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 抢女人 占地盘

    打群架 抢女人 占地盘 (第3/3页)

,算是很有心的设计了。

    有桥不走,彭程向来独辟蹊径,他非要自己跨过那条蜿蜒的水池,被带位的迎宾小姐拦了两次,最后居然还是自己跨过去的,只是这一下走得有点急,踩在了迎宾小姐旗袍长长的后襟上。那姑娘被扥了一个跟头,摔得不轻,再站起身腿脚也不利索了,眼里含着泪花。

    两个人找了窗边的位置坐下点了菜,点菜时彭程还很严肃,他一脸冷峻的给贝贝倒着水。不知道为什么,身边人多了,他便不像刚刚一样活跃了。

    这么看他这孩子还是有点痞气,很像社会上的那些人,他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掏出香烟,点了一根,那动作看得出来他已经抽烟很久了。小娃娃一样稚气未脱的脸,非要凹出大人的样子,还真别说,是挺有点味道的。

    “你多大了?”贝贝打趣的问他。

    “我二十四,啊不二十五了。”彭程脱口而出,又赶忙的改了口。

    “你哪点像二十五了,你别撒谎嗷,你有十八吗?”贝贝轻轻的眉头一紧,随口诈了一句。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白净的小脸上皮肤细嫩清透。他算是上天独厚了,只看左边的脸长得顶漂亮,可惜了若不是嘴上的那道疤痕……

    坐得这样近了,贝贝大概能看的出那是道缺陷,或者说彭程自己也觉得是道缺陷,他远比旁人更加在意,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个问题,他刻意的回避,她都体贴的看懂了。

    “我属牛,是二十五不?”彭程嘴挺硬,他不由分说的把水杯塞进贝贝的手里,然后别过脸去,躲开她的注视。

    “好吧!算你二十五了。”贝贝本来想说他这么小不该抽烟的,那他都二十五了自己还说啥。

    “不用你算,我就是。”小伙子还不乐意了,很牛脾气的顶了一句。

    姑娘抿嘴笑了:“你名字起得挺好的,谁给你起的?为什么叫彭程?”

    “我爸,我舅舅姓程。”

    “你舅舅姓程,你就说你妈姓程不就完了。”是不是啼笑皆非的,她感觉那小男孩似乎有些紧张了。

    彭程专注着想了一下,只那一下,然后他也笑了,才说:“嗯,也对。”他独独的那对剔透闪亮的眼睛,远比任何人都更加耀眼。

    ——

    水煮鱼做得很快,贝贝只觉得自己“水煮鱼”三个字才一出口,鱼就做好了。

    彭程靠在椅背上,抽着烟等着服务员把水煮鱼里的辣椒捞干净。他不像秦添一样长得无懈可击的好看,也不像地道东北男人那样壮硕,瘦小的身子好像远比秦添更像一个南方人。他手指细白又长,但是那拿烟的动作,举手投足间的味道,到十足是个道上混的。

    在东北这样的男孩子还是很多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这一茬子男孩多数是看过古惑仔的,抽烟、打架、搂着个漂亮的姑娘,男人一生不就那么三件大事吗?打群架,抢女人,占地盘。

    像东北往事二十年里说的那样,其实许多男孩甚至连一次架也没打过,但是那做派却比社会大哥还像社会大哥,反而真正的社会大哥看上去都跟三孙子似的。

    贝贝看他到还不太像,那种好像随意的眼神,其实很难模仿,他年纪虽小,看起来还挺老练的。彭程点头示意服务员可以了,然后用力抽了两口烟。烟头剧烈的燃烧着,烤着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接着又像很多黑帮电影里演的那样,他在烟缸里掐灭了香烟,好有些派头的招呼起来。

    “吃吧!这都上来了。”他掰开筷子,伸手便要夹鱼。挑了块看着好看的夹道贝贝面前的围碟里:“这玩意能有多辣。”他似心有余悸的问她,那亮眼睛太让人侧目了,透着异于常人的激灵,对于辣他似乎有所顾忌,等着贝贝先尝尝再告诉他。

    “还行,水煮鱼很好吃的,你以前都没吃过?”贝贝不以为然,她夹起彭程放在她围碟里的鱼肉,看着他,故意的咬上一口。

    “我从来不吃辣的,我对辣椒过敏。”见贝贝吃了没事,他又夹了一块白嫩的鱼肉,也放进了面前的小围碟里。

    胳膊伸过来那一下,贝贝看见他手臂上两行醒目的烟疤,像个套袖,就从手腕上面开始,对称的排列开来,一直延伸到衣袖里面。

    ——

    “你怎么烫了这么多烟疤。”姑娘脱口而出,她天真的大眼睛在小伙子的胳膊上荡了荡,那再清白不过的眼神儿,让人看不出丁点儿杂质,她直白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彭程皮肤白的透明,细弱的手腕儿,像女孩子一样纤柔,血管狰狞着绿色的枝蔓,暗藏在透润的皮肤下面,如果没有那些印记,怕是会像瓷白的玉器。那烟疤顺着小臂排了老长的两行,忸怩着愈发丑陋的姿态,邪魅的笑着,烫的时候许是要血肉模糊的一片吧!

    “啊!这个啊,没事,老多年了,有点土是不?”想来是有些紧张,彭程搪塞着,他下意识的吃了那块鱼,仍觉得放不下心来,又把极短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却也盖不住烟疤的痕迹。

    贝贝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身上会有烟疤,或者说她以为这只是彭程小时候的某一次不羁之举,至于缘由,他不愿意提,她也就不问,原也是她不在意他,何况是他的烟疤。

    “肯定有点烧烤的肉香味吧!”姑娘俏皮的笑了,她语带调侃,嘲笑的看着彭程缩回了右手,那个严肃的问题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你怎么这样?早知道我穿长袖了。”彭程不喜欢那姑娘的嘲讽,特别是她的嘲讽,轻松得让他感觉自己一文不值。说着他把胳膊放在餐桌的下面,闷头吃了起来,再不理会她关于烟疤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