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2/3页)

次睁开眼,清楚地看见,她十岁的哥哥眼中毫不掩饰的痛恨,甚至在无数夜晚,她耳边回荡的都是她的亲哥哥,状似亲昵地在她耳畔对她说的一句句咒怨。

    “虞千潼,你害死了母妃,怎么还敢活着?”

    “虞千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

    这些话缠绵于她的梦魇,甚至于让她连自己名字都听不得,仿佛是招她入地府的急令。

    她的生而知之,就这样成了她不敢与人提起的秘密,成了她痛苦回忆的始源。

    可她喜欢这个哥哥,没有理由地。

    或许是他们身上相同的血脉,或许是他们共同由一个母体孕育,她对这个哥哥有着扯不断的牵念,即便他这样厌憎她。

    纤离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暗自叹气,小主子对世子的敬爱他们有目共睹,一直以来不过是拼命想得到世子的认可罢了,却从来不能如愿。

    荣王府世代领兵,虞千淆十二岁便进了军营,这其中怕是也有不愿待在府中日日对着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却要听荣王唠叨兄妹和睦云云的原因,于是每年待在府中的日子也不过屈指,若不是千潼早慧,想来也不会对一个两岁之后便不常见面的哥哥有这般深的感情。

    也幸好,千潼有着武将越挫越勇的精神,即使每次被打击上了心,下一回还是巴巴的念叨着哥哥。想到这回那金虹追日弓被他收下了,千潼也有些开心。

    这一年多来她时常让人送东西到军营,每回都是一听是她送去的便连帐子都进不去。

    幸好这回长了心眼,抢先打开让他看见了那弓。

    她研读了好些关于兵器的书籍,又隔三差五去御风阁找蔺江生请教,加上每回虞千淆回府时对他身量的打量和随时间增长的推演,才找出了最适合他的弓的制式。

    而这金虹追日弓,恰巧完美符合。

    她相信只要让他看见,这弓就能被收下,因此决不能像以前一样派人送到军营中,只能等他回来先发制人。

    而府上的人都以为他只是突然回来,她却知道,他一定会在这两天回来,因为明天......即是他的生辰,母妃的......忌日。

    想到母妃,她有些黯然,她的逝去似乎成为她跟哥哥之间的一个结,让他们之间的牵连变得复杂,又像是一道屏障,让她永远走不到他面前,让那个本该最亲密的人变得陌路。

    又是清晨,春寒尚陡峭,草木倒已吐了新芽,城外一阵马蹄声踏响,已有人绝尘而来。

    千潼今日起的格外早,双丫髻只用水绿缎带束了,素白半臂衬着茶白的内衫,下身一袭水绿襦裙,在这春日里正是清新灵动。

    待用完膳出了院子,便听见前头一阵熙攘,她心念一动,笑着向外跑去,“爹爹!爹爹!”

    前院走进一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黎色绣黑蟒的锦袍与一身号令千军的大将气度相得益彰,似乎有股无形气场,所过之处连花枝树叶都避让开来。

    荣王庆功宴结束后便启程回府,今日一早进了城门,这会方踏进前院,便听到女儿一叠声的叫唤,只见远远跑来一道清新的小身影,如春日花间的精灵。

    他忙迎上去,一把将女儿抱起,扶着她坐到自己肩膀上,这满脸慈父笑容哪里还有半分战场上叫敌人闻风丧胆的杀气。

    “哎呦,爹爹的小兔兔怎见得似是瘦了,”自他这次领兵西北已是几个月过去了,这会感觉女儿轻飘飘的坐在肩头,心中不禁一阵自责,“都是爹爹不好,将兔兔丢在家里。”

    千潼两只小胳膊圈着虞淮饮的手臂,点头道,“就是!都是爹爹不好!你打仗不带我去!”

    虞淮饮朗声大笑。

    纤离等人跟在她后头跑出来,看见虞淮饮,齐齐行礼,“王爷。”

    先前打量了女儿气色还算红润,见到他们,虞淮饮也不吝赞几声,“你们将兔兔照看得很好,可见是个好的。”

    父女俩一同进了内院,到了破阵阁前,透过院门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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