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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门帘让下人去请姜家二爷。他发着烧脑子倒还是那么鬼,仆人左右拦着不让二爷近前,几句话里,却处处下套,要探二爷的口风。

    二爷是一脸的迷糊,不知道那堂后的老爷千金请自己治病,为什么又不得近前,他虽然知道王六的面相,可从来没和这小子说过话,所以一时间不认得。实在生了疑惑的时候,王六咬咬牙道:“我们是走黑货的汉子,见了我的脸面对您没有什么好处。”

    姜二爷狐疑着开了药,这风寒不相面,神仙能治得好?只能给他下了重药,提着药箱走了。

    几句话下来,王六已然是猜到了姜家二爷的确是从河州来的,不过显然不是冲着他。不然城里没有风声,言语也压根探不出来,这二爷到长安来到底是要找谁。

    他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叫下面人盯紧了,打听二爷到底是要做什么。

    很快茶水铺的伙计就对拐孩子的交了底,这二爷来这巷子药铺足月了,只有一回在他那里喝过茶,打听一个太监的下落。问到是谁,说是陛下身边的宦官,叫白小柏。

    王六听了消息,扛着病体思衬他一个外地医家,打听一个太监做什么。

    下面人又回报,那大爷住在西市的董来客栈好些月了。王六这才回过味来,恍然间忙命人去河州打探刺史府和姜家的消息,不出半月得了回报,说是刺史府收了姜家的草堂,姜家一门老小,现在就靠药材生意维持。

    王六坐在床上一拍手,硬生生崩掉了额头的白布,脸色红润,病情竟然大好了。

    妈呀,这二爷八成是没脸去找叔叔,要靠着本事在城里硬抗呢,我说他怎么要找一个快咳死的太监!

    他对宫里的事当然也略知一二了,那跋扈的太监是谁就更加不用说,少不得还有接触。这二爷病急乱投医找了这么一位主,就他,白小柏?能做的什么主。王六满面红光的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下人喝道:”去,准备车轿,去城北的白老爷府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