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卿许一生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卿许一生 (第2/3页)

,满院花香,爱人伴在身旁,她心中是无尽的满足。庭院正中摆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她从未见过做工如此精巧的蛋糕,凑上前去仔细观赏,只见第一层是落了一地的木樨花瓣和一点点白梯基座,白梯蜿蜒而上,第二层是棕褐色的木樨树干,第三层最是精彩,满树盛放的木樨花上并肩坐着一男一女,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男子握着女子的双手,两人将一轮圆月托于掌中。

    他突然从她身后抱住她,握住她的一双手问道:“知道这个蛋糕叫什么吗?”

    她眉眼弯弯,声音如木樨花一样甜:“揽月?”

    他摇了摇头,朗声笑道:“卿许一生。”

    话音未落,她周遭的世界开始崩塌,不见了木樨,不见了圆月,也不见了他。她陷在一个荒芜的世界里,不停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她的身体越变越小,变回小时候的她,穿着一袭晶紫花蝶裙,在父母身边与弟弟你追我赶。与弟弟跑得远了,父亲、母亲就在后面喊着他们的名字,一声一声,声声都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不知为何,身旁的弟弟突然消失,母亲的声音也不复存在,只剩下父亲的呼唤,声音越来越大,而且不仅仅来自她的身后,四面八方都传来她父亲的声音,“昱晴!你醒一醒!”

    父亲为什么要叫她醒一醒?她明明就站在家中的庭院里,四处找他啊。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就要压破她的耳膜,她不禁捂起耳朵,蹲下身来大叫:“父亲!”

    几张模糊不清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纷杂的声音也让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喜悦。

    眼前的薄雾渐渐散去,她也渐渐看清眼前的人,恍惚之中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揉了好几下眼睛后,发现那人还在原地,她的脑中轰的一下炸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竭,“父亲……父亲!!!”

    童枫毅虽然瞎了,但四年来的磨砺,已经让他的听觉、触觉格外敏感,他一下抱住女儿,老泪纵横,“孩子……你受苦了……”

    房中众人无一不是热泪盈眶,童昱晴的情绪在大悲大喜中跌宕起伏,尚未复原的身体很快就给了她一个警告。她捂着绞痛的腹部,豆大的汗珠从她额际渗出。莫芬虽然诊出,这是流产的后遗症,但却告诉她,这是她昏迷多日,未曾进食的缘故。

    原意悠为了配合莫芬,还端上一碗粥来,嘱咐童昱晴喝下。童昱晴这才注意到原意悠和裘泽远都在,问道:“裘叔叔、悠悠,你们怎么来了?”

    原意悠瞪了她一眼,嗔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害得我放弃蒲江的奇景,千里迢迢赶来看你。还不快点把粥喝了?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童昱晴含笑接过瓷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亲手为我熬的粥,自然要喝得一滴不剩。”

    原意悠见她喝得急,又道:“你慢点儿,又没人与你抢。”

    一碗温粥下肚,童昱晴的腹部虽然还是很痛,但却有了一点力气可以忍受疼痛,她拉住父亲的手问道:“父亲,您是怎么从童柏毅手里逃出来的?您的眼睛怎么了?这几年您到底经历了什么?”

    童枫毅长叹一声,“你叔父恨我入骨,他哪里舍得让我痛痛快快地死?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是想等你杀了你裘叔叔,天下大乱之后,让我亲耳听到裘童两家分崩离析的消息,亲身经历战火缭乱之苦,把我丢在战乱之中自生自灭。从原野之死开始,他算准了一切,就算稍有偏差,他也能因势利导,唯一算漏的,也许就是,我有一个能洞察人心、明辨是非的女儿。”

    童昱晴想起当时的情况,也想起那个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眼泪倏地一下染湿了她的衣裙。

    原意悠听到一个敏感的名字,眉头一紧,还没等问出口,裘泽远就已经问道:“原野?你的意思是原野之死也与童柏毅有关?”

    童柏毅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原野被放出来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死掉?又为什么会那么巧,让黛洢遇到了他?”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裘泽远话刚出口,就明白了原委。童柏毅能想到利用悠悠和懝儿来对付自己,又怎么可能想不到,直接用洢洢呢?

    童枫毅又道:“不只黛洢,因为得悉裘氏丑闻而被送走的那十二家人,也被童柏毅灭了门。”

    裘泽远和童昱晴齐齐惊呼:“什么?!”

    童枫毅又将童柏毅对苗雯等人做过的事说了一遍,童昱晴一想到那十一个无辜的人已经为童柏毅那个疯子身赴黄泉,心就止不住地发寒。

    童枫毅听过女儿的话后也是满面泪痕,“那现在这十二个孩子,应该还有一个尚在人间,我想应该就是那个负责看守我的人。虽然我眼睛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天资没有那么高,所以才会被你叔父派来看押我。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就不要追究他的过错了,毕竟他也是受害者。”

    童昱晴应下后,童昱晴问道:“父亲,您还没有告诉我,当初在童柏毅的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童枫毅说道:“他戳瞎我的眼睛,带走你母亲之后,炸毁了他亲手建造的一切,让你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但实际上,他已经让他的部下将我带走,关了起来。还好你叔父的目的只是折磨我的灵魂,所以我时时能听到你们的消息。直到他的死讯传来,看守我的人慌了神,我才趁机逃了出来。逃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关押我的那间密室,在茽鸣山下。那时,我还没有适应没有眼睛的生活,却又不敢在山上多作停留,便混在乞食的人群中,一路向南,因为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追杀,所以就一直逃,两个月前,才跌跌撞撞地逃到瀛安边上的一个小镇,在一个小饭馆里以酿酒为生,顺便打探你和昱晧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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