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仕女之树

    第十八章 仕女之树 (第2/3页)

“忘记那个人类吧!我能带给你幸福!你对我来说,是世间最美妙的旋律,是诗人口中最华美的辞藻。让我陪伴你一生吧!”他蹲在露西恩的膝前,握起露西恩的双手。她强忍住甩开他的手的冲动,但被他的甜言蜜语羞得涨红了脸。

    看见她的面色的改变,又看见露西恩没有反抗他,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悸动。他搂住露西恩的后脑勺,用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对着她水润嫣红的嘴唇吻了下去。露西恩终于忍无可忍了,开始挣扎起来,但他们早已相接。露西恩把他的脸推开,戴隆感到希望落空的失望,愤怒与对露西恩的占有欲望交织在一起。他把她推到墙边,强行控制住她的头,吻了她。露西恩想要推开他,但他力气太大了。她心跳加速,将双唇紧紧闭合。这时候戴隆一只手把她控制在墙上,另一只手碰触她。露西恩感受到疼痛,于是对着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戴隆被她的巴掌打醒了,停下了非礼的举动。露西恩带着哭腔大喊:“你这个疯子!”她推了一把戴隆,“我不会再来麻烦你的。”说着转身要走。

    戴隆一脸无奈,坐到床沿上,低头沉思。当露西恩打开门的时候,戴隆开口了:“明天我得去林间巡逻。到时候我出发前你来这里找我吧。”露西恩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微笑。她跑到戴隆身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红着脸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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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天的早晨,露西恩很早就醒了。一想到要第一次离开多瑞亚斯,在王国以外的地方露宿,她的心就紧张起来。一想到贝伦现在生死未卜,她又担忧起来。她来到镜前梳头,不出所料的是,她的头发又变得乱七八糟的。她的心此刻比她的头发还乱,所以很随意地梳了梳头发,从她的裙子里挑了一条比较便于行动的换上,走出门外来。

    顺着熟悉的道路,她来到戴隆的门前。出乎她的意料,辛葛就站在戴隆的房门外。他的身边站着两个身穿斗篷的卫兵,还有戴隆。露西恩马上转身要跑。“把公主抓起来!”辛葛用愤怒的语气喊道。士兵快步追上来。因为喜欢光脚的缘故,露西恩慌忙中摔倒在地。两个士兵把她扶起来,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你这个不听劝的孩子。”辛葛说,“这个人类没什么好。要不是戴隆来告诉我你找他帮忙,我还真不知道你打算逃出王国去找他呢!”

    露西恩吃了一惊,一脸幽怨地瞪视戴隆。戴隆开口了:“对不起,公主。我还是欺骗了你。”他低着头忏悔,但露西恩只想上去打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一巴掌,“原本我曾真的想着要帮你了。但冷静想过之后,我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为你好。”

    “你也不用跟她解释什么了。”辛葛说,“你做的对,戴隆。公主是个任性的人,不能事事都遂她的愿。”他转头对士兵说,“带她去希利珑的树屋,把公主关在那里面好好反省。只要她一天不认清自己的错误,就一天不要放她下来!”

    两个士兵抓住露西恩的手臂,拖着她朝明霓国斯大门的方向走。露西恩因为力气小,无奈的被他们拉着走。“我恨你!”露西恩的喊叫声回荡在戴隆的脑海,她的眼中闪动着泪光。戴隆愧疚地低下头,当他再抬头时露西恩已经不见了。

    被两位卫兵拉扯了一段路之后,露西恩知道自己挣扎是没有用的了。因此她让他们放她自己走。在士兵的跟随下,她来到了明霓国斯的大门口。露西恩站在木桥上抬头,树梢间投下来的光芒让她知道现在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希利珑是什么?”这时候露西恩才想起来问。她的父王说要把她关在那里,但她从没听说过希利珑。

    士兵示意她跟着他走。他们来到埃斯加尔都因的东岸。然后士兵边走边开口说:“这是一棵生长在瑞吉安森林中的山毛榉树。它的名字意思是‘仕女之树’。它生长得与普通的榉树不同,超乎寻常的粗壮。陛下曾命匠人在树上修建树屋,因为在时间还在永夜的岁月里,他与王后经常漫步林间观赏群星。”露西恩看见士兵叹了一口气,这时她才看见这个士兵是王国中的大将玛布隆,“但时代不一样了。如今贝烈瑞安德危机四伏,陛下也没有任何心思离开明霓国斯了,希利珑就渐渐被弃置了。”他转身看着露西恩,“我们会为你整理好树屋,这段时间委屈你在里面住一阵子。不要再想着逃走了,我们会在树屋下看着你。表现得好一点,等陛下气消了他就放你回去了。”

