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人生自古谁无死,拼死吃河豚!

    第3章 3,人生自古谁无死,拼死吃河豚! (第2/3页)

 “刚刚你孟伯伯提醒你,不要受了他激将法的蛊惑;

    这种清流,最不怕死,死了名声就得着了,

    爹怎么跟你说的,年轻人,要有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气,

    我是你爹,不会害你的。

    你杀了他,大汗那里怎么交代?

    南人数量众多,今后谁来管理?

    往高了说,文丞相一代豪杰,一旦幡然悔悟,归降我主,

    那张世杰、陆秀夫,更不要说贾似道、陈宜中,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往低了说,连文天祥都被捉住,那赵昺一干人等,终究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一条僵死的野狗,路上的干鱼,还脏了你的手呢。

    退回来,好生将文丞相搀扶起来坐好。”

    说罢,自己先落了座:“文相公,受惊了,犬子太过年轻,终究见识不够,见谅阿,哈哈”

    三.河豚厨子尝生死,业界良心呀

    然后张弘范很和蔼地对烹制河豚的厨师问道:“这位庖厨,河豚可是好了”

    那个厨工吃了一惊,连忙行礼到:

    “大、大、大帅,小人、小人、小人,回大帅的话、话、话话”,

    厨子干咽了一口:

    “现在河豚已经熟了,不过,这个鱼耐煮,煮了以后,洁白软弹,汤头形似妙龄女子,嗯、嗯,这个,那个”

    张弘范微笑着:

    “莫要着急,你只管如实讲来,莫要辱没了你的手艺,我听说河豚鱼的师傅,都要自己尝过生死的,就凭这一点,这是个有良心的。”

    厨工听了这个话,心下安定,又喘了一口气,匀住了呼吸:

    “谢大帅体谅,现在汤水只是有些白,要在一刻钟,那么便是用筷子也能挑起尖头一寸以上,乡下人粗鄙,都叫做——西施乳!

    便是舀起来吃,只怕是西施美女真的**也没有这般滑嫩,额、嘿嘿嘿,那个,那个啥,那个,

    大帅老爷要吃,现在便能吃了,但是要好吃,若能再等上一刻,那是在美味也没有的了。

    小的现在就尝菜验生死,这是河豚师傅的老规矩”

    说着河豚师傅的老规矩,这个厨工像是眨眼之间祖师爷附了体,昂扬自豪起来,抓起一个大木勺子,舀了一大勺子白汤,趁着热气,慢慢喝起来,喝完以后,把勺子向各位客人一一亮明:

    “各位老爷,得罪了(一般而言,厨子除了在厨房尝味道,当着客人的面吃很多菜,是失礼的行为,但是尝河豚汤,不能太少,免得验不准,故而要喝一大勺,所以要告罪)”

    说来也奇妙,厨工满满尝了一大碗河豚汤头以后,厨工虽然继续熬制,不过神情已然没有先前畏畏缩缩的气质。

    林夕觉得自己也许熬不过这一关了,怎么还有那么远?

    乱糟糟的,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面出现了伟人的篇章: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难道我这样就死了,这样死了算是重于泰山吗?乱军射死,应该不算重于泰山吧。那是轻于鸿毛?我倒希望像根鸟毛,那样就淹不死了。可是现在划着的双手双腿越来越重。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面对话的时候,字正腔圆、抑扬顿挫、不慌不忙,林夕总有一点荒谬的感觉,因为似乎如果按照这样的对白速度,现在他早该沉下去了,那就其实是很快,但是内心偏偏又觉得就是这么个速度。

    吐鲁克站在船头,勃然大怒:“都没有射中吗?床子弩,八牛三弓弩,放上来,放上来,那个贼人已经过了中间,快要两里地”

    吐鲁克问忽迷思千户:“千户,你想想办法,都是死人呐?”

