隔出一定的距离,再往后推能看到一片淡橙色的光芒,头顶上的云有着羊皮质感,稀稀疏疏得,又一小簇一小簇得挤在一起。

    天光刚刚放亮,远处的山峦还没睁开眼睛,但已经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浑厚气息了。

    青衣少年往前走了三步,抬头望。

    那是一树杨柳,垂下的柳枝不算密,却也是难得的春色了。

    他之所以在意这里,不是因为这一支柳,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里矗立,不知是睹物思人,还是在想念那季节的味道。

    是三月的垂杨柳。

    刑渊错开半个身子,缓身离去。眼前那座山峰已经等待他许久了,再晚就等不住了。沿着石质台阶一层层上去,那厚实的冬雪像是一层纱布,将许多东西都遮住了,看不见,但一脚踩下去,还是能感知得清楚的。或许这便是掩耳盗铃吧,但看起来,它并非无用之功。

    最起码,他是听不见那铃声了。

    一步一步地轮替在大山之上,看着空中飘散的小雪花少年沉默不语,一朵落在身上,向上一步身子一抖,落下大半。这场雪下得,他看不见,却非要落在他的眼前,下给他看。他已经迷失了,看着熟悉的冬山,他再也找不到守归的家了;或者,守归自己也找不到了。

    不过他不找守归,守归也不会愿意在此时见到自己。

    高原,荒草地。

    看着眼前的草场少年摘了头上的斗笠,脱了身上的蓑衣,打量着这里。初冬,嫩芽从土里冒出来,带着一股冲劲。还有一股淡淡的悲凉。

    冬山长草了,牛羊就要来了,守归这只大狗熊在这里,不合时宜了。

    悠扬的笛声从高山上传来,草地上的霜雪退了一层,放眼一望,四周满是大草原的味道。

    青衣少年步伐加快,他怕晚了,这里的草长满了,守归就不在了。不过一想到守归,他的步伐又慢了,他还是不想看见它。停下脚步,坐在台阶上望身下一望,那草木的模样汇聚在一起,成了一张人脸。

    那是奢香夫人。

    光影下,全是她的身影。

    少年起身,望着大地沉默地行了一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行礼,但他就是弯腰了,行了那庄重的一礼。

    收回目光,少年反身攀登着山路。这条路途很长,一转眼,却又很短,日正,他到了冬山,一看,全是大雪的模样。

    站在原地刑渊不知想了些什么,步行到了侧峰,看着大石头旁的两座梁桥。一座精致的熊桥,一座摇晃的铁索。

    阳光从小青山的山腰处照射下来,一片明晃晃的光明留在了雪地上,青衣少年席地而坐,抓了把雪,尝了尝那苦涩的味道。

    甜了;泉水甜了。

    执着瓜瓢饮了一口,体悟着那清爽的甘甜他那麻木的小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分笑容,一笑,他看起来稚嫩了许多,干净白嫩得有了些许面首的模样。

    搓了搓手,少年静坐霜雪中,准备了一番动作,在眼前烧着一壶水。水气升腾,暖着少年的身子,慢慢地,水也热了。

    荒野之地,孤身一人。

    大雪纷飞,一壶热水。

    提着水壶将之放到一旁,那底下的柴火被他烧成了一段一段的黑色焦炭。少年理了理木炭,饮了一口热水,炽热的汤药顺着喉咙滑下,心底一热,四肢百骸慢慢得暖了,心却慢慢地凉了。

    饮完一壶热水,留下那最后一杯,青衣少年看着眼前的桥索,它还是那样,凄凉,陡峭,那铁架子的脊梁更是弯得厉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滚落下去,连着桥索,再也不见。

    靠着石头少年身形慵懒,摇晃着手中的器皿,那温热了些的热水上漂浮着几片从天降落的晶莹雪花,在水面上倒映出了一轮明晃晃的太阳,不刺眼,看起来还挺温和。

    看着另一边的熊桥刑渊不说话,他要等。

    等到斗转星移,等到白昼撕开夜幕再次君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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