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诛心夺志,让外甥劝降舅舅

    第16章 16,诛心夺志,让外甥劝降舅舅 (第2/3页)

来,我大元可汗雄才伟略,救民于水火,若你果然是良家子,你不要害怕,自然会让你们遣返还乡,好生与家人团聚。”

    二.数人数就升官,忽尔达的蒙古歌舞

    韩子正可怜已经听了半晌炜杰师傅的推理,心里面早就心乱如麻,他不相信张世杰笨,更不相信张世杰有心害人,那大约是被蒙蔽\/懵逼了吧,结果听到忽尔达的问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夺夺地看向忽尔达,一脸惊愕,忽尔达见状大怒,抓起匕首,狠劲往里面再推了一把,韩子正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左肩下发散,头皮都要炸开了,情不自禁,开口喊“救命”,身体自动躲避反射。

    正在这个时节,张弘范说:“忽尔达,我大元可汗,代天牧民,爱惜民力,这个韩子正,既然刚刚从战乱之地逃出生天,惊慌之下,语出错乱,不要怪他,他毕竟不是战兵嘛。”

    韩子正一听有人替他发声,一连串地大声叫:“大人饶命,大人体贴,求大人饶过我吧”

    忽尔达听了张弘范的话,有点不知所措,手前后游移了一下,好像想把匕首拔出来,又好像想再捅一刀,正在犹豫不觉,听到炜杰师傅撮着嘴,好像在品茶,手中却是空空地,什么也没有,当下,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也不说话,也没有去拔刀,就退回座位,刚刚坐下,又觉得不妥,又站起来,抚胸弯腰,向着张弘范施礼。

    这时候,看到张弘范向孟祺使了个眼色,孟祺点头,开口道:“韩子正,文林郎?不要着急,我来问你,你看着舱内,有几个人呢?”

    韩子正正在惊慌之间,听到如此温文尔雅的问话,心暂时定下来一点,哆哆嗦嗦地问:“贵人,是问我话吗?”

    孟祺道:“对呀,我替张弘范都元帅,问灾民的话,你可愿意回答我呀。”

    韩子正哆嗦着说:“回,回大人,回大人的话,我要数一数,可以吗?”

    孟祺说:“这个当然,要想回答恰如其分,自然要稳妥做事。”

    韩子正讷讷地开始数着:“这,这位大人,你算一位。”

    孟祺说:“不错,正是,某姓孟”

    韩子正听到看到孟祺十分和善,情绪有一点点稳定了,悄悄伸出食指指头,想要指着数,但是看到对象的目光,又把指头收回来,换成大拇指,心想,这样就不算不珍重了吧,正在这样做的时候,就看到孟祺点点头,对他笑了一笑,韩子正尴尬地回应了一下,然后,把左手大拇指收起来,小声地说:“一位。”

    然后看向旁边作者的中年儒衫:“这位大人,第二位。”

    孟祺说:“不错,这位是张弘范都元帅,跟你们张世杰太傅,是堂叔和堂侄。”

    韩子正点点头,轻声说:“大帅,大帅好”

    张弘范对韩子正也点点头:“韩先生好”

    韩子正转向旁边半截黑塔一样的壮汉,还没有来得及问,张弘范道:

    “容我给韩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元可汗孛儿只斤部落最忠诚的勇士,万里挑一的射雕手,孛儿只斤*吐鲁克,是可汗陛下亲赐的拔都。

    昨天,就是他率先带领三艘大船,攻击了张世杰太傅的前部,并且俘虏了三艘海鳅战船,击毁了一艘海鳅战船,两艘虎翼飞艇,击沉四艘无影舟,共击毙俘虏九百多宋兵,还有很多人,已经永远沉默在海水里面了。”

    韩子正坑此坑次捯气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左手的指头扳下来,又扳回去,不知道该不该算一个“人”。

    吐鲁克听到张弘范如此高调地把他昨日的战功一一列举,也很高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看到韩子正手指头扳来扳去,心知道,这张弘范正在降服这个南人,心生一计,开口道:“韩先生,怎么,我看你指头扳上扳下,莫非,我不是人?”

