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谁家年少足风流 65 王叔

    卷一 谁家年少足风流 65 王叔 (第3/3页)

郁郁苦痛,便称不得爱了。

    想通之后,秦洵便也能坦然搂着齐璟的脖子笑言一句:“人生苦短,有个欢喜的人多不容易,管他是男还是女呢!”

    “兔崽子。”殷子衿忽又笑骂。

    “王叔做什么又骂我一句?”秦洵好笑又委屈。

    殷子衿轻哼一声:“一开始觉得你与归城两个小崽子爱在我身边跟前跟后是真欢喜跟着我听戏,后来才发现,你不过就是借机黏着归城,至于归城,”已过而立的俊美青年闹性子般一口含进两三颗蜜饯鼓着腮帮子咀嚼,睨着秦洵抓心挠肝等他后句的神色,总算将口中蜜饯咽下喉去,懒懒开口,“你不在长安之后,那小兔崽子也不高兴陪我听戏了,每每又余我一人。”

    殷子衿此言不假,秦洵不知齐璟作何想法,他自己的确是对戏曲一道不甚感兴趣,爱与齐璟一道跟着晋阳王叔出门,不过是这种时候才能甩开往常自己或齐璟身后寸步不离的宫人仆从们,能肆无忌惮地同齐璟亲昵玩闹。

    这么一说忽记起,严格算起来他第一回轻薄齐璟,似乎便是在当初第一回随晋阳王叔听戏的时候,在他们尚且懵懵懂懂的孩童时期。

    初见晋阳王那回因母亲林初提前叮嘱回家温习,被家仆阻拦未能如愿跟着去戏楼,秦洵一直念念叨叨,齐璟听不得他不高兴的嘟囔,仅几日后便主动带其去戏楼门口候着晋阳王,秦洵顺了意,自然是身心愉悦,高高兴兴地挽着小表哥的胳膊跟在一袭青衫的年轻王叔身后,第一回踏入戏楼这样的艺乐之所。

    彼时将离还不是牡丹亭的台柱子,戏台上唱演的那出戏,说起来也是有些不适合孩童观赏,乃是一风流公子与羞矜姑娘的风月之事。

    秦洵抱着晋阳王买来哄他们两个小崽子的蜜饯津津有味地吃着,好奇地在这从未踏入过的场所里东张西望,并未如何注意戏台上唱念的内容。

    也是好巧不巧,恰在他心血来潮听一听戏时,戏台上的情景便是风流公子执一把桃花扇面的花哨折扇,往那柳腰秀容的姑娘脸颊上偷了个香,姑娘惊呼一声,羞涩地以帕遮面,娇嗔道“登徒子”。

    秦洵好奇地扯扯晋阳王叔轻软的衣袂:“王叔王叔,什么叫登徒子?”

    殷子衿挑眉告知:“就是好色轻薄之徒。”

    “什么叫好色轻薄之徒?”

    “就是……”殷子衿自己没教养过孩子,也不知怎么应付求知孩子问问题时的穷追不舍,思了一思便尝试着解释,“看见刚刚台上唱的戏没有?就是像那样,看人家模样生得好看,往人家脸颊上偷了个香,就叫登徒子。”

    他说完自己还回嚼了一番,自认算是给孩子解释得不错,方舒一舒气,便见这才见第二回的漂亮孩子歪着小脑袋思忖片刻,竟转过头去,嘟着尚且沾有蜜饯上糖蜜的小嘴,往身旁那沉静温笑的七岁三皇子脸颊上亲了一口。

    殷子衿差点一口茶呛住,小齐璟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