    露西恩无心听他最后说的话,但眼下她确实不得不放弃逃走的希望了。正在行走间她远远望见了那棵玛布隆所说的粗壮的山毛榉树。那棵树辨识度很高,从土中伸出来三根树干,盘绕在一起形成了希利珑的主体。它虽然较其他的树显得低矮,但却是这片林地里最粗的树了。公主看见希利珑的顶上的枝干紧紧靠在一起,被修剪得很整齐,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摇篮形的空间,上面还有树枝盖着。因为太久没人来护理,如今从树枝上挂下一条条藤蔓,树叶也盖住了那树屋的内部墙面。树屋之下放着一道布满灰尘的木梯。

    玛布隆和另一个士兵上去扶住木梯,露西恩很配合地一步步爬上去,小心翼翼地躺进宽敞的树枝摇篮里。她本来害怕那树枝会硌得她身上疼,但那些树叶让她反而觉得像是躺在柔软的床上。在树屋里她完全可以伸开手脚。“公主,我们撤掉梯子了。”玛布隆说着拿掉了木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会守在下面,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露西恩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观察一下树屋里,看见茂密的树叶覆盖着一堆书。因为那些书被藏在树叶下,并没有布满灰尘。她随意拿起一本读了起来。她看见这是贝烈瑞安德的地图册。她仔细地翻阅着,想要把那些自己从来没有亲自去过的地方记在脑中。一方面的原因是,如果她将来还有机会逃离的话,她会需要这些信息;另一方面则是,在接下来书屋里的生活中,这应该是她唯一能够消磨时间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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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在塔拉斯迪尔能。在纳国斯隆德的门口,层层叠叠的梯田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男人是格温多,而那个女人是芬杜伊拉丝。春风吹拂着田中的麦芽,纳洛格河的的潺潺水声压过了这对恋人的甜蜜私语。

    芬杜伊拉丝是来送格温多的。自从格温多上次从平原上回来后,他们已经相伴了一个多月,如今又轮到格温多的游骑兵守卫塔拉斯迪尔能那广袤的土地了。他们在初春的月下纵情拥吻着,而格温多的游骑兵已经先行出发了。等告别完之后他就会追上他们。

    “我走了,公主。”格温多这时候说。他抚摸她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了。芬杜伊拉丝看着他远去,月下的他的身影逐渐缩小,最终消失不见。又吹来一阵春风,芬杜伊拉丝的裙摆随风飘舞着。她只穿着单薄的丝质连衣裙,这阵风让她感觉到一阵凉意。她打了个哆嗦马上回进纳国斯隆德的大门里了。

    她沿着主隧道走到正厅,然后找到她居住的那条隧道走了进去。她看见自己正路过一扇门前。她很熟悉这扇门,因为自己曾不止一次在这门前驻足。这间房屋里住着的是费艾诺之子凯勒巩。她为他英俊的脸庞倾倒,当格温多不在的日子里,她就会时常停在门前,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与凯勒巩搭讪。但她还是选择了打消自己的念头,因为她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了。因此她每每只会趁没人的时候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偷地听里面的声音,然后在心中产生无限的遐思。

    这时候是深夜,路上没什么人,所以她又把耳朵凑在门上听着。她听见屋内传来了金属声,像是在打磨铁器的声音。这时候芬杜伊拉丝的脑中出现了衣服画面,凯勒巩打着赤膊在磨砺自己的佩剑,他雄壮的肌肉与金色的长发在壁炉的火焰中泛着油光。想到这里她兴奋了起来,呼吸也变快了。她更加趴在门上出了神。

    “公主殿下,你找我的哥哥有什么事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可耻幻想,库茹芬突然间的出现让她吓了一跳。她马上把头离开门,看着库茹芬。“没什么。刚才突然头晕了,扶着门站了一会儿。”

    库茹芬开口说:“是不是在哪里着凉了,公主?”

    芬杜伊拉丝眼神逃避着。“大概……大概就是了吧。”她结巴地说道,不知道库茹芬有没有怀疑自己。她补充道,“刚刚在大门口送格温多的时候被风吹了一会儿。大概就是这么受了寒。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她转身踏着碎步走起来。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库茹芬带着机警问道。“不用了!”公主立刻回答。很快芬杜伊拉丝就消失在隧道深处了。

    库茹芬对她离开的方向盯了一会儿,扶着头若有所思。他想了一会儿之后,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敲了敲凯勒巩的房门,很快就被凯勒巩迎了进去。与芬杜伊拉丝的想象完全不同,凯勒巩穿着一件红色的布衣,都被汗水染湿了。库茹芬看见壁炉旁放着一张凳子,凳子上是他的佩剑安格瑞斯特和一块磨刀石。

    “又在磨剑?”库茹芬问候道。凯勒巩给他比了个手势,让他坐在一张桌前的凳子上。然后自己也坐到壁炉旁,重新开始磨起剑来。“这把剑是蓝色山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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