    忽迷思踌躇了一下:“拔都,我也是蒙古汉子,阴谋诡计的事情,咱们不在行呀”

    吐鲁克拍了一下头:“对了,快叫炜杰先生”

    胡尔达说:“姐夫,您把炜杰老贼丢在岸上了,你忘了”

    吐鲁克又拍了一下头:“

    入他娘,那个炜杰知道我必然强攻,早早生病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师爷有什么手段,咱们医官硬是窥他不破;

    我也烦他。

    忽迷思,我不管,你是千户,你想办法把那贼子抓回来,或者干掉,不然你就喂鱼替他死去。”

    忽迷思说:“拔都,我就是酒虫(注:蒙古语忽迷思是马奶酒的意思,忽迷思之所以用马奶酒作为自己的名字,这是较为原始的部落,不太会起名字,多用身边能够看得见,用得到的事物,给孩子起名字的缘故。),我,我,我自己都迷糊呢。”

    胡尔达说:“忽迷思,别给脸不要脸,你可是孛儿只斤部落的(注:孛尔只斤部落是忽必烈和铁木真的本家部族,也就是后来的皇族本家,这里的呼尔达的意思以此激励忽迷思),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给大汗丢脸吗?”说罢,拔出匕首,就往忽迷思的腰上捅过去。(注:因为呼尔达不是千户,他通过姐夫吐鲁克的关系,升了官,但是毕竟能力或者战功仍然比其他人差一些,因此他很希望在战争中多捞一些军功,或者通过上级军官死掉以后,火线提拔,忽迷思敢于对吐鲁克用我是酒虫这样的话来敷衍,搪塞,所以和吐鲁克等人不是一条心,呼尔达从对姐夫吐鲁克的——公心,和自己升官发财的——私心,两者出发,都想铲除忽迷思。)

    忽迷思觉得魂都飞了,连忙转身躲开呼尔达的刀,绕着吐鲁克跑了起来;并暗暗想,哪天必须把这个胡尔达弄死,对了,就在打仗的时候,让身边的家丁,找个南人的刀,或者用箭吧,这个快,入恁娘,一句话没说完,直接把匕首还直接往腰上捅,这他么的是想抢我的位子呀:“拔都,拔都,我想出办法了,我想出办法了”

    吐鲁克对胡尔达撇了一下头,胡尔达恋恋不舍地停住匕首,但是又悄悄放在自己的腰间——暗杀人的人,最怕被人暗杀。

    忽迷思:“拔都,咱们有游艇呀(注:游艇是指快速游动的艇,是属于速度快的艇,类似与今天讲的机动性高的大飞和小飞,他们用自己的速度和小巧的身形,可以完成很多大船不方便完成的工作),都元帅不让咱们主动攻击,但是游艇嘛,就是游玩一番呀,我这就去准备两条,左右包抄,卑职下去了。”

    胡尔达把匕首收了起来:“给脸不要脸,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四.编练兵防甲乙丙丁空忠各案

    宋军,楼船将台。

    周文英道:“司旗何在”

    司旗上前一步:“末将在”

    周文英说:“重复战前所命编练兵防各案”

    司旗立刻开始背诵:

    “甲字兵防,悬青龙旗一面、红灯笼一盏,擂鼓一通:

    伪元船只在两里以外,且未使用投石机,各船只能戒备,不许妄动,巡哨舟三船配一,防备水鬼;

    乙字兵防,加悬白虎旗一面,红灯笼二盏,擂鼓两通:

    只要伪元任何船只突进两里以内,无需上报,施放床子弩;巡哨舟二船配一;

    丙字兵防,加悬朱雀旗一面,红灯笼三盏,擂鼓三通:

    伪元如果施放火船,各船全部人员上甲板,除了床子弩兵,全部操作撑杆;另外我庶务营组织抽调健妇、伤兵、身高超过轮子以上的童子,抽提海水,运送沙土,一旦着火,迅速扑灭;巡哨舟每船配一。

    丁字兵防,最是紧要,加悬玄武旗一面,红灯笼四盏,其时号炮三通或火箭三枚,不待瞭望传递,即刻启动:

    伪元如果派船冲阵,各统制必须亲登战船,号令如下——

    一令刀盾兵,竖起盾牌,护住后面兵丁将士;