    韩子正看着吐鲁克的身形,自然心理畏惧,不过,此刻听到吐鲁克声音里面,似乎带点疑惑,并没有攻击性,悬着的心,放下一点,连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心里紧张,故而,故而有些手足无措,嗯哼,嗯,拔都真乃英雄也。”韩子正心一横,干脆连唱词都说出来了,然后把指头狠狠扳下来:“第三位。”

    吐鲁克看着有趣,随口道:“都元帅,看到韩先生的手指头扳下来,把我算作一个人,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全船舱的人一起非常配合地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笑着的时候,海力百户出现在门口,把厨头和几个厨丁,连带着亲兵,端着一些器皿,来到舱室内,向在坐的都行了一个礼,立刻就摆开了孟祺和炜杰师傅刚才布置的早膳所需各样物品。

    海力百户带着亲兵,把张弘范、张珪、孟祺、吐鲁克、忽尔达、炜杰师傅六个的案几摆好,正要开始分切,只听到张弘范说:“海力,没有看到,还有客人吗?”

    海力疑惑地看着,只有一个宋兵模样的,全身尘土和血污,左肩后面,还扎着一把匕首。

    孟祺给海力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韩子正努努嘴,海力会心地点点头,让亲兵再摆上一套桌案。

    韩子正正在舱室中间,孟祺接着给韩子正介绍:“这位是忽尔达副千户,吐鲁克将军的小舅子”

    这次韩子正很上道了,直接说;“小舅子好,四位。”

    炜杰师傅则主动开口:“鄙人炜杰,忝为吐鲁克大人账下师爷是也。”

    韩子正完全放松下来:“炜杰师爷好,五位。”

    张珪则主动说:“我是张珪”

    吐鲁克插言说:“张少帅是张弘范都元帅家的千里驹是也。”

    韩子正这时候,已经心平气和多了,于是甜美地笑一笑:“张少帅好,六位。”

    这时候,孟祺对张弘范说:“都元帅,你看韩子正文林郎,虽然刚刚逃出升天,但是天性纯良,温良恭俭,计算数字也很快,临危不惧,这都是有用的人才呀。”

    炜杰师傅立刻附和道:

    “是呀是呀,吐鲁克大人的威名,一般寻常将士尚且畏惧,更不要说循吏百姓。

    韩子正必是读圣贤书,故而如此旷达。

    忽尔达乃干员,气质如刀锋,迅捷如螳螂,但是韩子正虽然左肩负创,还能侃侃而谈,笑容绽放,算学一道想来也是精通的。

    大好子民,实在不应该被埋没呀。”

    张弘范说:“各位贤达既然都认为韩子正韩先生是可用之才,我们身负皇命,岂可不尽心尽力,孟郎中,您以为如何办理最佳呢?”

    孟祺故作捻须而谈:“哎,正如都元帅所言,我以为,韩子正先生既然过去已经是从九品主簿,我看广南东道一路左近,目前多缺官吏干员,只是韩子正身体虚弱,不可过于劳累,我觉得,一县主簿,应该让韩子正韩先生,去勉力从之,既是为了百姓黎庶,也能够不埋没人才,圣人之道,终究是要圣人门徒去发扬光大的。”

    孟祺看着韩子正:“不知道,韩先生,意下如何呀。”

    韩子正想,我做还是不做,我说了算个屁,还不是你们说,这肯定是要拿我当枪使嘛。

    炜杰师傅看到韩子正犹豫,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就说:“韩先生如果心怀故土,我们还可以把韩先生送回去嘛,让张世杰世叔,在最后时刻,也有家人陪伴。”

