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第2/3页)

前,找个人把邹顺叫了出来。邹顺看到他们,心底一阵迷惑,而此时。对面的殷富友发话了:“你小子很屌是吧,敢和我超哥叫板!”大壮不失时机地接过去说道:“和他费什么话,走,去厕所!”

    邹顺心里忽地害怕了,来到学校一个多月,也渐渐明白中学的运行规则,刚升入初中时的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血性,有胆识,而且运气也好,遇到了徐立宏。可是现在呢,待了一个多月后的他,在明白了初中的运行规则后,他再也提不起勇气像对孟超一样对面前的殷富友。他知道如果去了厕所一场恶架在所难免,想到此,双腿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步子。他的血性消失了,不是被一场架打掉的,而是在后来了解中学的运行规则时慢慢被消磨掉的。就在双方僵持之时,冯宗炜出现了,只见他从中斡旋,三言两语,就劝走了殷富友等人。

    所幸邹顺还认识冯宗炜,而冯宗炜也恰好有一定声望,不然邹顺实不知如何是好。

    其后的日子,殷富友等人阴魂不散地缠着邹顺,但双方始终没有达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有时邹顺坐在窗边,一群人便会围在窗边敲着玻璃,取笑他,叫他出去,邹顺满心胆怯,却无计可施,只得煎熬地熬过两三分钟。有时在操场上他们还会以邹顺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商量如何收拾他,邹顺虽然一脸平静,可心里早已怕成了狗。可是说也奇怪,他们始终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邹顺尽量避免与他们正面相见,不管做什么,尽量避着他们,只要见到殷富友的影子,邹顺就像非洲草原上的羚羊察觉到狮子的出现一样,迅速消失。他每天过得心惊肉跳,总担心在某个冯宗炜不在的日子,殷富友等人出手收拾自己。不过最后总算是平安度过第一个学期。

    讽刺的是,几年之后,邹顺家的亲戚来来往往,邹顺发现当初谋划要收拾自己的人当中,有两人竟和自己扯得上一点点亲戚关系,更讽刺的是,自己和殷富友竟也有着很遥远的亲戚关系,不过还好,他们的关系在一年级下半期趋于正常化,只是那一个个心惊肉跳的日子却深深烙印在了邹顺的眼神里,难以抹去。

    多年之后的邹顺再次回想起这段屈辱苟且的日子,不禁唏嘘,他试图从各个方面各种心理去剖析,尝试从其中找到一些反常的规律,可是想来想去,发现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长大后的自己总是埋怨年轻时的自己做事不够严谨,可那是正常年纪的正常表现,谁又能说多年之后的成熟就一定比年轻时的锐气强呢?虽然多年后的邹顺常常为当初的胆怯感到难以名状的羞耻,但那是在正常发展中的正常表现,又有什么值得羞耻?

    时过境迁,太多平平淡淡的事都已在脑海中抹去,唯有这等事依旧历历在目,仿如昨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在最美的时光留下一些记忆深刻的东西,何其幸哉!即使这记忆不是特别美。

    学生学业繁重,各门学科对学生们都提出了更高要求,很多优秀的学生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落马了。邹顺渐渐发现,学习多门学科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分清轻重缓急,并且制定自己的计划,不然很容易在各个学科的交互中迷失自己,从而败下阵来。

    开学后一个多月,各科相继进行考试,成绩相继出来,最出乎邹顺意料的是他的英语,考试之前他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考得好不好都没关系,反正也没人在意。可是考下来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他竟然超过了李文容,拿了英语第一。

    事后他反思自己英语成功的原因,觉得应该是刚开学时,大家都在忙着适应新生活,而他早就融入了这种生活,并且在老师教授音标的时候,他认真地学习,为他后来的学习打下了基础,而那时很多同学还没调整过来,总之,他们中的很多人放弃了英语学习中最重要的一堂课。

    后来的日子,即使他们想认真学,可是老师不会再讲音标这些基础的知识,他们就只得靠汉字来辅助自己拼读,这样的效果可想而知。

    邹顺英语拿到第一,也让英语老师李月吃了一惊——虽然她早就忘记了第一堂课上给这个少年打下的烙印。李月一直以为自己的课代表李文容会拿第一名,可是现在却被另一个学生给比了下去,心里既有些高兴,又不免有些惋惜。不管怎样,能教出几个这种有潜力的学生总是好事。

    邹顺的生物也斩获佳绩,这一科他不仅仅是全班第一,更是拿了年级第一。生物老师朱胜男很有个性,她在第一堂课上就说她不要班主任钦定的课代表,她要用第一次考试的成绩来选课代表,所以,邹顺现在身兼两职——数学和生物课代表。

    由于这首战告捷,邹顺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对生物有着特殊的情感,始终觉得自己对这门学科有着天赋。事实上,对大部分人来说,成绩决定兴趣,而兴趣有反过来影响成绩,二者相辅相成,一个人若在第一场战斗中失足,或许会整装再战,但此时的他,已没了初战时的锐气,若在后面的的战斗中持续马走滑铁卢,那就会对这战争失去信心。所幸,邹顺在一开始便取得佳绩,培养出兴趣,日后又能源源不断增进信心,以至于后来即使有再大的败绩,都不会将他击垮。

    考试之后,邹顺发现自己的优势渐渐显现出来,平时那些在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学生,在考试时成绩却往往并不如意,相反,那些平时看起来平平淡淡、毫无存在感的学生却考得比较好。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半壶水响叮当吧?不过,讽刺的是,等邹顺上了大学,同样的状况也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平时在课堂上常常能发出一两句令人惊叹的言论,但是考起试来,往往是垫底的人。

    说来奇怪,但又好像不奇怪,邹顺在班上待了一个多月,却发现自己还没认完班上的同学,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太留心身边的人吧,也或许是因为那姑娘太过低调。

    邹顺与这姑娘的相识也算有些奇,因为初中生物基本上都是“背多分”,老师难免要考察学生背诵的情况,但朱老师精力有限,只得安排组长,组员在组长处背诵,而组长自然就在课代表处抽查了。

    他们的相识是在一个课间,下课,邹顺在座位上默坐了一阵,然后起身准备到阳台换口空气,刚踏出两步,忽觉背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邹顺的本能反应告诉他是箫鹏,那小子就喜欢在后面拍自己,所以邹顺想都没想,头也不转,手肘直接往后顶,只听到一句轻微的闷哼,这闷哼吓了邹顺一跳,箫鹏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他猛然扭转头去,发现一张尴尬的笑脸挂在一个女生脸上正迎着自己。那女孩长相普通,毫无特色,但发型实在特别,邹顺叫不出名字——左右两侧都有小辫扎在脖子后面,中间披着一束长发,达及后背,那秀发实在顺滑,如同苏州丝绸一般,轻轻与她后背相接触,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她后背滑落一般。看得出来,她对自己这一束青丝极为珍视,即使学业很重也不忘花心思打理。

    邹顺可慌了神,连忙道歉,而对方似乎不愿再提起刚才的事,含糊应答了一句就讲明来意,原来她是其中一个组长,来接受抽查,邹顺见她并无异样,稍稍心安。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邹顺自然不好意思再为难人家,草草抽查了几个问题,便放她离去。

    问及她的名字——唐雅慧。

    据说她父亲给她取这名字时,是希望她娴雅聪慧,为了她这名字,他父亲可没少花力气,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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