    二令投石车,施放毒烟药球(注:这是散发毒气的球形火器,内装火药及狼毒、巴豆、草乌头、砒霜等毒物共5斤,使用时,先用烧红的烙锥将球壳烙透,再用抛石机抛射至敌方爆裂,毒气四散。敌军人马嗅之立即中毒,轻者口鼻流血,重者当即死亡)。

    三令弓弩手,集结发射火药箭、火药弩箭(注:宋时期火药箭不是火药推动的武器,而是包裹火药,用火烧着引信以后,射向敌方的着火的可爆炸箭矢)。

    四令掷弹兵,投射霹雳炮、万火飞沙神炮。

    五令灭火兵,各倾海水、海沙,灭火扰敌。

    余者,各船各队统兵官相机制敌。

    空字兵防:

    敌兵退出两里以外,敌船面对各船,升斜串三角杏黄旗,尽降战旗、尽降灯笼,鸣锣三通。

    忠字兵防:

    殆事不可为,首尾分设五处艨艟大船挂起黄龙旗、挂灯笼九支,鸣炮九通,所有楼船、大船,均护卫黄龙旗舰分散突围,火力全开,掩护圣驾突围。”

    周文英道:“甚好,现在,挂乙字兵防旗号。安排双人瞭望,一旦听到三支连声响箭,第二通以后,悬挂丙字兵防旗号。”

    司旗拱手:“得令”,结果周文英的手书,转身带着两个传令兵离开船舱。

    周文英在船舱里面走来走去,又走来走去,渐渐停了脚步,抬手向张世杰行礼道:

    “相公、太傅,这样不行,我需亲自到那里观看,方才真切,总是不放心。这就告退。

    陆秀夫说:“这样最好”

    张世杰也只好说:“周总管莫要心焦,想那张弘范不过一个汉人降臣,汉奸叛徒,玩弄些勾心斗角土鸡瓦狗之术,如果不是蒙古鞑子马上确实厉害了些,他们能有什么作为?可是蒙古人利在陆战,这里是水战。他们站不稳”

    周文英叹了口气,总觉得张世杰光嘴上硬气,但是打仗也不光打嘴仗呀,蒙古人说话词语都比中原少很多,说话干巴巴倒来倒去,所以他们嘴上说不过以后,就爱用刀和马蹄说话;说他们陆战可以,水战不行,但是不行不是不能,况且他们还有汉军水军呢,这些汉军的水军,有的也是山东各路、江浙、乃至广南东路(今广东)召募的……不过,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尽力而为吧,于是周文英婉转地说:

    “圣驾安危是要紧的。

    苏刘义,你在这里随时听候太傅安排;

    方兴,你安排本部精锐一百弩兵、二百刀盾兵、五十名投石兵、十名水鬼,即刻乘马随我前往交火处。”

    陆秀夫道:“天不绝圣嗣,周总管安排颇为妥当,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张世杰一听,马上说:“正该如此,官家和太后,一定等得心焦了,还是宴翁(注:陆秀夫的另一个字)想得周到”

    说着两人一起去皇帝和太后处不提。

    五.拯救双方都不知名的人

    单表周文英带着方兴一众奔马而到事发楼船,看见吐鲁克的船发了床子弩,接连不断发射,感觉非常奇怪,便问道:“司马统制可曾看清那水客什么样的人?”

    楼船的司马统制问梢叮旗头,梢叮叫过瞭望兵:“刘八弟,给总管大人捡要紧的说”

    (注:

    一个典型的四千人水军,包含统兵官,一般包括统制官、统领、正将三员、副将三员、准备将三员,含有二十二队战兵,分别隶属三个将军;

    这里周总管为了习惯,以中高层将领的较高称谓称呼,而正常的情况下,一艘楼船可以容纳大约两三百人,一个正将大约统帅三到五艘大船,但是统制也需要在一艘自己的旗舰上,旗舰也会有正将指挥本船作战。)

    刘八弟行了礼,开口道:

    “大人,刚才我是突然看到二三里外,似乎有个赤条条白亮亮的,在海水里很好认,似乎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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