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3/3页)

红墨交错,平添了一分妖冶,一份英气,粲然笑起,连春光都失了色,灼灼春华竟比不得她一半光彩。

    方进林中不久,前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火红的狐狸窜了出来,荣王眼睛一亮,长弓已经拉开,“兔兔,看爹爹猎了这火狐予你做件披风!”

    说话间,箭已离弦而出,穿过双眼将火狐钉在不远的树上。

    早有侍卫上前将狐狸拾去。

    千潼对那火狐皮兴趣倒不太大,目光却如饿狼见肉一般盯着荣王手里的长弓,眼中似乎快要伸出手来将弓抱走。

    她从小是荣王带着的,不说是她心里的蛔虫吧,至少一些小动作小心思还是躲不过他,何况她这般红果果的眼神,荣王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兔兔,别说你父王笑话你,你那小胳膊小腿,还没我这弓臂粗呢!”

    “嘿......”心里想法被看穿,千潼倒也没有羞窘的意思,“我是拿不动父王你的弓,但可以拿个小的嘛。”

    千潼为何这么说呢。

    因为因着弓弦容易伤手,荣王从来不许她用弓,但千潼看着荣王射箭,眼馋得不行啊,不管这么说都得试试,所以才无时无刻千方百计的让他松口。

    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父王父王父王!”若不是坐在马上,说不定这会还得像平常有事求他时一般抓着他手臂摇啊摇。

    荣王心软的不行,他最是受不了女儿这样嫩生生的撒娇,可他自小习武,自是知道其中艰苦,哪舍得女儿受苦,平日里练些防身的招式也就罢了,权当强身健体了,可这些武器弄不好就会伤到哪,自个闺女从来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他哪敢让让她碰这些。

    “父王!”见他不回答,千潼急提高音量。

    看女儿快要发脾气的样子,荣王只好退一步,“兔兔,你如今还小呢,再过两年,等你七岁的时候,爹爹再教你射箭可好?”

    七岁也算孩童的一个新阶段,届时女儿也已开蒙,需要学的东西也多,说不定就对这射箭不感兴趣了呢,况且到时候还有别的要学,总不会整日练箭吧。

    好吧,千潼知道这是拍板了,再怎么撒娇也不会变了,两年后就两年后吧,便点头闷应了声。

    这一日除了那火狐,后来猎到的都不过是些野鸡山雀之类的,倒是当带着满载的猎物从林中往原地返回去的时候,荣王一箭双雕射下了两只从上方飞过的大雁。

    千潼戏笑道,“人都说鸿雁传书,父王不知这一箭射下了谁家的书信呢!”

    “兔兔还知道鸿雁传书?”荣王跟女儿一块时也似个孩子,觑了千潼一眼,竟也跟女儿斗起嘴来,“我看你那眼里看这鸿雁已是红烧的雁腿了吧!”

    千潼又是一脸又被你知道了的表情,作势嗔了一句,也顺着看了一眼侍卫拾回的两只雁。

    却见一丝红影掠过,似是缠着什么东西,急叫那侍卫将雁带过来,发现有一只的腿上缠着红线,虽早已脏污,但仍能看出是精致编织的红绳,手法亦是少见,想是那雁不知何时缠上的,长期在野外生存觅食,因而虽红绳未掉但也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千潼将那缠绕的红绳从雁腿上解下,才看见红绳上系着一块拇指与食指圈起来大小的圆佩。

    玉倒是块好玉,只那雕工实在不敢恭维,好好一块美玉,打磨也不算光滑,那圆的形状也只能说是接近圆,上面刻了只若不是那头上一个王字她都认不出来的老虎。

    若是做这玉佩的匠人在她面前,她想她定是要狠狠嘲笑一番,嫌弃地看了那玉佩一眼,却又鬼使神差地将那本该随手丢掉的玉佩连同脏兮兮的红绳包在帕子里,放进身上佩的湘色迎春香囊里。

    回到搭好的大棚里时,樱桃李子已经捧上盛水的盆为她净面净手,带来的几个厨房的婆子也早将火生好,支起了大锅,这会已熬着粥,只等他们带猎物回来清理下锅了。

    说是带千潼来狩猎,其实也是趁闲带她来野炊了。