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3/3页)

送姑娘回去。”“你不害怕我吗?”男子明显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呢。”“宫里人人都怕我,都说我是魅怪之女,说我的银发会跟我的母亲一样带来厄运不详。除了父亲,人人都躲着我,为什么你不害怕呢。”男子闻言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你的银发是父母赐给你最宝贵的恩赐,别人怕你躲你是因为他们没有你这般的容色绝丽而嫉妒你,切不可因为他人的言语而迷失了自己。”

    这时不远处传来呼喊馨宁的嘈杂声音,是王宫的侍卫奉命来寻走失的公主。“看来有人来寻你了,不需要我送你了。”男子笑盈盈地转身要走,被馨宁拉住了衣袖,“你是第一个除了父王以外不怕我的人,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男子想了想,启唇道:“祁渊,我叫祁渊。”

    从此,馨宁爱上了自己与众不同的银发,也记住了那个叫祁渊的男子。爱意的萌生可能是因为男子的容貌出众,也可能是因为他不但不害怕自己,反而还夸了自己容色绝丽。

    不知过了多少年,邹国大军来犯,燕国誓死捍卫国土却奈何兵力差距太大,只能像折翅的纸鸢般任人宰割,邹国兵马很快就杀进了王城。君王选择与国同觞,在王座上举剑自刎。一时间国无君主,群臣倒戈,宣告了燕国的终结。士兵们搜刮王宫,上交了大量的奇珍异宝,还有手足无措的馨宁。当馨宁看到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邹国将军,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祁渊时,她那颗因为国破家亡而悲愤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祁渊见到馨宁也因为她那一头的银发而认出了她,似乎很诧异她竟然会是敌国的公主。“带上她吧,一个小姑娘造成不了威胁。”于是馨宁便跟随着这个男人踏上了通往邹国的路程。

    祁渊觉得她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府里。馨宁满心欢喜,觉得祁渊一定也牵挂着自己,但她开心地跟着祁渊进府后,却见到了祁渊明媒正娶的妻子燕绥。

    馨宁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在感情上秉承着从一而终情比金坚的理论,但这个和他相濡以沫的人却不是馨宁。馨宁的银发使得这个府里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作为正室的燕绥虽也忌惮她,但作为正室,总要拿出作为正室的威严。她多次旁敲侧击地问祁渊该如何处理这个敌国的公主,祁渊觉得他跟这个小姑娘挺有缘分,而且她也已经无家可归,便打算收留在府里照顾着,还能陪燕绥解解闷。他的想法固然是美好,但一山向来不容二虎,燕绥觉得馨宁的存在对自己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再加上馨宁年轻貌美,性格也乖巧沉静,燕绥每天都生怕这个女人会有朝一日抢走自己的丈夫。

    此后的生活,只有祁渊在的时候,馨宁的生活才算温馨,一旦祁渊走了,燕绥是不允许馨宁擅自踏出房门的,馨宁的囚禁生活从燕国换到了邹国。燕绥多次警告馨宁,若是敢跟祁渊诉苦,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祁渊。这种警告对于馨宁来说很有用,她每次见到祁渊都没有谈起过自己的禁足。她小心翼翼地守护在祁渊的身边,生怕一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他。

    府里多了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说出去对于祁渊的名声来讲不太好听。祁渊的手下多次提议,这个敌国的公主虽然生得异端,但容貌倾城,而且无父无母的成起亲来也便捷不少,不如收作侧室占个名分,既不耽误祁渊与正室的恩恩爱爱,也会让旁人觉得祁渊心胸宽厚,能赐敌国的公主一个名分。祁渊觉得这个建议很合适,便苦口婆心说服了燕绥,挑了个吉日将馨宁娶了进来。这一举动无疑更让燕绥觉得馨宁是个威胁,但这种担惊受怕很快就打消了。燕绥多日不喜进食,频繁呕吐,医师来了一趟骆府,便宣告了骆夫人已经怀胎三月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