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谁家年少足风流 32 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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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谁家年少足风流 32 柏舟 (第1/3页)

    当初长安沈氏没落,旁支早早迁往故乡或他处,留章华侯一脉嫡系近亲于长安。迁走的当中与嫡系血缘较近的两脉,一脉定居江南金陵,一脉远距北方。

    惊鸿山庄里的三个沈家人,除了沈翎,其他两个便分别来自这两个地方。

    名医乔梧门下有三个弟子,大弟子白惠是这惊鸿山庄的庄主夫人,已为人母人至中年,余下两个弟子则年纪尚轻,便是二十二岁的沈述怀与二十一岁的沈翎。

    沈述怀母家招婿入赘跟随母姓,因此虽为沈氏的宗亲,严格来说却是沈翎与沈柏舟的姑表姐而非堂姐,自幼拜入乔梧门下,比沈翎还早个一两年,当初太虚真人也多少是考虑着沈翎的这位小表姐同在惊鸿山庄,将沈翎送来此处姐弟俩有个照应。

    沈柏舟来自沈家北方那一脉,单名一个栩字,字唤柏舟,今年刚及弱冠,虽只比两位堂表兄姐小上一两岁,却因为身为陆远山名下习武弟子,生生低了兄姐一个辈分。

    沈柏舟与秦洵很合得来,多合得来呢,用陆锋的话说,那叫一个“狼狈为奸”。

    秦洵自十岁入惊鸿山庄,风流浪荡成如今形容,与沈柏舟脱不了干系,数不清二人一块儿折腾了多少破事,时不时还牵连几个被迫一起厮混的无辜师兄弟下水,经常几个人被庄主陆远山罚在正午日头下站一溜排头顶水碗扎马步,罚多少时辰视惹的事大小而定。秦洵不习武扎不了马步,便是顶着水碗罚站。

    以陆锋被他们牵连最甚,他时时与秦洵一处,他俩合起伙来打坏主意他压根拦不住,事后却总要被他爹黑着脸以“阻拦不力”为由一并训罚,真真是有口说不清,每每边扎马步边心中叫苦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俩的。

    偏偏这二人罚个站还不老实,陆远山最常将他们午时罚在饭堂附近,本意是叫弟子们午饭时辰进出饭堂路过都瞧瞧,一是警示其他弟子,二是叫他们被罚的几个能知羞不再犯,可惜知羞的永远只有陆锋和别个小弟子,两个始作俑者从来都不痛不痒,甚至还能厚着脸皮言语调戏路过的女弟子,讨些嘴上便宜当乐子打发时间。

    那边沈柏舟说“师妹来师兄腿上坐坐看师兄扎的马步稳不稳”,这边秦洵接“日头太烈晒昏了要师姐姐以口渡气才能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亦乐乎,女弟子们或羞恼啐两句或冷漠无视,竟然还能有少数几个放得开的跟他俩接话打趣。

    同在一旁扎马步的陆锋一个头两个大,有时真恼了便要叫住过路的楚辞咬牙切齿道一句:“长琴去我房里拿我没洗的袜子来,把这两人的嘴给我堵了!”

    楚辞当然不想碰他没洗的臭袜子,陆锋也不是真要拿袜子堵秦洵和沈柏舟的嘴,只是这么威胁上一句多少能换他二人安分个片刻。

    几人在弟子宿房区各回各屋,齐璟与秦淮待在了秦洵的房里,休憩到午饭后两位说起来都是做秦洵兄长的去拜访乔梧和庄主夫妇三位长辈,秦洵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房里待了许久,按捺不住想出门去晃晃,刚打开门便见门外沈柏舟抬手欲敲门,笑道:“巧了。”

    沈柏舟放下手毫不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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