    忽尔达听到炜杰师傅这么说,突然就抑制不住,竟然喷笑了起来,心里这样想,这帮汉家读书人,心眼太鸡贼了,明明是威胁韩子正,你他妈的要是敢不听话,就用船敲锣打鼓大鸣大放地送给张世杰,张世杰只能杀人,不然顷刻间,他的官声就要坏了;可是如果不杀,那谁还不逃跑呀,反正也没有事;这才是真的连环毒计,这个坑挖的,让韩子正明明知道,就是不能不跳,果然这些汉人读书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是吐鲁克这个姐夫好,直来直去——等等,有的时候,姐夫好像也是不那么直来直去——再等等,哎,算了,吐鲁克究竟是蒙古人,还是姐夫,比,比这些坏水们,强多了。

    吐鲁克不知道炜杰师傅的一句话,结果自己在忽尔达心目中的形象,愈加高大了,只是看到忽尔达如此豪放不羁,心里很有些安慰,这个忽尔达,贼眉鼠眼,小肚鸡肠,有一点点小算计,但是弄不好就把自己也装进去,实在是提不起来、糊不上墙的烂泥巴,若是心眼方正一点,也许哪天眼界就高一些了呢?看到张弘范在这里,忽尔达也能纵情不惧——想我家蒙古人,吐鲁克心里这样想,于是就想给忽尔达添一把火:

    “忽尔达你这个暗夜的狐狸,草原上的汉子爱惜英雄;

    既然你已经对韩子正放开胸怀,现在站起来,重新变成雄鹰和战马;

    马上给韩先生拔下你的匕首,敷上最好的伤药愈合他的疮痛;

    拿出你的哈达挂到他的脖颈上,让你的情谊围绕你的朋友,

    唱起长生天的颂歌,让天神赐福你和你的朋友,

    举起马奶酒的银杯,让欢快的热流发散到他的心里,

    跳起草原上圆圈和角斗的舞蹈,让他的身影吸引最美的姑娘。”

    忽尔达心思何等通透,他本来是个精明伶俐的,也就是没有人好好带,现在跟一群老狐狸过招,就是熏也得熏出点臭气来不是,好家伙,真不含糊,虽然他跟他姐姐那是没法比,但是真正草原上的人家,都是能歌善舞,没有了歌舞,生活就只剩下艰难了。

    忽尔达站起来,向张弘范行了个礼,然后向左侧身跑动起来,然后突然站起来,再向右侧身跑动起来,围绕着圆圈,附身低头,然后快步交替退后,再跳跃起来,如此反复。

    忽尔达先是舞到韩子正的身侧,一把拔下匕首,揣到怀里,同时,他变魔术一样,另一只手已经扯出来一条洁白的哈达,挂在了韩子正的脖子上,然后又掏出一纸袋子药粉,撕开韩子正衣服的破口,让韩子正膀子露出来,满满地堆到伤口上去,毫不吝啬,然后,又拉出一条哈达,把膀子的伤口和药粉,仔细的绑扎起来,最后哈达又绕过韩子正的脖子,把哈达固定下来。

    做完这一切,忽尔达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了韩子正,然后把他拉到案几前,压着他坐下。

    然后,忽尔达继续跳着圆圈舞,晃动双肩,且俯且仰,时而连续转动身子,让袍子下摆旋转起来,他边跳边唱:

    “

    马背汉子向南来,

    白云追了几千里,

    雄兵漫漫几十万,

    好儿郎,

    齐下水;

    海浪浮船飘向北,

    烈火烹油狼烟飞,

    哪个不是爹娘养,

    息兵戈,

    兄弟泪。

    ”

    (注:能歌善舞,几乎是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而且,在没有大规模流行传播工具的时代,看见什么唱什么,应景生情,都几乎是习惯。

    本人年轻时候采访,有多次特意到宣传文化部门,顺道去采风当地的民歌、舞蹈和戏剧,还有很多人可以随口唱出内容来,有一些固定的格式和常用词组,蒙古甚至吃饭的时候,拉琴唱歌,连客人都来唱几句,不是现在KTV内容,汉族也都还有。)

    忽尔达把歌子唱了一遍,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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